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妃书屋 - 言情小说 - 死对头每天都在撩我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起他的奇遇,忍不住问:“师兄你怎么晋升的?”

    木承说:“大概是运气好吧,我月余前找到了一颗祛魔丹,再加上机缘已够,便轻易的进阶了。”

    古七七万万没想到,嘴巴都因为惊讶张开了。

    “祛魔丹?你居然找到了祛魔丹?”

    “对,在探索一处遗迹的时候,我也觉得自己运气未免太好了些。”木承想了想,“祛魔丹上有丹师的标记,是个‘渊’字。”

    古七七失声尖叫起来:“宋季渊炼的?”

    木承点头:“应当是他,据说他此生一共也才炼制了两枚,一颗毁了,另一个却被我找到,这不得不说有些巧合。”

    古七七的脸色却有些发白。

    她在水下洞xue看过记录,宋季渊自己尝试了一颗,还觉得有些臭,寻思是否加些蜜糖,根据他的描述,没人打扰,轻松晋级,应当就是另外一颗祛魔丹。

    那就只剩一颗。

    如果是这样的话,师兄手上的祛魔丹哪里来的?

    她忽然想到墨白。

    一个荒唐的念头在脑海中渐渐成型。

    墨白没有毁掉祛魔丹,而是偷偷藏了起来,随后辗转给了木承师兄?

    算算时间,师兄得到祛魔丹的时间也正好在墨白苏醒一月之后。

    一切都对的上。

    可是。

    怎么可能呢?

    可是。

    为什么呢?

    古七七满满的不可置信,满脑子塞满疑问,困惑快要把她折磨的炸掉了。

    偷偷藏下祛魔丹,逼她吃下长灵丹,被全修真界指指点点,背负秘契反噬,被师父责罚,还来天玄宗道歉。

    为了救心魔入体的师姐差点去了半条命,然后留着藏起来的祛魔丹,故意转给自己的师兄?

    这么做为什么?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他把长灵丹和祛魔丹都给了天玄宗,自己只带着六成的材料回宗,这一趟不仅血本无归,还要承受师尊的怒火。

    据说他在戒律堂跪了有月余。

    他究竟发了什么疯?

    可若这一切是真的,他其实在帮她啊。

    救了她的命,治了她的病,还帮了大师兄。

    虽不明白他的意思,可于情于理,她欠他一个道歉。

    前些日子,她还那那样骂他。

    古七七又是烦闷又是难受又是憋得慌,咬着红唇半天说不出话来。

    木承有些慌,急忙问:“怎么了?”

    古七七却一咬牙,歉疚的朝师兄摆摆手,说自己有急事,匆匆忙忙的跑了。

    木承拦都没拦住,笑着摇摇头,转头继续苦恼的对着发饰。

    忽然有些愣,上回送给小师妹的发带,今儿个都没瞧见她用,怕是不喜欢吧?那今天便选个簪子吧。

    他终于做出了选择,心情很舒畅。

    古七七一溜烟跑过梅花十三桥,在岸边微微喘息的时候,才想起一个问题。

    墨白最近似乎并不想跟自己多言。

    她方才脑子一热,便想去见他,可这会儿冷静下来,却忽然有些无措。

    怎么办?

    神识扩散出去,很快便发现墨白正待在云浮酒楼。

    那便,先去瞧瞧吧。

    如果实在不愿意见她,那不见便不见,她以后若是得了大宝贝,便赔给她。

    迈开脚步,古七七很快便出现在了云浮酒楼的楼下。

    她看见墨白正懒懒的靠着窗,一只手肘支起来,手背撑着脸颊,宽袖垂下来,闲闲散散,敛了平日那嚣张霸道的锋芒。

    这般看来,倒像是一个百无聊赖的贵公子。

    对面坐着方辞云,而几个小辈,则嘻嘻哈哈围着另一桌吃东西。

    古七七没敢进去。

    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她竟挪不动脚步。

    男人浅懒的眼风看腻了月亮,微微倾了脑袋,忽的瞧见门口的一袭白衣。

    墨瞳一眯,站了起来。

    古七七察觉到他的视线,心脏骤然剧烈的跳动起来。

    她眼见男人蓦然起身,抬起墨靴,往外走来,她一时想前进,一时又想后退。

    那人却敛了所有表情,将将走到厅外,便一个转身,上了二楼。

    古七七愣了。

    他不想见她。

    古七七一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转身出了客栈,沿着长街快速的走起来,愈走愈快,愈走愈快,眼圈不争气的红了,这时候再怎么克制也无济于事,眼泪终于蓄满眼眶,涌了出来。

    她漫无目的的顺着长街快速行走,脑子里一片嗡鸣。

    不知不觉走了好远,但她停下脚步,才发现停在了一处古宅前。

    大门紧闭,屋檐下的灯笼也熄着。

    门内很安静,像是没有小厮护卫杂役,连主人也不在,只能隐隐听见里面花木摇曳的沙沙声。

    这是墨白的宅子。

    古七七没想到自己胡乱奔跑,竟走到了这里,她看着门前立着的两个石狮子,心里又难过起来。

    她干脆一撩长裙,坐在了台阶上。

    月亮越过鳞次栉比的青瓦屋脊,高高的悬在天上。

    她越想越难过,眼泪便不住的涌出来,用手背抹了,可新的还是源源不断。

    真烦人,怎么抹都抹不干净,她干脆不擦了。

    她甚至不太明白自己在伤心什么。

    双修就双修,不理就不理,有什么大不了,又为何要强求,明明心里清清楚楚,彼此间也无任何承诺。

    可就是难受。

    她想起当年写过的秘契。

    不会缠着他,不会造成他的的困扰,绝不会拿此事要挟他,两人平日相逢,权当不识。

    那她这般矫情,该是不对吧?

    道理是这个道理。

    但他不能好好说么?哪有人前一天还好好的,忽然就连话也不愿说了?他要是好好说,她也能接受的,她不是不讲道理,死缠烂打的人。

    可忽然想到他真要来同她说那些冷冰冰的话,心里就涌上一股烦躁和委屈。

    行了,越想越难受。

    眼泪便又涌出来。

    她哭的累了,将头靠在石狮子上,出神的望着地面,一副悲戚凄惨的样子,脑子里迷迷糊糊的,竟一坐就是许久。

    男人穿透黑暗,从巷子里走出来的时候,便看见了这副光景。

    白衣小姑娘纤细单薄,脸蛋和头发上落满了月光,眼睛红红肿肿的,可怜兮兮的靠着石狮子。

    就像俗世里,一个平凡的,伤心又无助的小姑娘。

    许是他的靴子踩到了砂石或落叶,她缓缓抬起头来。

    在看见他的一瞬,那张小脸有一丝慌乱,紧跟着便迅速抬手擦了擦,站起身来。

    ·

    古七七没想到能在这里看见他。

    他大概又要掉头就走吧,她一咬唇,果然瞧见他抬起墨靴,她立刻站起身,说:“你别走,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