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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该上路了!” 一个婆子打开拆房门,森冷的说。 “要把我送去哪?”宁言暖没什么力气问。 “老爷说了,已经将圣家御赐的婚事改为堂小姐出嫁,反正圣旨上说由嫡女出嫁,可堂小姐自幼痛失双亲,早就归在夫人房里头,也是嫡女,小姐上马车吧,去往城外的庄子老死,别再玷污宁家清誉。” 宁言暖眼睛一眨,含着的泪水全部流出,爹爹他真的好狠,居然没有想替我好好查查,只看见那日早晨的一面就断定我所有的罪行,难道没有发现那人早就被打死,没有力气动了吗? 宁言暖缓缓吃力的站起来,看着外面的婆子,突然眸光变得坚定,宁言暖不顾全身的疼痛冲着婆子撞过去,婆子哎呦一声被撞到门外,婆子刚准备痛骂,就看见柴房门紧闭,里面火光四起。 宁言暖将油光全部洒在干枯的柴火上,杏眼里印着熊熊燃烧的火光,心里竟松了一口气。 女婆子大喊:“着火了!着火了!” 所有小斯忙着救火,方式冲过来喊着女儿啊女儿啊,可是那柴房大火大的让人不敢靠近,宁坤远脸色幽黑,一双清明的眼睛死死盯着冲天的火光。 突然火光里传出来大喊,让所有忙碌的人停下脚步不由自主的听着。 “我,宁言暖,从未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愿以此来洗刷身上的污蔑,也愿来世再也不做宁家女,再也不要一个不疼自己的爹爹。” 宁坤远身子踉跄一下,身边人赶紧扶住宁坤远,宁坤远依旧盯着那火光,宁坤远似乎在那燃烧的大火中,看见了刚刚学会走路的宁言暖招着小手向他跑过来,嘴里喊着父亲抱,父亲抱,什么时候他们父女二人变成这样了? 宁坤远猛然晕过去了,周围人喊着老爷老爷,方式哭着也慢慢晕过去,宁丞相家一时慌乱不堪。 游廊处,一个身穿粉色金丝襦裙的少女仰着一张纯真的笑容静静看着,偶尔有一个小斯看见还会提醒她:“堂小姐,大小姐自己寻死,你别过去,小心烧着了!” 宁言初立马露出甜甜的笑:“谢谢。”让那毛头小斯瞬间红了脸跑走了。 之后那张纯真小脸立马暗下来,带着丝丝阴沉。 宁言暖啊宁言暖,你当了一辈子嫡女又如何,还不是落的这样的下场,你看看啊,爹不疼娘不信,不过你死的太容易了,本来想让你到庄子上狠狠折磨你,如今看来倒是便宜你了。 一旁的木莲看着,欣喜的说:“小姐,你成功了。” “是呢!你这次做的很好,木莲!” 木莲低下头承担宁言初对她的夸奖,可下一秒木莲再也笑不出来了,有人从后面捂住木莲口鼻,一刀狠狠扎进木莲腹部,木莲震惊的看着宁言初,宁言初甜甜的说:“不过,我觉得还是死人会忠心耿耿。” 这样一个慌张的夜晚,不会有人注意到一个丫鬟的死。 第二日,宁坤远方式已经卧躺在床榻之上,宁言初端着药膳缓缓步入屋内。 “叔父,婶婶,不要在痛苦了,meimei她……” 宁坤远闭嘴不言,昨天那一幕仍然浮现在他脑海里,旁边的方式哭着不停,那是她亲女儿,身上掉下来的rou,怎么说没就没。 过了许多,宁坤远下了床榻,去往了书房,很快放出消息,宁言暖品行不端,废除族谱上留名。 书房里,宁言初一下下顺着宁坤远脾气,声音娇软:“以后,叔父婶婶还会有我,我会好好尽孝。” 宁坤远看着宁言初亭亭玉立,想起往日二姐妹的样子,又闭了闭眼,一瞬间仿佛宁坤远衰老了很多。 “初儿,以后你要好好的。” 宁言初应着,待宁言初走出书房,看着外面的太阳,原来宁家没有宁言暖竟是如此舒心! 第2章 “不!” 床榻之上的女子猛然睁开眼睛,枯哑的声音艰难的从嘴角里跑出来。 旁边伺候的小丫鬟被吓了一跳,端着的茶杯晃了一下,里面的水尽数洒在地上,可随后看床榻之人没有动静,无奈叹口气,又去倒一杯新的了。 “大小姐这样下去,还能活吗?” “哎,谁让大下雨天,大小姐不好好待的,非要拉着堂小姐出去,回来染了风寒,怨谁?” 两个小丫鬟站在窗户跟处,没有丝点害怕的讨论,说话间都是眉飞色舞。 刚刚洒了水的丫鬟回来,听到那两小丫鬟的碎嘴,冷声说:“不要命了,大小姐的事你们也敢讨论,想死吗?” 两个小丫鬟听闻,跪下去:“木芷jiejie!” “滚出去,越来越放纵!” 两个小丫鬟互相看看,起身赶紧走了,其中一个小声说着:“神气什么,大小姐还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来,等大小姐死了,看你怎么办。” 木芷重新端着一杯茶水,来到床榻,可当木芷看到床榻上的姑娘时,惊吓一般,后退几步,新的茶水又洒了一地。 木芷缓神片刻,随后反应过来,脸露喜色:“小姐,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奴婢以为你,以为你……” 木芷捂着脸哭起来,说不出话来。 宁言暖揉着脑袋,双目空洞,大脑凌乱,慢慢坐起身来,有无数声音冲斥在她的脑袋里,让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办? 木芷哭了一会,抬头看到宁言暖发呆的眼神,便趴在宁言暖的床头,没有忍住说: “明明那天大雨,堂小姐拉着小姐出去玩,结可是堂小姐自己把合风簪弄丢,却偏偏是小姐冒雨在大雨里着了一天,要是那天奴婢一直跟着小姐就好了。”木芷喋喋不休的说着。 宁言暖空洞的眼神慢慢聚焦起来,也捕捉到一些事情,视线落在床边的女子,问: “你是木芷?” “啊?”木芷惊讶宁言暖的问,瞬间哭的更厉害,“小姐,我是木芷,你不记得我了吗?小姐呀!” “那现在是什么年间?”宁言暖使劲握了握手,许久微动的身子发出点疼痛,让宁言暖慢慢意识到一件事。 木芷答:“天闇七十年间秋旬十季。” 轰–有什么东西在宁言暖脑海中炸开。 她这是重生了吗?她记的她一把大火烧死了自己,可是……宁言暖略下眉头,重生有什么不能呢?她死后不也一直在世间飘荡吗?以仅有的魂魄存在着。 “小姐,小姐!”木芷看着宁言暖倏而笑倏而皱眉的样子,让木芷不由叫了几声宁言暖。 宁言暖抬头,看着木芷,想说话,却觉得喉咙干哑,让她有几分难受,木芷见状又端来一杯茶水,宁言暖接过,很快喝完。 她有多久没有喝过热水呢?她自己也不知道啦,宁言暖拇指摸着茶杯口,脸上一片追念。 过了一会,宁言暖又重新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