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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盒饭,一边扒拉一边看剧本。 如果这副模样让狗仔拍到,明天的头条文章一定就是——“年收入上亿的人气小鲜rou竟然因为这个破产!?” 谢卓言倒是不挑食,不过昨晚喝了凉水真的胃疼了,只吃了两口盒饭就丢在一边。 正午的太阳很毒辣,反复炙烤着干燥的大地,穿着短袖都觉得热,更不要说演员们还穿着厚重的戏服。热得受不了,谢卓言把戏服换了,穿着件无袖白背心坐在门口。 贺漓吃完过助理装在保温盒里打包带来的午餐,正惬意地在车上吹着冷空调,透过车窗看见谢卓言的惨状,差点笑出声。 谢卓言把剧本平铺在地上看,拿着把小扇子扇啊扇的,反正这边封场了,狗仔进不来,他完全不顾及形象。贺漓见他看得投入,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脖子,开口说:“你车呢?蹲这儿热不热。” “没车。 ”谢卓言把剧本翻了一页,顺口一说。 “没开来?” “租不起。” 这借口太敷衍了,人气小鲜rou租不起保姆车? 贺漓有点怀疑地看他:“那去我车上?” “去你车上?”谢卓言终于舍得抬眼看他了,“去你车上干嘛?” 贺老流氓吹了声口哨,面不改色:“车.震。” “滚你妈。” 谢卓言嗤笑了一声,把剧本收起来,倒也不客气,拍拍屁股上了他的车。 贺漓他们开了两辆车过来,一辆放东西,一辆单独供他休息。房车很宽敞,空调温度开得很低,车上收拾的非常整洁,一尘不染。 谢卓言在沙发上坐下,舒服地往柔软的真皮靠垫上一躺,摸出眼镜戴上,盯着手里的剧本。 阳光透过玻璃折射进来,仿佛给少年的侧脸打了一层柔光,细细的镜框架在他精致的鼻梁上,镜片后是一双波光荡漾的桃花眼,漂亮到有点不真实。 贺漓取出两个玻璃杯,倒了柠檬水,搁在他们面前的茶几上,“喝水吗?” 谢卓言正好渴了,顺手端起杯子,仰头才喝进去小半口,忽然露出了一个扭曲的表情。 味蕾被强烈的酸味刺痛,口中的酸涩感沿着舌根直冲喉咙,搞得他差点喷出来。 看见谢卓言吃瘪的表情,贺漓很幼稚地大笑起来,眼疾手快地翻身把他压在沙发靠背上,一把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吐出来。 “乖,咽下去。”男人的嗓音极尽暧昧地响起在耳边。 这个老畜生!谢卓言无力地抓着他的手腕,从脸到脖子根都通红发热,眼里泛着水光,使劲摇头想甩开他。 谢卓言这才想起来,事献殷勤,这家伙果真没安好心。 但是后悔也晚了,感觉到谢卓言迫不得已把酸水都咽下去了,男人松了手,轻佻地拍拍他的脸,“扯平。” “你他妈……”水差点呛进气管里,谢卓言眼泪都飚出来了,咳嗽两声,大口地喘着气。 “我什么我,上回害我丢的脸我还没跟你算账呢,哪天等我有空了,就和你好好儿算算……”男人一副不以为意的态度,把最后几个音节咬得极重。 谢卓言的咳嗽声终于平静下来,瞥了他一眼。 贺漓的行为在他眼里只能归结为挑衅。只要自己不快活了,贺漓就满意了,自己越吃瘪,他就越得意。 谢卓言咬着牙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忽然一把抓起面前的玻璃杯,面不改色地仰头把大半杯水全吞了下去。 贺漓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谢谢贺先生款待。”谢卓言擦擦嘴,从容地把玻璃杯放回茶几上,杯底撞击的声音异常清脆。 说完,他重新往后一靠,继续翻起了剧本,姿态从容冷傲,留下贺漓瞠目结舌,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贺漓叹了口气,不捉弄他了,抬手放下车帘,“明天早点过来,我们对下戏。词背熟了吗?” 其实贺漓已经从谢卓言手里翻得破旧的本子里得出了结论,他不仅看了,还看的很认真。 “有空的话,你把原著也看一下,剧本太格式化,感情渲染和表现力不够。” “嗯。” 虽然贺漓此人行为乖张,但再怎么说,他也是演艺界的前辈,在拍戏时,谢卓言态度倒是相当端正,还是会一码归一码,给足他面子。贺漓不知道谢卓言能听进去多少,没再打扰他看剧本,自己拿起手机低头开始玩。 夏日的中午,燥热的空气令人昏昏欲睡。 片场工作人员们都不知道躲哪里去避暑了,四周都不见有人影,整个停车场里回响着整齐的蝉鸣声,听得人直犯困。 “喂……” 贺漓终于撑不住打了个哈欠,结果偏头一看,谢卓言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剧本还抓在手里,耷拉在腿上。 贺漓叹了口气,还以为这小子有多用功呢。 好在距离下午开工还有一个多小时,休息会儿也不碍事。 坐在沙发上睡不太舒服,醒来容易脖子疼。其实房车后面是有床的,但是贺漓考虑了一下悄悄把谢卓言抱过去而不被打的可能性,终于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贺漓把空调温度开高了一点,拉开储物柜门,扯出条毯子盖在谢卓言腿上。犹豫片刻,他没有去床上睡,也坐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不到三秒钟,他又心浮气躁地重新睁开了眼睛,悄悄打量起身边的人。 谢卓言双目紧闭,细细的金属镜框还松垮地架在鼻梁上,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漂亮的嘴唇微微张开。大概是真的太困了,在这种条件下,居然睡得很沉。 他睡着的时候很安静,呼吸声很轻,很均匀。只有这时,贺漓才觉得他没那么可恶了。 贺漓静静地看了片刻,然后缓缓伸出手去,扶了一下他的脖颈,让他靠在自己肩上。 谢卓言睡得很沉,几乎没有反应。贺漓眼底的神色也渐渐柔和下来,随后闭上了眼睛。 ...... 谢卓言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依偎在贺漓身上,吓得一下子弹起来。 贺漓还没醒,谢卓言和他保持了足够的距离,又确认了一下周围环境,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拿上剧本下了车。 “我的个妈。” 陶旭正好看见谢卓言下来,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拼命伸长了脖子往车里看,好像生怕贺漓已经被他谋杀了。 谢卓言瞥了他一眼,陶旭缩了缩脖子不吭声了,带着他往化妆间去。 刚转过一个拐角,谢卓言就听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