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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澜不惊的模样?这得是什么功力的演技啊? 她顿时不敢再偏头,只一心去看剧情。 沈临州悄悄后撤了身体,视线落到她专注的侧脸上。 其实已经有很久,两人不能心平气和地一块看个电影,甚至不能在同一个空间共处,她看见他会难受,他也有些心绪难平。 陆桑这个人,性格很随和,她的家居服也跟她这个人一样,怎么舒服怎么来。刚结婚那会,她就把自己的一切坦诚地暴露在他面前,不加修饰。 可后来有一回他出差中途回来,陆桑本来姿态随意地在客厅嗑瓜子,忽然见了他,赶快回屋套了件厚外套出来,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他看得出来陆桑对他的抵触,于是开始频繁出差,这次更是有一个月都没回来。 不知不觉,电影到了尾声,陆桑得意地道,“我赢了,你去洗草莓。”沈临州收了纷乱的心思,点头出去了。 两人一块吃着草莓的时候,陆桑忽然想起来什么,指了指沈临州放在不远处的电脑,“我们真傻,可以用电脑看。”沈临州到后来,胳膊似乎麻了,出去洗草莓时,右手很不自然地僵硬垂在身侧。 结果沈临州说:“我的电脑是拿来工作的。” 陆桑心里轻哼一声,嘴上说:“好吧。” 陆桑身上的伤像个昼伏夜出的怪兽,临睡前,她又一次落下冷汗,沈临州只好喂她吃了止疼药。 艰难入睡后,她做了一个梦。她和沈临州都成了睡前看过的电影中的人物,跟着主人公四处飞奔,枪林弹雨,各种险境层出不穷,她理智上知道是梦,可就是无法醒来。 第二天睁眼看到晨光,陆桑有种绝处逢生的喜悦。 她没想到的是,陆宸这天回了家,跟老陆一聊,知道了陆桑车祸的事,一大早就跟着爸妈来了医院。陆宸一见她醒来,忧心忡忡的眼中故意布满讥诮,“醒啦,懒猪?你这么大人了,怎么还抱着玩具睡?” 陆桑咳嗽几声,把右手揽着的玩具大熊推开,“你怎么在这?” “今天周六,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陆宸看了看她,半晌温柔道,“姐,你睡得好吗?” “不好,”陆桑说,“我说为什么做噩梦,原来是你在病房里。” “你——哼!”本来还为她担心,陆宸瞬间不想理她了,转过头跟沈临州说话。 “姐夫,我听我姐说,你要请我吃饭啊?” 这个臭小子,怎么就知道吃!陆桑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去看沈临州。沈临州也正好看过来,跟她视线对上,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了几秒,垂眸不知琢磨了什么,回头冲陆宸问,“你姐什么时候说的?” “昨天啊。”陆宸说。 “她真这么跟你说的?” 沈临州这一问,倒让陆宸有些心虚,他摸了摸鼻子,“没……我姐说你过问我在校学习情况。” 沈临州:“最近怎么样,快考试了吧?” “嗯,”陆宸松了口气说,“下周开始进入考试周,考完放暑假。” 陆桑一听着急了,“那你怎么还回来?一来一回不折腾吗?” 陆宸小声说:“我回来要钱。” “又没钱了?”陆桑一皱眉。 “还有几百。”陆宸道。 “两周不够花?” “吃饭是够了,姐,我想买个ipad学习,其他同学都有,在自习室翻讲义呢。” 陆桑不信他就为学习,“讲义打印出来学不行吗?” “打印很贵,资料太多了。一个ipad在手,大学四年省多少印刷费?”陆宸嘀咕道。 “买是可以买。”但是陆桑不认同他的消费观,于是开始慢慢教育他,“你现在才大一,尚没有自己收入,就寅吃卯粮、超前消费,消费观都歪了。这都跟谁学的呀,你同学还是室友?人家是有那个家庭条件,生活费八千一万的,我们不能跟那样的同学比知道么?没那个条件,打肿脸充胖子就很没必要了。你们系里的女同学现在还没步入社会,看人的眼光一定还单纯,你乐观优秀、你人好总主动帮忙,她们才有可能多关注你。她们看你,不是只关心你用多贵的手机电脑,你穿多大牌的衣服球鞋,懂了么?”陆宸上大学前没开窍,一心扑在学习上,念了大学后,他每天洗头换鞋,肯定是有心仪的女孩了。 陆宸哑口无言,不过默了默,还是没放弃。 “我也不是问你要钱啊,”陆宸小声说,“爸妈不是还有点存款吗?” 陆桑难得板起了脸,也不怪陆宸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陆宸,我现在没有工作,老陆前一阵也刚失业,全家就靠许老师的工资,她一月才多少,发来给你打钱以后就没剩几个钱了。你让他们怎么生活,嗯?”陆桑倒是自己有存款,但要是被陆宸知道了,他更无所顾忌。 “那我不要了,”陆宸也有点赌气,“本来我就跟爸妈说,养得起我就养,养不起就别养了,我靠自己。” 陆宸说着要出去,陆桑喊住他,“你站住。” 陆宸没回头,闷声说:“干嘛?” 陆桑方才心情有些激动,冷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眼睛有点涩,她温声说:“陆宸,不是每一对父母把孩子生下来都好好对待的,你知道世界上有多少弃婴、孤儿吗?把你生下来、辛苦养大,照顾你这么好,爸妈做的够多了。我们家虽然条件没那么好,但这么多年,没亏待过你吧?你别赌气。” 沈临州听完这番话,有些意外地看着陆桑。 但他没插嘴。 陆宸不是听不进批评的孩子,他就是拉不下面子,听完陆桑的话就后悔了,但是腿迈了出去也很难收回,于是看了眼陆桑,说:“我没赌气,我出去走走。” 陆宸出去以后,一直没说话的沈临州忽然道,“陆桑,有件事你或许忘了。” “什么?”陆桑想,他是指他是她老公,可以问他要钱么? 然而沈临州说的却不是这回事,他说:“我当初念大学的学费,是许老师给的。所以,如果你跟陆宸有任何困难,我都不会袖手旁观,不仅仅因为我是你丈夫。” 陆桑先是被许老师资助他念大学的事震了一下,紧接着又被他最后那句“我是你丈夫”砸晕了。 色令智昏。她竟然没出息到因为这几个字微微脸红。 “唔,我知道了。”她抬眼看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对他的了解还太少,于是问道,“你现在在哪里工作啊?昨天在医院陪我、没上班,没事吗?” “请假了,”沈临州说,“做点小生意,最近不忙,不去公司不影响工作,有事在这里就能解决。” “那你们领导没意见吗?” 沈临州笑了一声,谦虚地说:“我就是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