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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佛珠又上路了。贾科昨晚上差点被撞破,今天一整日都十分安静。缘空第一次坐火车,惊诧至极,一直坐在座位上连声惊呼。贾科距离思惑的法杖连半个人身的距离都没有,安分极了,只希望缘空能距离身边的思惑远一点儿,好让他也远离那根法杖。 坐车又是半日,他们总算到了B市,贾科连连对缘空说:“离思惑远一点儿!” 缘空不明所以,然而贾科是他的佛珠,他觉得他还是应该对自己的佛珠好一点。谁让他的佛珠是一串珍贵的会说话的菩提珠呢? 思惑仿佛对缘空的疏远一无所觉,他与缘空并肩走出火车站,找到一家旅店又住了一晚,而这一晚,小和尚和思惑又不得不住在同一个标间了。 贾科在思惑躲进洗手间的时候没有再将自己的虚影化身出来触碰他的法杖,他只是悄悄贴在了洗手间外试图打探里面的动静。思惑的金莲光芒透过磨砂玻璃钻出来,一会儿强一会儿弱,反倒让贾科觉得有些古怪。他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心道这和尚秘密还不少,便钻回了本体。 就在贾科将要同小和尚一般入定时,思惑终于出来了。他站在床边盯着缘空盯了好一会儿。贾科顿时放出神识盯着思惑。只见思惑那朵大金莲向缘空移来,贾科恍惚看到有一只金色的手碰了碰缘空的眉心,接着一路往下,渐渐地向贾科移来…… 贾科连忙收缩神识,龟缩在佛珠里一动不敢动,只感觉到一道柔软的触感划过,稍作停留,那触感便消失了。 好一会儿贾科才敢再“张开眼睛”,却见到思惑已经正襟危坐,那朵大金莲在半空中缓慢旋转漂浮。贾科忽然发现,思惑先前凑近他时他竟然没有感觉到针扎般的痛楚,想必他对缘空下意识地收敛了所有可能对他带来伤害的力量。 第二日一早,二人行了两个时辰的路之后,贾科和缘空总算是看到了他们的目的地。 “此处是道修执掌,我们需得先向道修拜会行礼。”思惑一说完就向缘空先前说过的那所著名的学校走去。贾科光是听声音就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但见思惑进出竟然毫无阻碍,仿佛他根本不是个披着袈裟的显眼和尚。 缘空干站在外面等候,思惑没有多久便出来了,还带出了一个青年男子。贾科觉察到这人是个道修,忙提醒缘空。只听那男子道:“在下柳子翼,二位若有需要尽管来找我。” 贾科正听得心生好感,便听到又继续道:“只要付了服务费,什么服务都能为两位师傅送上。” “贫僧需前往结界之地,劳驾阁下指路。”思惑说完,便递出了几块灵石。 “灵石,”柳子翼挑眉接过,对着阳光看了看,“这都是老古董了。”他似乎估价了一会儿,这才将东西收了,随手甩出一张符箓道:“二位师傅稍候。” 不多时,只见两个学生模样的道修从学校里走出来,其中一个一边走一边对柳子翼不耐烦地说:“又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了啊柳大少?我刚把东南角的地扫了,你还想干什么?” 缘空还是第一次见道修,他睁大眼睛对贾科说:“珠珠,这些道修看起来倒和凡人一模一样。” “这叫入世,”贾科随口扯淡,“就跟你下山历练一样,都是修炼的一种法子。” “张飞,周瑜,”柳子翼伸手介绍,“这二位是前来参加十方佛会的师傅,你们给他们带路,不要怠慢了客人……不然扣你这个月的奖金。” 那叫张飞的立马冲出来冲柳子翼挥舞拳头,被一旁的周瑜连忙拦住。 贾科看着两人只觉得古怪。其中一个倒是普通,另一个在他眼中却是黑色的圆月弯刀形态,偏偏这两人行为密切,灵魂也靠得极拢,到仿佛浑然一体。 “这两人难不成是双体一魂?”贾科自言自语道。 缘空只是瞪大眼睛,对他俩看个不停。 张飞和周瑜也不常见到佛修,这一类的修者和他们修仙的不同,最讲究无我,平时都在深山寺庙里六根清净,鲜少露面,要不是这次十方佛会,他们还见不到这许多光头和尚。 张飞和周瑜一人祭出一根电弧紫竹,对两人说:“二位师傅请。” 思惑摆了摆手,抛出了一根柳条,便浮空起来,缘空法力不强,被张飞带在了身后,站到电弧紫竹上时还歪斜了一阵。 缘空不仅担忧道:“就在这里施展法术……” 周瑜听出了他的担忧,笑道:“小师傅多虑了,这地方是柳子翼管辖,D校原本就是道修的大本营,现如今改换了地方,这地方的防御与屏蔽却依旧存在,修道者会自行被凡人忽略。” 缘空感慨道:“这可真神奇啊!” 四人在半空中疾驰,周瑜又道:“上下两界本就不分彼此,地仙天仙,若是想要和下界凡人修好,当然要发明出不少对应的术法。” 贾科始终盯着前方的张飞,越来越觉得古怪。 小和尚问:“方才那位就是这地方的管辖者了么?” “不错,”周瑜说,“柳子翼在三界混战之后便成了这片区的管辖者,辖区与辖权极大,若非十方佛会,他平素是不到这儿来的。” “现在他可是个大忙人了,”张飞冷哼了一声,“尽把鸡毛蒜皮的琐碎事交给我们。” “别听他胡说八道,”周瑜淡笑说,“现如今正是用得上搭档的时候,鬼界动乱方才平息,各方天仙地仙都在忙着重建,两位师傅如今到来,也可看看新修的下界。” 小和尚立刻说:“二位是搭档吗?我可是第一次见到十三月出生的人!” 贾科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搭档,什么三界混战,什么十三月……这些他现如今看不见666,一概不知。 见缘空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转,张飞笑了笑说:“我是。” 缘空立刻睁大眼睛打量了张飞好半晌。 周瑜似乎不乐意别人对自己的搭档多钻研,于是说道:“二位从何处来?那位师傅怎么不说话?” 缘空连忙反应过来说道:“小僧缘空,自共工山而来,这位是思惑法师,修止语,不造口业的。” 周瑜和张飞忙向思惑行了个礼。张飞满是好奇地问身后的缘空:“小和尚,见你修为也有奉中,共工山上难不成人人都有奉中修为?” “不是,”缘空一本正经地说,“我是缘字辈里修为最高的,师父才让我来。” “那位是你的师父吗?”张飞又好奇道。 “不是,我的师父是无衣法师,思惑法师是——是——”缘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只知道思惑是他那一辈中的翘楚,却不知道思惑究竟师承何方。 这也不怪缘空,缘空知道的信息不过来自于无衣,无衣平素也是与世无争,对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