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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哥,我……”阿让有些犹豫,“我晚上想出去一下。” “去哪?”杜梓鑫转过头看着阿让,“你也约会啊?” “学琴!”阿让灿烂的笑着。 杜梓鑫愣了一下,摇了摇头:“还回家吗?” “当然回了,我真的是去学琴!”阿让一脸无辜的解释道,“对了,七哥,借你匕首用一下,伯尧哥的叉子太猛,容易见骨。” 杜梓鑫从腰间拔出匕首递过去:“你要干嘛?” 阿让接过匕首就往胳膊上轻轻碰了一下,瞬间血流如注。林耀微微蹙眉,心想这是什么奇珍异宝的兵器,这么锋利?! 杜梓鑫赶紧夺回了他的匕首,捧着阿让的胳膊,紧张的低吼着:“你疯啦,自残干什么?” “哎呀,七哥,你别管了,好好享受你的美好生活去吧,”阿让甩了甩胳膊,好像想让血流的更快一点,转身就走了,“走了啊,七嫂!” “我……”林耀愣了一下,一脚踢飞一块石子,“去你大爷的七嫂!” “哈哈哈……七嫂,”杜梓鑫仰着头笑着,“我要给他涨零花钱!” “杜梓鑫,你老实告诉我,除了生意,你还干什么?”林耀心里忐忑,他怕杜梓鑫真的干了什么回不了头的勾当,难道自己真的要跟顾林染一起抓他吗? 杜梓鑫拉着林耀往前走,像是一对刚吃完晚饭出来散步的小夫妻。 “林哥,我没干什么,柒鑫就够我愁的了,下班回来都粘着你,还能干什么?!”杜梓鑫带着撒娇的语气说。 “那枪是哪来的?”林耀说,“这里不是缅甸越南,私下持枪是犯法的!” 杜梓鑫笑了笑:“林哥,阿让是学机械的,没事干就喜欢捣鼓这些东西,今天攒把枪,明天打块铁的,放心,他单纯的很,不会胡来的。” “今晚这些是什么人?”林耀回头看了一眼,见宋谦蹲在一具尸体旁,往那个头上戳了个什么东西。 “他不是说了么,吕清和派来杀我的。”杜梓鑫一脸的无所谓。 “那又是谁?”林耀问。 “吕兆年的女儿,不知道从哪捕风捉影,可能觉得他们家的没落是我造成的吧。”杜梓鑫说。 “那是吗?”林耀问。 “当然不是,是吕兆年自己作的孽。”杜梓鑫的眼里闪过一道寒光,转瞬即逝,“他以为他来了宁江,改名换姓,过去做的那些杀人越货的勾当就没人知道了?老天是长眼的。” 林耀目视前方,面无表情:“杜梓鑫,你能不能答应我,别再踩过界了,赶紧把你的事了结了,跟我走。” “好,我答应你,你说什么我都答应,行吗?”杜梓鑫抬头看着林耀,笑着说。 宋谦处理完那七八个尸体,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半夜了,还没开门,就听见屋里传来断断续续的驴叫声。 他皱了皱眉,侧身贴在门边,开了门。 阿让正站在客厅里,拉着一把小提琴,一脸认真的样子,半弯着腰,盯着谱架上的五线谱,右手断断续续的拉着。 声音尖锐刺耳,难怪厅里一个佣人都没有,也幸亏这别墅建在了山里独一栋。 “让驴踢了,学什么驴叫?!”宋谦忍着怒火走了过去,夺下阿让的小提琴,扔在了沙发上,“大半夜的,吵死了。” 阿让先是愣了一下,看到宋谦坐在沙发上,也坐了过去:“哥,干什么,人家练琴呢,谁刚练的时候不像驴叫,后面就好听了!” “好好的又作什么妖?枪不玩了,改高雅艺术了?”宋谦点了支烟,还没叼进嘴里,就被阿让夺了下来。 “哥,七哥不让你抽烟!”阿让想把烟掐灭,却又被宋谦夺了回去。 “他又不在!”宋谦的声音里怨气十足,“他现在,还有闲心管我们吗?!夏律师说的对,真的要变天了。” 阿让皱着眉头,看着宋谦一口一口的抽着烟,半晌才开口:“哥,你怎么变了?以前你不是这样的,你是最听七——” “我变了?!”宋谦转过身,面对着阿让,“是我变了,还是他变了?!那个姓林的一来,我看他都快要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我……”阿让盯着宋谦重重的黑眼圈,又有些心疼,“上次我都跟你说了,那是七哥,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们只要在背后支持他,听他的话就行了,我们没有权利干涉他,是他把我们养大,给了我们富足开心的生活,对我们来说,他就是一切!他愿意跟那个姓林的在一起,你就让他在一起好了,看到他幸福,你不开心吗?” 宋谦吸完最后一口烟,把烟掐灭,冷冰冰的看着阿让:“那我问你,如果你为了她去学驴叫的这个的人,天天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嘻笑打闹,在床上妖媚放荡,你开心吗?!” “你怎么知道我是为了她去学……”阿让有些尴尬,眼神躲躲闪闪,突然脸色一变,猛的抬起头瞪着宋谦,眉头紧锁,“你说什么?你疯啦,哥?你对七哥……难怪你变成这样……我给你订机票,回越南!” 阿让掏出手机,就点开了订票软件。 宋谦夺过了阿让的手机,扔在另一边的沙发上:“我不走!” “哥!”阿让紧张的喊道,“你现在不走,如果让七哥知道你的心思,他会——” “他会怎么样,杀了我?”宋谦靠在了沙发里,翘着二郎腿,“他狠不下心的,这个世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 “哥,你……我……唉……”阿让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也了解宋谦的脾气,八匹马都拉不回头的人,“你疯了,你彻底疯了,你不是我哥,你是荒野孤坟里的鬼附的身!” 阿让站起身,捡回手机拿着小提琴就回房间去了。 “你不准告诉他!”宋谦冲着阿让的背影吼道,却没有得到一丝回应。 顾林染把钱子衿抱回了家,直接扔在床上就洗澡去了,心里还在发愁沈璇拍写真的事,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明天就拍,拍完就分手。 顾林染闭着眼睛站在花洒下冲着水,头上全是洗发水的泡沫,突然听见身后浴帘的声音,“哗啦”一声,浴帘被拉开了。 “谁?”顾林染皱着眉,转念一想,还能有谁,肯定是钱子衿,“你醒啦?!不能喝酒别逞能,丢人不丢人,一路给你驼回来,胳膊都要断了。桌上有水,多喝点,把酒精排出来就好了。等我洗完,赶紧洗澡睡觉,傻逼一样,一瓶就这——啊!钱子衿,你干什么?!” 顾林染的话没说完,突然被钱子衿从背后扑过来,压在了墙上,胸膛狠狠的砸在了瓷砖上,一阵剧痛。 钱子衿从背后困住了顾林染,紧紧的贴着他的背,手就顺着肚子摸了下去。 顾林染心里一惊,刚才一震,头上的泡沫就滑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