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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涵说。 泽轻言摇头。 靳涵看了看自己的身旁,往侧边挪了挪,又用手帮他擦了擦:“我刚才坐过这里了,干净的,坐。” 泽轻言过来,坐了下来。 秋千因为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吱呀”一声响,不过还挺坚固。 看得出来泽轻言有点不习惯,手还不敢碰到旁边,靳涵于是又往边上挪了挪,给他空出更多的位置来。 “对于我的过去,一些情感上的认知很少,我只知道我应该是这样的,却无法回忆起这其中更多的细节。” 靳涵说:“那你的亲生父母呢,他们现在在哪里?” 泽轻言摇了摇头:“我母亲和刘媛媛一样,也是很早便去世了,我父亲……自从泽江淮找到他,说要把我带回去,让我扮成泽轻言后,他便离开了这里,再也没有出现过。” “为什么?为了保守秘密吗?” 泽轻言说:“是,也唯有这个解释最合理。” 靳涵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就算是为了保守秘密,也无法完全解释为什么泽轻言的父亲就这样一去不回,人都是情感动物,不像机器,他就算是真的如此大义,也没可能就这样丢下自己的儿子,这么多年连一面也不见。 “他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泽轻言摇头。 也是,真出了事,巩明美或者泽江淮不会没有反应,至少应该告诉他,否则也未免太不通情理。 “所以,你对这个世界的情感印象,都来自于你五岁之后?” 泽轻言环顾四周说:“我知道我曾经住过这里,也知道这里的一草一木和屋里家具的摆放位置,但……除此之外,几无印象。” 靳涵明白他这种感觉,和刘媛媛留给他那段记忆后的感觉一模一样。 他知道刘媛媛曾经经历过的一些事情,也能脱口而出她的身世和过去,但因为那毕竟不是他自己的经历,难以和刘媛媛建立情感联结,所以在他看来,只不过就是脑子里多了一段别人的故事罢了。 “这个疑问在我脑子里停留了很久,直到你告诉我,这里也许是书里的世界,我才为此给出了一个合理解释,也许就像是你说的那样,书里的世界并不完整,我们眼前所见的即是世界的全部了,就像外面的那些广告一样。” 广告的事情靳涵曾跟泽轻言提过,是为了让他更方便理解书里的世界到底和外面有什么不同,这样比较直观,以泽轻言的悟性,他一下子就明白了。 不过靳涵忽然觉得,听泽轻言这样的描述,以及他对这世界观叹为观止的领悟力和接受程度, 让他看上去实有点不太像是这个世界里的人。 难道他也是穿过来的? 这个念头一出来便让靳涵吓了一跳。 他的心口砰砰直跳,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之后泽轻言又带他看了看这座小洋楼其他地方,靳涵却无心参观,满脑子都是刚才的念头,怎么都挥之不去。 下午他们从小洋楼回到泽宅,郑父打来了电话,告诉靳涵他已经去看过刘媛媛的母亲了,之后会给她搬去个宽敞且山明水秀的地方,以做弥补。 那些都是身后事,实际上起不了什么作用,最多就是让活人有个心理安慰,但事已至此,郑父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靳涵这便算是完成了任务,对郑父道:“好,您看着办。” 郑父道:“媛媛,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愿意叫我一声爸爸吗?” 靳涵张了张嘴:“等等,再等等……” 郑父道:“媛媛?等什么?” 等什么? 靳涵也不知道。 他怕替刘媛媛叫出口这一声“爸爸”,他就该走了,他还没好好地和泽轻言道别呢,所以他想再等等,起码,让他和泽轻言好好地道一声别吧? 司臣最近风头正劲,事业蒸蒸日上,郑新雪的肚子也日渐大了,近来的新闻都是他精神百倍的样子,靳涵估摸着他可能还有点发福了。 郑家最近都在和泽家商谈后续合作的事,先前已履行的事项照旧,但合同需要重新签订,之前靳涵已经提醒过泽轻言关于司臣的事,在一切背景都知晓的情况下,泽轻言对靳涵告知他的那些话理解起来并不困难,他知道原著里司臣会借机会打压豪泽集团,所以和郑家签订的合同已经不留漏洞,司臣想钻空子也没那个机会。 妮妮最近放假了,经纪人在给她接洽商业活动,因为假期太短,她也接不了戏,于是被巩明美出面制止了,让她好好在家里学习,妮妮为此哭闹了一阵,但没有用,只好跑到泽家找靳涵诉苦。 靳涵在泽家也待不久了,郑家先前已经和泽轻言商量好了离婚的事,之后泽郑两家的联姻关系将解除,不过合作关系还在,这事情媒体不知从哪儿早早得知了消息,还上了好一段时间的新闻。 妮妮问靳涵说:“新雪jiejie,他们说你马上就要和我哥哥离婚了,为什么?什么是离婚?” 靳涵蹲下来,问她说:“你为什么一直都叫我jiejie,而不肯叫我一声嫂子?” 妮妮挠了挠脸。 泽轻言不知道从哪儿出现了。 “我不知道……”妮妮说。 靳涵说:“那就不要叫新雪jiejie,叫靳涵哥哥。” 妮妮抬起头,懵懵地望向泽轻言。 泽轻言点了点头。 妮妮立刻从善如流:“靳涵哥哥。” 靳涵抱住她说:“哥哥要是走了,你会想我吗?” 妮妮软软的脸颊贴着靳涵的颈项,身上还有淡淡的奶香味,她说:“哥哥要去哪里?要是妮妮叫你嫂子,你会留下来吗?” 靳涵捏了捏她的脸。 晚上将妮妮哄睡了,靳涵去了泽轻言的房间,他的房间一如即往,整洁,且透着生人勿进的信息。 泽轻言给他倒了一杯水,说:“坐。” 靳涵捏着水杯,战战兢兢在他那个估计除泽轻言外没有第二个人坐过的沙发上坐下。 “紧张什么,”泽轻言说,“沙发上长针?” “不不,是我屁股上长了。”靳涵说。 泽轻言:“……” 靳涵回头看向他的书桌,那个玻璃罩玫瑰还在。 他送给泽轻言的画册里有一张图,是泽轻言捏着一朵盛开的玫瑰,微垂眼眸,身后闪烁的星光落在他的身上,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闪闪发亮。 泽轻言说:“不用看了,花瓣已经落完了。” 靳涵说:“不凋零的玫瑰,花瓣又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