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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男人,太可怕了。 第6章 “薛兄弟,本座本也不愿如此,只不过你……嘴太犟了,不服个软呢,”宿冉瞬间从椅子上站起到了薛药的身侧,彼此间距离近得连呼吸都能听到,“你知道,本座没那么多时间等你自己开口。” 说着,薛药的脖颈被一只有力的手掐住,他被迫扬起下巴挣扎起来,身体逐渐被那只手抓着脖颈提了起来,气息渐渐减弱,呼吸被死死地控制住…… 宿冉本想着这段日子与薛药关系拉近,是时候让他帮自己化解体内奇怪的毒了,却没想到眼前这个医圣谷出来的只是个半吊子神医,只知他中的是什么转生丹,还大言不惭地说男子身体转换为女子身体,至于如何化解却是一无所知!本以为薛药会告知他医圣谷的下落让他求医,却没料到这人奉师命嘴竟如此严实!难道这半月来的有意接近都打了水漂?他宿冉才不会前功尽弃!想到昨日又毒发,内力消散了更多,他便惊惶得难以等待,若再没有解药,他的内力早晚有一天会散尽,到那时候,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 就在薛药以为自己就要命丧黄泉的瞬间,房门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震开,眼前的宿冉也吃了一惊松了松手上的力道,使得处于生死边缘的薛药得以喘息几下延续生命。 “我说是谁呢!”宿冉冷冷地说了一句,下一瞬直接挥掌将薛药甩到了房间的角落,一个纵身从房门飞跃而出,与寂淳隔数米怒目相对,“死和尚!多管闲事!找死么?” 话音还未落下,一道威力十足气势汹汹地鞭子直直向寂淳方向甩下,寂淳一个灵巧错身堪堪躲过了这次致命的攻击,血红色的鞭子以泰山压顶的恢弘力气生生在平整光滑的地上留下一道沟壑,触目惊心!若此鞭落在寂淳身上,不死也去半条命啊。 很快两人再次缠斗起来,光论武功招式他们彼此不相上下,只不过宿冉的内力在这短短半月又消耗掉了大半,几百回合间便落了下风。寂淳汇聚全身内力屏息待战,他明白眼前的男人非良善有德之辈,万不敢掉以轻心中了这人的jian计。果然,宿冉身上像是装了暗器宝库似的,每到关键时刻便使出暗器偷袭他,然而最终,这个男人还是败在了他手下。 宿冉半撑着身子倒在地上,呕出一口鲜血,冷漠傲然地瞪着眼前的和尚,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他对于当初没有一刀砍了这和尚悔恨至极!若自己不是中了那什么转生丹,还轮到得到这死和尚在这里逞威风?!哼!纵是又悔又恨,也改变不了眼下的局面,刚刚和尚那一掌差些击碎了他的心肺,逃走恐怕不能,再战更是没有可能…… “寂淳师父,杀了他,他是魔教教主!”就在寂淳在思索要如何处理此人的时刻,薛药颤颤巍巍身负重伤地出来了。 魔教教主?寂淳皱眉再一次看向了宿冉,说他是商人总感觉不太符合,若说是魔教教主,那处事作风大抵是符合的吧,寂淳从未跟魔教打过交道,但印象中也是如此。既然他的身份已知,做事又极为jian险残忍,今天就由他为武林除去这一害吧! 他将内力汇聚于右手,正要一掌结果了眼前这个武林公敌魔教教主,却被一声凶狠又略显急促的厉喝打断了心神。 “你不能杀我!”宿冉瞪着那双血红却又摄人心魂的眼睛,嘶哑着声音吼了出来,身体因这一声竭尽全力的嘶吼而剧烈得颤抖起来,骨节分明的手指嵌入了裂开的地板黎,不顾嘴角溢出的鲜血,压抑闷沉地低咳着,“咳咳……咳咳……” 未等寂淳做出反应,薛药朝着宿冉破口大骂,“你不要再装神弄鬼了!大魔头,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就算你跪在地上喊爷爷都没人救你!jian诈小人!卑鄙!无耻!” 宿冉轻蔑地冷笑一声,声音不大却是底气十足,“欧阳以寻如今命在旦夕,如若你们不怕前功尽弃,就尽管杀了我!我可是清清楚楚知道他现如今在何处,受着何种非人对待,呵呵,可怜的很,刚醒过来没几天就又要去见阎王了呢!” 薛药与寂淳对视一眼,彼此心知自己有好些时日没见过那个欧阳家的少公子了,若说他现在的处境,还当真不知晓呢,只不过眼前这个男人jian猾无比,是否值得信任? “哼!你以为我们都是傻子?被你骗了一次还会再信你?收回你那些弯弯绕绕的鬼把戏,去死吧!”一回想到自己的满腔真情付诸给眼前这个狼心狗肺不择手段的魔头,薛药就觉得怒火滔天恨不得饮其血,食其rou,让他永堕十八层地狱! 寂淳见身边身负重伤的薛药激动地大吼大叫拉扯到身上的伤口,遂扶了他一把安抚道,“薛施主,莫要动怒。”说罢,将视线转移到前方的宿冉身上,冷声问道: “你既说你知晓欧阳少公子如今身处险境,我且问你,他现如今在何处,被何人禁锢?” “呸!”宿冉朝前方啐了一口血唾沫,眉眼间少了方才的惊惶,添了几分得意与张狂傲然,“你需事先在此立下保证,在我带你们去了那地方后,任我毫发无损离开。” 如若他所说为假,自然会露出马脚,到那时处置他也算是合情合理;如若他所说为真,欧阳少公子也能幸免于难,也不枉他千里迢迢送药,更何况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至于这个男人,寂淳的眼神暗了暗,此种不择手段心肠歹毒的恶人,放了他这一次,也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死于非命…… 权衡一番后,寂淳向前迈了几步在宿冉身边站定,居高临下俯视了他一刻,冷声道,“若你所说为真,贫僧自会信守诺言饶你性命,如若你再一次欺骗我等,贫僧手上的禅杖也要替天行道了!你且记住,只此一次,下次见面你若仍是为非作歹残害人命,贫僧决不饶你!” “哼!”宿冉恶劣朝寂淳咧开嘴狞笑一声,“出家人不打诳语,和尚你可记住了!”说完这话,正欲撑着手臂从地上艰难地爬起,铺天盖地的白色粉末便正直直地向他撒开,一些差点进了他的眼睛,一些被吸入口鼻中,一些落到了衣服上,就连头发胡子上也不得幸免,整个人顿时狼狈了几分,他难受地咳了几下才缓过来,阴冷的眼神像冰刺般射向了始作俑者——薛药。 笑声却戛然而止,只见几根毒针迅疾地从宿冉手中飞出,直对准了他的心脏,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毒针被身边眼疾手快的寂淳用禅杖打落,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惊险十分! 他吓得倒抽了口凉气,眼睛呆愣愣的再不敢有其他动作,手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直到宿冉的一声质问袭上耳畔,方才回了神。 “你撒的什么东西?!”宿冉阴沉着一张脸声音中尽是威胁,加之他身上鲜红的血迹,白色的粉末,衣服因为打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