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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您是个读书人,那么有学问,怎么就学封建残余那一套,非要讨个媳妇呢?” 说着,实在不解气,又拿屁·股撞封老二,还隐隐听见了闷哼。 白鹤眠没在意,他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您放过我吧,强娶强嫁的事情说出去,污了封家的名声。” “你不肯嫁我,是因为我的腿?” 白鹤眠沉默片刻,如实回答:“二爷,您摸着良心问问,好人家的少爷小姐,谁乐意嫁个残废?” “……不过我不愿意嫁你,跟腿无关。”他叹了口气,“白家出事以后,我对成不成亲已没了想法。” “说谎。”封二爷冷不丁打断他的话。 白鹤眠的心尖一颤:“您怎么不讲理呢?” 封老二从怀里掏出一块石头:“你昏迷的时候攥着的,是情郎给的?” 他瞧见雨花石,装不下去了,知道有熟客的事情只要封二爷打听,绝对能打听得到,只得拉下脸:“给我!” “你就是嫌我不举。”封老二慢悠悠地抬高手臂,还扣着白鹤眠的腰不让他起身,“倘若我可以,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都说了,嫁不嫁和你的身体无关。”白鹤眠鼻尖悬着汗,目不转睛地盯着雨花石,“还给我!” 封二爷不为所动,在他气急败坏的喊叫声里,把石头藏在了胸前的口袋里。 白鹤眠抢不到和熟客的定情信物,只好拼尽全力从封二爷怀里挣脱,背过身去,冷嘲热讽:“行,您乐意如何就如何。” “既然这婚非要结,您倒是做点丈夫该做的事情让我瞧瞧。” 白鹤眠颤抖着扯开衣领,又将手伸到身下,拎着衣摆狠狠往上一抻,硬是将自己从皱皱巴巴的长衫里解放了出来。 他后背上绽放着更多盛开的牡丹花,在红烛的映衬下分外妖冶。 “封二爷,干看不能吃,你给自己找不痛快!”白鹤眠将长衫砸在地上,泄愤般踩上去,手指钩着身上唯一幸存的黑色布料,暧昧地来回拉扯,“我跟你说实话吧!我恨封三爷,要不是他悔婚悔得那么干脆,我也不至于遭受那么多白眼。” “我现在也恨你,要不是你把我关在这里,天高海阔凭鱼跃,我已经跟心上人远走高飞了!” “你就非要把我拴在封家吗?你……你干什么!”白鹤眠话说一半,突然惊叫起来,继而像条蛇一般在封二爷的怀里扭动,“你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吃力地扭头,撞进双含笑的眸子。 “我残废。”封二爷轻易攥住了白鹤眠的手腕,低头在他的颈侧陶醉地嗅。 白鹤眠却完全没有在意封老二的小动作,因为男人口中“残废”的腿正压着他的腿。 封二爷又说:“我不举。” 他原本还有力气的双腿因为撞上来的guntang彻底软下来。 “我这样一个不举的残废,自然不能娶你。”封老二抱住了白鹤眠的腰,故意往前顶了顶,继而攥住他的手腕,缓缓往那处塞。 床板摇晃,烛火飘摇,他被禁固动弹不得,手还攥着一团火,浑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一个又一个念头飞速从心底冒出来,却又被白鹤眠自己否定了。 最后只剩一句:封家的老二压根不是什么残废! 白鹤眠怔住时,封二爷没停手,还对着白鹤眠的屁·股“啪啪啪”掌掴了十几下。 白鹤眠憋了会儿,忍不住掉了滴泪。他十八岁以前是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就算流落风尘,也是花魁,从没经受过这般羞辱,气到恨不能拿刀捅人,偏打不过封二爷,只能咬着被子浑身颤抖。 于是急火攻心,竟生生晕了过去。 本来还用力压制着白鹤眠的封老二眉头一蹙,慌忙翻身,把人搂在怀里仔细瞧,见他只是晕厥,才安心,继而猛地扭头,眯起眼睛往窗外看。 盈盈火光还在窗外飘摇,封二爷将白鹤眠塞进被子,起身坐上轮椅,摇着推开门。 寂静的夜里,廊下走出一道人影。 “眼线都走了?”封二爷头也不抬,从怀里掏出帕子,仔细地擦手。 “走了。” “那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隐藏在阴影里的男人走了出来,竟然是封三爷:“二哥,鹤眠和你……” 封老二冷嗤一声:“你以为我是你?” “我……” “我没碰他。”封二爷打断弟弟的话,将擦过手的帕子重新叠好,塞进口袋,“你不必担心。” 封老三神情一松。 “但他现在是我的男妻。”封二爷慢悠悠地接口,“与你无关。” “我撕婚书的时候喝多了!”封老三猛地向前一步,咬着牙分辩,“我没想和他解除婚约,是……” “是醉酒误事。”与封老三的急切不同,封二爷好整以暇地挡在洞房前,“你是不是还想说,等这事儿过去以后,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会风风光光地将白鹤眠娶进门?” 被戳中心事,封三爷一时哑口无言。 “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封二爷微微一笑,“就算我答应,白鹤眠也不会答应。” 封老二说完,施施然转身,合上门的时候,听见弟弟在门外说了句:“二哥,就算他不喜欢我,也不可能喜欢你。” “……他还不知道你之所以把他捧成花魁而不露面,是因为腿真的有毛病吧?” 作者有话说: 封老二的腿到底有没有问题,后面会解释的。 小牡丹:我竟然被打屁股了??????气到晕厥·jpg 第6章 听戏 回答封三爷的是沉闷的摔门声。 门后的封老二面无表情地坐在轮椅里,他盯着床上昏睡的人,见白鹤眠没有醒的意思,便低头,将裤管一点一点卷起来。 封二爷脚踝处的皮肤在昏暗的烛火映衬下与常人无异,但从小腿开始,遍布狰狞的伤疤。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男人膝盖处的伤口深可见骨,或许是为了制服白鹤眠,使了力气,如今膝盖又开始渗血,若不是裤子的颜色深,必定被人瞧出端倪。 受伤如此之重,封二爷依旧面不改色,他先将轮椅摇到自己的房间里,再从柜子里拿出药膏,对着鲜血淋漓的伤口抹。 痛自然是痛的,但封二爷一声不吭,只面色发青,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是缓过神,在黑暗中无声地喘息,继而摇着轮椅回到了洞房里。 白鹤眠还在昏睡,一小缕头发压在脸颊和枕头之间,发梢随着呼吸微微颤抖。 封二爷目不转睛地看着,片刻,伸出手,将那一小撮头发拨开,手指竟比第一次拿枪时还要抖,像是怕碰到白鹤眠的脸颊,又像是克制不住地想要抚摸他的嘴唇。 然而最后,一切归于沉寂,封二爷吹熄了床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