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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障!他还敢掐你?!” 杨母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从安肯定不是故意的,我们家小悦也没什么事。你们也别再说什么暴力倾向不倾向的了,再找俩医生来,小心从安更反感你们。” 蔺母呼吸一窒,小心翼翼地问小姑姑蔺意茹:“意茹,你说,那孽障今天是不是又不回来……?” 小姑姑连忙安慰她:“不会不会,他今早还跟我确认了时间,应该是会回来的。” 后半句她没说——而且会带那个你们不喜欢的对象。 蔺父沉着脸,嘴边的法令纹深如沟壑,他提着手杖敲了敲地面,冷声道:“就是不回来了又怎么样?他有病还是我们的错了吗?偌大一个公司放在他手里,我们多要求一点有问题吗?” 蔺母:“就是啊!” 蔺父吼道:“还不是为了他江山稳固!!” 蔺母尖叫:“没有子嗣怎么稳固!!” 蔺意茹抽了抽嘴角。 这都讲的什么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拍电视剧。 难怪蔺从安那孩子总不愿意回家,回来了也都闹不愉快。 看着委委屈屈的杨悦,忍辱负重的杨母,和一脸吊儿郎当的陈嘉和,小姑姑蔺意茹……深深叹了口气。 “我去个洗手间。” 另一头,郁久望着车窗外的景色,一脸懵逼。 这就是……蔺宅? 这宅基本占了整个山头吧! 车行过大片大片的绿色草坪,犹如欧洲电影里的古堡一样的主建筑才相继出现。 车开了十分多钟才算进了主院,郁久双脚着地后,感觉肚子都饿了。 这么大的庄园,真的存在于秋城郊区吗?! 整个城中村都没有这里的草坪大吧! ……魔窟,这就是魔窟啊! 郁久欲哭无泪,昨天那点“蔺先生对我挺好的应该不会杀人吧”的小喜悦被掀翻到了九霄云外,现在的郁久开始真实担心起自己的人身安全。 他除了一个好友会问他的行踪,已经没有亲人了,就算在这里被分尸抛河,也没有人会发现吧! 现在给警察打个电话还来得及吗?或者给楼小川发个定时短信什么的…… “在看什么?” 郁久一哆嗦,仰头就看到了蔺先生俊朗的侧脸。 顿时那种惊恐偃旗息鼓了大半……蔺先生真的很好看,承担点风险又怎样。 他今天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是造型沉稳的礼服款。 胸口口袋中露出一方蓝色三角,宝石袖口和领带夹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郁久还没看仔细,就被蔺从安拎起了手。 “这样,挽着我。”他给郁久纠正了一下姿势,让郁久修长白皙的手搭在了他的臂弯里。 两人贴在一起,任谁看都是一对精致得不得了的神仙眷侣。 郁久脸发烫,差点绷不住自己的表情,僵硬地跟着蔺从安走进了宴会大厅。 蔺氏集团传承四代,是名副其实的庞然大物。集团在实业、化工业、地产、互联网都有投入。 可以说除了新能源,蔺家在哪个领域都有存在感。 这样的商业帝国,领头人自然是璀璨夺目的。 但常有人担忧蔺氏日薄西山,原因很简单——不知道是不是财运太旺,蔺从安的爷爷只有一个不太成器的兄弟,而爷爷往下更是三代单传。 人少。 蔺从安作为现任集团董事兼CEO,光环璀璨的同时,一直在承受婚恋和后代的压力。 郁久不了解这些,只知道蔺先生是个特别牛逼的总裁。刚才在来的路上被造型老师他们一通吹,听得满脑子的浆糊,最后只记住了关键词——蔺先生超级有钱。 超级有钱的蔺先生,在众人的注目下,给郁久递了一杯香槟,并找了个角落让他先坐下休息。 这场宴会来的都是和蔺家沾亲带故的人,多多少少手里都有一点蔺氏的股份。算不得外人。 这样的宴会,每过两个月左右就会举办一次,大家寒暄一下,谈谈生意,联络联络感情。 郁久听蔺从安大致说明了宴会的规模,心下稍安,乖乖地坐在角落喝酒。 过了十分钟左右,蔺宅主人——蔺父和蔺母相携下楼。 郁久看着昂首挺胸的蔺先生爹妈,悄悄扯了扯蔺从安的袖子,凑过去。 “我是不是……要叫爸妈?” 蔺从安抿嘴想了想:“你想叫就叫。” 郁久为难:“唔……那,要是他们喜欢我,我就叫爸妈,不然就伯父伯母?” 想让那对神经病喜欢你,恐怕有点难度。 蔺从安默默想,却没有接话。 小型宴会,两人只是简单地说了几句,随着大厅里热闹起来的寒暄,宴会正式开始。 蔺从安不常来这种地方,因此大家好容易给蔺父蔺母面子听他们讲话,立刻不动声色地将他包围。 “从安啊,好久不来了啊,这位是……?”一个雍容的中年女人笑问。 “我内人。”蔺从安冷淡回答。 周围竖着耳朵的一圈人:“…………???” 中年女人手里装逼用的扇子掉在了地上:“什么人?” “丈夫。”蔺从安无视了对方的震惊,依旧淡定。 郁久接收到蔺先生的插话提示,向周围甜甜笑道:“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谢谢大家!” 走到近前的蔺父蔺母快要晕过去了! 这个孽障,昨天刚刚通知他们找了对象,今天就在这种场合把人带来? 他是在打谁的脸!! 第五章 消息飞得很快,整个宴会厅不一会儿就全知道了。大家的反应很是一致——少说话,少掺和,快点跑。 于是这场晚宴仅仅持续了一个半小时,宾客就陆陆续续的“有事”、“不舒服”,等蔺从安带着郁久上了楼,只剩下蔺家的主要成员——父母,表弟,小姑姑,和一对自认亲家的母女在场。 气氛凝重。 宴会结束得太早,大家都没怎么吃东西,小姑姑吩咐管家张罗出一桌菜来,企图挽回一点家庭聚会的氛围。 但目前看来是失败的。 郁久紧挨着蔺先生乖巧地坐着,倒不是他想蹭便宜,实在是众位家长的眼神杀伤力太大……要是没有一个高大暖和的蔺先生在旁边,他觉得自己现在已经被凌迟了。 话说回来,蔺先生和家里的关系好像真的很不好…… 菜上桌,大家优雅地落座。 蔺从安率先开口,向郁久挨个儿介绍了桌上的人员,用词简洁,基本除了称谓和名字就没了。 郁久跟着乖巧问好,礼数周到,让怒气值濒临界限的蔺母也挑不出什么错来。 杨悦楚楚可怜地强笑道:“小郁是做什么的?” 郁久谨遵蔺从安的教导,微微脸红地回答:“艺术家。” 在场诸位:“…………” 杨悦呆了一呆,还想继续问下去,却突然回过神来——绝对不能把注意力全给这个小玩意儿! 于是她果断转移话题:“蔺哥哥,手伤好些没……?” 没等郁久做出反应,蔺从安先答道:“好了,多亏小久照顾得好。” 郁久:“……哪里哪里!” 郁久下午一直没吃东西,这会儿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