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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没多少时间,再折回来,丈夫回来了。邻居错过电梯,再上来,发现后报了警。” 安季同“嗯”了声,“你不是刚到吗?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尉迟在电话里说的,他顺便查了路上的监控,证实丈夫案发不久前开车过来的事实,文沙过去查丈夫的不在场证据了。”说了部分知道的信息,钟斯年又道,“你没带工具,怎么验?” 安季同:“楠楠回家帮我拿了。” 所以她是有事回家,不是漠不关心? 钟斯年明白了。 案发现场在六楼,客厅里一片狼藉,有东西乱丢的,还有被血迹和血脚印沾染的,一个胸口大片血迹的男人靠在卧室的门边看着警察们走进走出,两眼无神。 钟斯年过去,出示证件,“你好,刑警大队钟斯年,你是死者的丈夫马高朗?” 马高朗点头,“我是。” 钟斯年:“和我说说案发前后的事。” “是这样的……” 死者甘亦凝抢救无效,维持原状躺在地上,等鉴定科的同事拍完现场照片,留样取证结束,安季同终于能上前查看尸体。 这时,安楠带着安季同的法医证件、白大褂和工具箱,套上鞋套,走了进来。 “爸。” “楠楠来得正好。”安季同接过工具箱,开始进行初步的死亡时间和死亡原因诊断。 安楠大致扫了几眼客厅的布置和现状,目光在死者睁大的眼睛和惊愕的表情上停留几秒,更多的落在死者胸口的那把刀上。 那把水果刀,从她进门开始嘤嘤嘤到现在,真的超级烦。 可她还要保持“听不到你们刀在说什么”的人设,很辛苦了。 察觉落在身上的视线,水果刀扭捏了一下,“讨厌!嘤嘤嘤干嘛这样看着人家,人家知道自己貌美如花,可是我只和香香甜甜的水果谈恋爱,人类就死心吧!” 安楠:“……”并不想和你谈恋爱谢谢,你也死心吧。 和一把疑似嘤嘤怪的刀较真,也是傻了。 安楠待在安季同的身边,不说话不乱走,她个无关人士到处乱走会给警察们的工作带来麻烦。 当然,这么想的人只有她一个。 钟斯年眼角余光瞥见她,立即招了招手,“过来。” 安楠:“……” 尽量忽略钟斯年不知从什么地方赶来还穿着笔挺西装莫名散发出来的荷尔蒙,乖巧地过去。 马高朗看了她一眼,“这位也是警察吗?” 安楠一个“不”字还在嘴边,钟斯年已经找好了完美的借口,“IQ188的顾问。” 安楠目瞪口呆,钟队您随口扯谎的本事越来越高了! 马高朗肃然起敬,一脸“麻麻我见到挂逼”的表情,“失敬失敬,顾问好。” 安楠被迫上岗顾问一职,扯出一个僵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不用在意我,请继续。” “是。”马高朗等了一下,想想自己刚刚说到哪里,“哦,老婆在电话里和我说家里遭贼,首饰现金全没了,我就从公司赶回来,一回来就这样了。” 钟斯年:“你们夫妻俩平时有和什么人结怨吗?” 马高朗愣了:“不是入室抢劫的小偷杀人吗?” 钟斯年:“这是例行排查,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性。” 马高朗“哦”了声,放在西装裤两边的手紧张得曲起松开,仔细看看,还有点发抖。 “IT加班工作是日常,我经常在公司加班,和别人交际不多,想不出有什么可能和人结怨的地方。如果说是公司内部的话,我在公司好几年,是老员工,要升职了,这算不算?” 钟斯年没有正面回答,“工作方面,我们会进行排查。你妻子方面呢?” 遗书中承认八个受害者全是她杀的。 是她不满于那些男人把她当成妓/女的行为,是她不满于丈夫的长期家暴产生了怨恨,所以杀人分尸后把罪名嫁祸给他。八起案件是提前计划好了的,杀人计划在她的小本子里写得很详细,过程一致,没有太大区别。 八个受害者的遗物已经被找到了,迟早能从上面找到她的指纹。她做下的事情暴露了,不能再继续保持沉默,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安季同被电话召唤出去,安楠看着急速发表出来的新闻头条,惊呆了。 事情出现了巨大的反转。 被抓多天的嫌疑人是清白的,被排除在嫌疑之外的嫌疑人的妻子才是真正的犯人,且受不住良心的谴责自杀,还为此闹上了头条……警方恐怕要被媒体与舆论淹没了。 可怜的钟队,哪怕三天内解决了案件,他的队长位置很可能还是保不住。 美工刀看不懂这波cao作:“安小楠,如果这个女人真的是凶手,她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说过8号考试完后恢复更新,这两天会把先前没更的部分全部补上 ☆、第 134 章 一个囊括毒品、全息、克隆的组织,这样的存在太可怕了。 怨不得安楠举手投降得找外援, 饶是他们这群一只脚踏进棺材的老头子们也有点吃不消。 尧老爷子苦笑:“丫头, 你可知道你给我们出了个什么难题啊?” “我知道。”安楠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在其位谋其政,“各位是华国的顶梁柱,我做不到,不代表你们做不到,不代表我们举国家之力还干不过这群蛀虫。” 分明是个二十岁既不从军从政也不从警的年轻女孩, 她的身上却有令人动容的气质。 分明还沉浸在失去至亲的痛苦之中, 在国家大义民族大义前赫然选择大我。你说她有私心, 借国家之力铲除那群她口中的蛀虫?不,她的眼神清澈,胸怀坦荡,的确在为国家担忧。 钟老爷子笑道:“丫头,戴高帽是没用的,不如拿出点实际行动来。” 安楠低头,指了指自己的脚, “现在我站在这里, 不就是实际行动的最好表现吗?” 她很理智很清醒,不认为靠自己一个人能够干得过那样的组织, 所以通过尧老爷子申请外援, 在国家大义民族大义前没有人会拒绝。 文老爷子失笑:“你这丫头,总喜欢把难题抛给我们,自己躲在一边。” 正如钟斯年所说, 安楠的趋利避害本能非常强烈,遇到明显超出自己能力范围内的事就会找个可以做到的人丢过去,关键是她每次还就真的能找到愿意帮忙接手的。 诸如BULE、催眠,那样程度的难题影响太大不解决不行。 安楠没有半点不好意思,鞠了一躬,而后告辞。 这些把一生献给国家的老人们值得尊敬。 她走后,众位大佬几乎是瞬间拉下脸,一个个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