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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战场。 那三个人交给他解决,而三个仇人的家人,她替他已经安排着,离开了风暴的中心。 就像是她当初的话。 ——报复当然可以为所欲为,挟恩索取和挟仇报复,都是小人行径,善良的人没有这个心理素质,是做不来的。 ——很多恶人能做出那些事情,因为他们本就不觉得自己错了,他们是不会为自己的行为忏悔反思的,哪有那么多‘可恨人必有可怜之处’?他们做出可怜的样子,因为落网而后怕,所以以此去影响大众和舆论对他们的判断。 ——恰好相反,受害者因为良心尚存,对上天和社会还有所敬畏,所以不住拷问自己,连伤害恶人,都要责问自己是否做得过了,自己是否有权利做这一切。 被克莉丝这番心思安抚,爱德蒙忍耐了去找她的急切心情,留在巴黎等待她的消息和回信。 唐格拉尔小姐之后,接着上门拜访的是名叫安灼拉的青年。 领事不在身边,那些报纸却还是在照常送,爱德蒙有时候把产业事务处理完,也会顺便看看,这个名字出现频率很高,是这次七月革hx命里最为活跃的几个人之一。 安灼拉比欧仁妮要温和很多,自我介绍并寒暄了几句后,彬彬有礼道:“我很早就想见您一面了。” 爱德蒙:“您听说过我吗?” 安灼拉微笑道:“班纳特经常提起您,他告诉我,他所有对法国的理念都来自您。” 如果是说,因为他,她对法国在理智外能多点其他感情的话,这句话其实也没什么问题。 “因为奥尔良公爵,我还有点犹疑。” 在临时政府里,奥尔良公爵地位尴尬,他虽然是贵族,立场却属于资产阶级,贵族们觉得他搞君主立宪,不正统。共|和派想彻底ge命,建立共|和国,并不想又来一个国王。 但是换个角度看,如果双方争执不下,彼此妥协各退一步的话,那么选择他就是必然了。 “不过现在勒贝尔将军站在了我们这一边,这一个多月过去,一切终于尘埃落定,我迫不及待要在明天公布前与您分享。” 安灼拉告诉爱德蒙,明天临时政府就将宣布法兰西第二共和国的成立,推举拿破仑二世做总统,颁布选举和制宪的条例。 “多亏了班纳特把诺瓦蒂埃先生介绍给我们。” 诺瓦蒂埃的思维还没有死,他也从未忘记过自己的立场,他曾经让无数对手畏惧胆寒,可是他已经中风,无法说话发声,什么都做不了,在整个巴黎约等于透明。 ABC社这帮年轻人意气风发,热血有余,却经验不足,恰好需要一个军师幕僚。 瓦朗蒂娜去马赛后,马吕斯以被雇佣照顾的名义留在诺瓦蒂埃的身边,每晚照常参加社团活动,就在维尔福眼皮子底下来往传递消息。 这条线,从七月ge命前,克莉丝就已经布下了。 难怪她想要土伦jun工厂的详细资料,难怪她那段时间和杜朗交换了那么多情报。 送走这位未来的议员,爱德蒙在她住在这里时最习惯的座位上坐了很久。 他很清楚,克莉丝完全没有必要大费周章插手做这一切。 就好像本来只是追查文物,却承诺了把人抓住送回,好让自己先顺利复仇,才让弗尔南后一步落到希腊人手里。 第二天,爱德蒙在众多报纸的头版头条看到了安灼拉说过的消息。 拿破仑二世颁布的众多条例里,包括释放狱中的政zhi犯,销毁所有相关档案,为他们洗清翻案。 这就是克莉丝的订婚礼物。 波旁王朝为他殉葬,爱德蒙唐泰斯这个名字获得了自由,那个伊夫堡的灵魂得以安息。 从今以后,他完全属于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唯曦的手榴弹,感谢24527245、抱琴观雪、舒涂、GlowMidnight、无梢、夏~桃源、sophia、o桥o的地雷~ 说起来上一章有好几个朋友给我发了私信,是直接在围脖内搜索啦。 欧仁妮和欧也妮都是Eugenie,这里为了方便区分,选了不一样的翻译版本。 看原著最喜欢的女性角色就是欧仁妮。 女主爵不告而别“带球跑”那么多次…… 克莉丝当然要还回来。 没有克莉丝的一章,却到处都是她的传说。 下一章是老丈人副本。 《 按照历史进程,奥尔良公爵当了国王。克莉丝这里一番cao作,直接天凉王朝破。 ——天地为媒,江山为聘。 克莉丝:因为风暴海难作让我们相遇,那么就认天地做我们的媒人,既然你曾经被王朝碾碎,那就把这江山当做和你结婚的聘礼。 杜朗:……这是什么祸国红颜剧本??? ☆、|ivresse 青年独自站在街边的煤气灯下。 黑玉一样的头发垂顺过颊, 穿了看上去就很温暖的呢绒大衣,身形瘦削笔挺所以并不臃肿, 盯着手里的怀表出神, 尾端稍翘的眼睫掩住情思, 脸上抿了极淡的微笑,被朦胧的光和伦敦的雾氤氲, 在车水马龙里隔绝出静谧卓绝, 如同一幅过分美好的画。 几个看上去明显想搭讪的女士就因此退却, 不忍打扰。 在那些谴责的目光里,哈洛德满不在乎上前, 用力拍了对方的肩膀, 招呼道:“克里斯,你在发什么呆!” 一边说,他一面凑过去, 在表盖连忙合上前只瞥见了描画的一片黑色。 这小子居然随身带着恋人的肖像!不过觉得有点眼熟?可能是他看错了吧, 等等重点不是这个…… 哈洛德顿时打起了精神, 用胳膊促狭怼了好友的肩:“所以,那些传言是真的?你真用歌剧找了一个法国老婆?” 被抓到思念,克莉丝不自在低低唔了一声,率先往前走,宴会外的侍者连忙拉开了门,向内低声通传:“下议院班纳特先生,印度事务部埃弗雷特先生。” 金发青年习惯了朋友这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跟在后头大大咧咧说:“我听说你是一个人回来的, 你的伯爵呢?他不是一步都舍不得离开你吗。这么看,我还是有机会和他争谁才是你最好兄弟的。” 他说完,就见好友挂好了外套,摘下手套,侧头看着自己似笑非笑道:“没什么好争的,你确实是我最好的兄弟。” 哈洛德没来得及得意,就被对方的戒指晃了一下。 他很快发现,好友连和主人家小姐的邀舞也委婉得体谢绝了,从头到尾就和一帮白假发周旋聊天。 哈洛德压低声问:“你转性了?” “我答应过,不和其他人跳华尔兹。” “所以你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