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9
书迷正在阅读:[亲爱的,热爱的]给你全世界、穿成七零女知青[穿书]、市井、非人类婚姻介绍所、迟来月色、我的棺材通地府[玄学]、梁朔和他的小点心、请开始你的表演[娱乐圈]、(足球同人)万人迷公敌[足球]、脱粉后我被前偶像撩了
防不攻越发地吃力,眼前的宿冉像是为了泄愤一般,不知疲倦地朝他进攻,他终于与他正面展开了打斗。 两人近身打斗又是一炷香功夫,已是到了房内,寂淳可以清晰地看到宿冉脸上渗出的汗珠,眼睛里是狠历与绝望,被那双眼睛锁住之时,他只觉心中有些发颤,竟有些怯懦,和心疼。 突然,宿冉自窗口飞身而出,消失个无影无踪,寂淳原本是想追去,却在行动的那一刻止住了脚步,他或许……真的不该这么多事。 此时天已经有些暗了,客栈的生意逐渐红火起来,那热闹喧哗的声音丝毫没有安抚他不安的心,落寞地起身回房中用饭,不觉间已然搁置在手中良久,心中时不时回闪现过各种念头: 难道是因他擅自做主买了衣服?可当那人接过衣服时,神色并无异常。 他为何突然如此行为?即使知他性情不定但也不至于这样,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他此次离开还会回来么? 他…… 不知不觉,他的脑中完全只剩下了那个人,即使此刻在用晚膳也只觉口中无味,是如嚼蜡,一阵清凉的风自窗外吹进来。略带了些湿意,他将手中碗筷放下,走至窗前,发觉细凉的雨丝被风携着刮进来,扑到了他的脸上,他打了个寒颤,白日里那样闷热,到夜里竟是下起了雨。 回到桌子前,看着眼前已经半凉的饭菜,已然没了任何食欲,在凳子上坐了一刻,他觉得不适,又站起来,没有意识地,在房中已转了三圈多,时不时地朝窗外望一眼,失落与期待循环往复。 距那人离开也有两个多时辰了,也不知他现在在何处?外面雨虽小,但那两封甚是刺骨,况且他穿得那般单薄,饶是有内功护体,还是会感觉凉的吧…… 突然一道闪电划破天空,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撞击到了,心脏跳得越来越快,好似有什么东西紧紧勒住了他,他惊慌地站了起来,推门下楼,向小二要了把油纸伞,踏入了泥泞的雨地里。 他不知道自己要往何处去,只是心中有个声音不停地在告诉他,要出去找寻那人,要去找寻那人…… 衣摆裤腿鞋袜都被泥泞的泥土沾染上了污渍,雨水顺着风吹打在他身上,手中的雨伞几乎起不了多大避雨的作用,走的时间久了,就连衣服里都觉得有些粘腻不适,而此刻他已然注意不到这些,心中的不安越来越严重,那一刻,他几乎有种预感,他即将要丧失掉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了…… 终于,一件破旧的酒肆里,昏黄的烛火在风的伴随下摇摇曳曳,或明或暗,狭小简陋的一方小桌前,一俊美的男子毫无仪态地捧着酒壶往嘴里灌酒,那透明汹涌的酒水顺着他淡色的嘴唇流下,也不知多少进了肚里,多少顺着下巴锁骨浸湿了衣衫,此刻的他显得那么的颓废……挫败……无助……绝望…… 那一刻,犹如一把利刃狠狠刺入了心脏,寂淳一步一步靠近了那个男人,一把将他手中的酒壶夺了去,行为几乎粗鲁强制,他的声音有些有些颤抖和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命令,“回去!” 只见宿冉眯着眼,慢慢转过脸来,神情错愕迷茫,显然没有认出眼前这个和尚是谁,当自己的酒壶被人从手中夺取后,他猛地一拍桌子,吼道,“你找死!” 声音还未落下,面前的桌子已经被震得四分五裂,他自凳子上站起向前迈一步逼近面前这个胆大包天的和尚,腿却有些虚软漂浮,酒喝得多了,四肢都有些麻醉僵硬。 寂淳看不得这人这个样子,上前一步抓住了宿冉的手臂有些僵硬将人搀扶起来,强自忍耐这人口中喷出的浓郁酒气,把人半拉半拽地带离了酒肆里,另一只手取过了脚边上放置的油纸伞,勉强遮住了落下的冰凉雨滴。 谁道刚刚走了没几步,寂淳就被这喝醉了的人猛地推到了一边,他险些失足跌倒在边上的泥洼里,手中的油纸伞也由于这一推掉落在了地上,沾染上了污水,溅起一阵水花。 污浊肮脏的泥水就那么溅到寂淳的脸上,他勉强稳住身子,用手臂胡乱擦了一把,本就严肃坚毅的五官在这黑夜里更显得威严肃穆,只见他浓眉紧皱薄唇泯得死死的,那双眼神几乎要将眼前这个突然发作的男人吃了。 只听一道惊雷自空中响起,似乎要将天空撕裂了,黑夜中,雨势渐渐变大,两人的身上很快便湿透了。 “什么狗屁老天爷,有本事现在就将我劈死啊!劈死啊!啊——”雨中,宿冉崩溃地朝着上天怒骂,在偌大的街道上,黑夜里苍茫雨雾中,他显得那么弱小,脆弱,他步履踉跄,甚至摇摇晃晃几乎下一刻就要摔在地上。 上天似乎听到他的呼喊却故意不去理会般,只一味地下着磅礴大雨,再也没有响起一声雷,整个世界里只剩下了那雨声落地的敲打声,噼噼啪啪间断不停。 寂淳处站在一旁看着,心如刀割,好多次他都想冲过去将人强行带回,但他却可悲地发现他融入不了他的世界,这人过去究竟经历了什么…… 终于,宿冉吼得嗓子哑了半蹲在地上,任由雨水落在他的身上,他似乎再没了知觉,拼了命似的抱住自己的头,身子微微发颤。 将地上的纸伞捡起甩了上面的雨水,寂淳默默地走过去将伞遮在那人的头顶,简陋的雨伞虽然遮蔽不了这漫天的凉风骤雨,他却一直会站在他的身后,永远,离不开了。 缓了一阵子,他弯腰轻轻碰触了男人的手臂一下,男人的身体突然颤抖一下,心中发疼,不知为何,他抬起手慢慢落到了男人的背部轻柔地拍了两下,刚想开口说话,就听男人哭着喊了声: “娘亲——” 紧接着,男人突然转身扑过来抱住了他的两腿,将脸埋在他的膝盖处低声哭泣,紧紧地抱着,像是永远都不要放开似的。 寂淳想要开口,喉咙哽咽干涩得难以发出声音来,抬起手继续着方才那个动作,轻柔地拍男人的后背。 “娘亲,你不要再走了好么?咳咳……呜……爹……打冉儿,呜,爹爹总是打冉儿,娘……娘亲,你别再丢下冉儿一个人好么?不要走……” 宿冉完全陷入了幼时的回忆,父亲怀疑母亲与教主有染常年冷脸不理会他们母子,一次母亲为了救他们父子被白道人追杀,受凌辱致死,父亲终于幡然醒悟却终日饮酒消愁,长得弱小清秀地他在魔教这种地方,没了父亲的照应活得更是艰难…… “宿戚!我若不杀你,誓不为人!”宿冉突然收住了悲伤,松开了抱住寂淳的手,自地上慢慢站起,脸色转而变得冷漠暴虐。“呵,仓津芜,你以为你逃得了么?”很快,宿冉放声大笑尽是得意与畅快,“生不如死的滋味如何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