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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开口须得面向东方, 棺材底部对着西方,棺材盖子不能钉死!最后一点, 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这黑金蟾必须放入我口中!如此种种,以上几点,若能遵守,便能保家宅安定, 尔等也能继续享受荣华富贵,听清楚了没有?” 说也奇怪, 明明吴家老太爷的声音并不大, 但这一番话却仿佛响彻在众人耳边一样清晰。 众人早已经被老太爷之前的一番cao作弄得一头雾水, 内心惶惶,但也知道这不是闹着玩儿的事情, 尤其是老太爷的几个儿子,此刻听了老太爷的话, 几乎是在老太爷话音落下的瞬间想也不想地纷纷答应,赌咒发誓绝对唯命是从,让老太爷尽管放心。 至于那金蟾为什么是黑色的, 如何放入老太爷的嘴巴里,是根本没有时间思考的。 ※※※ 吴老太爷说完,也不看院子里站着的家眷和仆人们,整个人一言不发地坐在太师椅上,直直勾勾地盯着那儿臂粗的香燃烧。 其他人不知道吴老太爷还有什么吩咐,大气也不敢出,动也不动地看着那香,眼睁睁地看着香燃到了尽头。 说也奇怪,那香就代表着老太爷的寿命时间一般,随着最后一点火星熄灭,吴老太爷双目圆睁,喉间发出“赫赫”的声音,然后脑袋一歪,竟这么就坐在太师椅上去世了! 众人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还是距离最近的大儿子率先发现。这下子,众人一下子慌了神,可是老太爷的话言犹在耳,他们悲痛之余并不敢怠慢,连忙一起动手,准备按照老太爷临终前的吩咐,将老爷子就地葬了。 吴大老爷作为长子,自然事事当先,因此他也第一时间接触到了老太爷的尸首。 不知道是天色昏暗还是他看错了,老太爷身上浮现了不少的尸斑,看起来并不像刚刚去世,反而像是死了一段时日的。 吴家二老爷也凑了过来,他是个混不吝的,率先提出了憋在自己心里的疑问:“这黑金蟾虽然小巧,可也不是能轻易放入嘴里的……我只听说过死后嘴巴里放铜钱或者玉石的,这么大的黑金蟾可这么放进去?”他一边说着,一边摸了一把那黑金蟾,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明明他记得这黑金蟾方才还在老太爷手里宝贝着,现在却凉沁刺骨,好像是数九寒天从冰窟窿里拿出来的一样。 吴家三老爷:“二哥,父亲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刚才不还答应得好好的吗?” 吴家二老爷瞪了他一眼:“说得轻巧!这么大的东西,放到嘴里,要是不小心撕裂了嘴巴怎么办?死者为大,损伤尸首,那可就是对父亲的大不敬了!” 吴家三老爷还想要反驳什么,吴家大老爷一把夺过二老爷手里的黑金蟾喝道:“好了!先给父亲换上寿衣再说!” 老太爷死后长子为尊,其他两兄弟纵然心中有小九九,此刻也不会说出来,毕竟刚才的各种古怪着实让他们心里忐忑。 谁知道刚把老太爷剥了个光溜溜,外面的大门就响起了敲门声。 “叩、叩、叩”三下,不紧不慢,在寂静的夜里像是敲在了人心上,几乎院子里忙碌哀哭的众人都不约而同地停顿了一瞬。 要知道,他们虽然是在院子里,但是距离大门可是有很远的距离,敲门声怎么也传不到这儿来啊! 吴家二老爷眼皮子一跳,正要吩咐下人去探查究竟,一旁的吴家三老爷先抖抖索索开口了:“等等,大哥二哥,那到底,是人是鬼?你们别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 七月半! 经他一提醒,吴家大老爷和吴家二老爷也不由得内心惴惴,尤其是吴家大老爷一个激灵,想起老太爷死之前居然还专门召集了一大堆孤魂野鬼进来! 他当时只以为老太爷是想帮忙超度一下那些孤魂野鬼,但没想到老太爷也紧接着在刚才去世,就算他对鬼鬼怪怪这方面没什么深入了解,也知道情况没那么简单! ※※※ 吴家大老爷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手,却发现手心里有个冰寒硌手的东西,摊开一看,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拿着冰沁的黑金蟾。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似乎觉得这只黑金蟾刚才好像眨了一下眼睛? 不、不可能的吧? 这只是个雕像啊…… 吴家大老爷心里这么想着,空着的另一只手却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却没想到,等他将揉眼睛的手放下来的时候,眼前的世界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看向那十八只酒碗的方向,这回和上回只模糊看到酒水荡漾不一样,那酒碗旁边挨挨挤挤的灰黑色人形雾气也都清晰出现在他的眼中! 大头鬼、小头鬼、吊死鬼、淹死鬼、屈死鬼、冤死鬼…… 几乎老太爷临死前念叨过的,一个不落! 而面目狰狞的他们好像也注意到大老爷能看的见他们了,全都呜呼哀嚎,张牙舞爪地要扑过来! 吴家大老爷虽然知道自己的父亲是道士出身,小时候也曾见过一些灵异鬼怪,可是这几十年来养尊处优,早就忘记了那些可怕的记忆,只是日常迷信罢了。此刻猛然间见到了这些阴间之物,冷不防受到惊吓,连连倒退了两步。 不过吴家大老爷很快便他注意到这些孤魂野鬼身前都围着一圈灰色的烟雾,有这个阻拦着,就算他们再想要冲破出来也无济于事。 而且他还注意到,每有一只鬼冲撞到那烟雾旁边,就发出一声尖利的哀嚎,整个身体都要小一圈。 就像是……就像是被那烟雾给“吃”掉了一部分似的。 实在是太古怪了。 以前也没有等到这等怪事啊……难不成因为以前是有老太爷在家里坐镇,所以这些魑魅魍魉之辈并不敢上门惹事? 不对,这些孤魂野鬼分明是今天老太爷作法召唤进来的啊…… ※※※ 吴家大门外,欧姆见半天也没有人应答,不由得疑惑道:“夜深人静,会不会都休息了?”现在也快到零点,这儿有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再加上今天这七月半的特殊日子,欧姆一路见到有好多人家在天黑之前都抓紧时间洗漱完毕躺床上去了。 “别的人家可能,这一家,绝无可能。”如同玉石撞击一般的声音从欧姆胸口的玉坠传来。 欧姆眨了眨眼睛,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