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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虞期说了好大一通,而结果是虞期手里的蛇探出了半截身子,吓的他哇哇大叫,差点再咬他一口。 虞期憋着笑。 紧紧搂着生气的祖宗,安抚道:“别生气别生气,我知道敖箴是最好的,心肠好,长的帅,有爱心,特别厉害。” 敖箴缩了缩脑袋,把自己埋到她手掌中。 这女人……这女人真是没脸没皮,一点也不矜持,示爱之语怎么能当着旁人说呢,要说也该…… 不,她就不该说。 察觉到自己隐秘起伏的心思,敖箴只觉得数千年的道心白修了,思凡也便罢了,但凡她说几句好听的,整个人都不对劲起来。 动情的滋味当真令人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面对。 齐成是个记吃不记打的,过了一会就将敖箴遗忘到后脑勺,就像个小媳妇似的紧靠在车门一侧,好奇心十足的问道:“虞小姐这次是打算当场解开还是不解呢?嘿,你知道我那些朋友怎么说你吗?都夸你点石成金呢,翡翠可比金贵重多了,听到我要跟你出去涨见识,别提多羡慕了,要不……这样吧,以后我就叫你虞姐,你觉得怎么样?”齐成笑的傻里傻气,跟蠢呆蠢呆的二哈一样,就差摇尾巴了。 齐三爷觑了一眼,眼角含笑。 看来他家小子还算有点眼力见。 敖箴抬起脑袋,圆溜溜的眼珠子瞪了他一眼。 齐成浑身一抖,正好对上它看过来的眼神,心里一凉,完了,他又怎么惹着这个祖宗了。 他确定,他在它眼中看到了威胁和鄙视! 敖箴:呵,凡人! 虞期挑着眉,慢吞吞道:“……虞姐?我感觉被你叫老了好几岁……”虽然齐成看上去傻乎乎的,但绝对是老黄瓜刷绿漆——装嫩。 她才不要平白无故老上好几岁。 明明她年轻活泼貌美如花。 齐成呵呵一笑,心想以虞姐两次赌石的本事,她应该30岁上下,这女人嘛,保养保养年纪自然看不出来,家里的太后62了,大家还说她看上去才40左右呢,她们哪,下至3岁,上到80,都不喜欢别人问她们的年龄,美人更是惧怕岁月的无情。 他觉得自己摸准了脉,猜透了她的心思,赶紧狗腿道:“这不是……叫你meimei又太占便宜了吗?我还是叫你大姐大吧,这样也不会叫老了,还显得您特别有面子……” 说完他觉得自己特别贴心,露出个大大的笑容。 太蠢了。 齐三爷别开脸,不忍再看。 虞期“噗嗤”笑了,齐成怎么是个逗比呢,前两次挺正常的啊。 “齐三叔,齐成最近是不是看什么奇葩校霸剧情了,居然叫我大姐大,哈哈哈哈……”银玲般的笑声回荡在车里,齐成囧了囧,不死心的辩解:“大姐大有什么不好?这不能叫jiejie,又不能叫meimei,哎……”想要抱个大腿带他走上人生巅峰怎么就那么艰难呢? 他惆怅望天。 一脸生无可恋。 滇缅的气候比沛市更温和宜人,刚到溪容市,便能闻到满城的茶花香,淡淡的,不知不觉钻到鼻间,无法忽视。 “咱们不住酒店,到一个老朋友那儿住几天,我事先跟他说好了,他是本地人,跟玉矿主人认识,算是溪容的几大地头蛇之一了。”齐三爷话说的不明不白,但脸色有些凝重。 虞期思索片刻。 “嗯,听您的。”多听老人言,少吃亏。 她对溪容毕竟不熟悉,查过的资料只有溪容的几大原石商的背景,溪容百分之九十是纳西族人,纳西族排外又善斗,一个谈不拢,就能当场动刀子动枪,黑.社会既视感极强。 齐三爷刚夸侄子有眼力见,这会又智商下限了。 他大剌剌的问道:“叔,这几大地头蛇是不是像上海滩里的那种?配枪养打手什么的,是不是特别帅?一会你得带我见识见识,我……” 齐三爷心累,拼命给他打眼色都不行。 这小子没注意到旁边有人目光不善的开始盯着他了吗? “我听我那哥儿们,叔你知道的吧,就咱家院子后的毛毛,他说溪容这儿,不仅原石商多,毒贩子也多,你说这天道昭昭,天眼遍布,哪儿那么多毒贩子乱蹿,要我说他就恐吓我,嫉妒我能跟着出来玩,是不是啊,叔。” 说完他还倍儿得意的笑了笑,对自己看破了小伙伴的心机,充满了智商上的优越。 虞期眼神无奈。 齐三叔本人确实极有能力,是个很能服众的挡箭牌,但他这侄子啊,就是猪队友了。 齐三爷一听他口无遮拦,迅速曲起食指和中指,给了他一记爆栗:“话多,闭嘴。” “叔,你眼睛被沙迷了?怎么老抽抽呢?”齐成关心的问道。 被齐齐三叔一巴掌呼开。 可能是他表现的太蠢,让人觉得没什么威胁,方才一直锁定在他们三人身上的视线在打量了他们一阵子后就移开了。 齐三爷不动声色,只催促齐成和虞期动作快点。 直到上了来接人的车,他才说道:“成子,不会说话就不要说,否则早晚没了这条小命。”不等于成嗷嗷叫,转头对虞期说道:“刚才那几人身上带着血腥气,尤其是成子说毒贩时,他们的表情变了,所以” 他警告的看向齐成:“以后说话谨慎些,毒贩可是没有人性的。” 齐三爷没有危言耸听。 容溪就在国境线边缘,除了纳西族人,隔壁M国的人也经常过来,而M国是毒品大国。 一些村落全以制毒为生。 尽管华国管控严厉,但在容溪这样的两国交界之地,仍有不少漏网之鱼。 齐成嬉皮笑脸的表情僵住,咽了咽口水,丝毫没有感受到自己离死亡如此之近,结巴道:“不……不会吧,叔,法治社会,咱们不讲这么血腥的事成不……” “齐三叔,这样吧,这段时间由你来安排我们的活动,我拍下的原石不解开,你帮我寻个可靠的车队,将石头运回沛市。” 容溪是别人的地盘,太自信的人容易跌断腿。 虞期惜命。 她觉得谨慎点终归是没有错的。 齐三爷没有推辞,见虞期能立马看清局势和她自己的短板,他眼中露出欣赏,再看到齐成,又变成了嫌弃。 齐三爷的朋友是纳西族两大姓之中的木家人。 木高阳。 木是明□□时期赐给纳西族土司头人贵族的姓,当时的纳西百姓是没有姓的,无论其中含义和应用,都有纳西族浓厚的独特个性和民族气息。 除了木姓,另一支便是和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