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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身后随从的提醒,见他醒着,吊儿郎当说:“将军有请,走吧。” 董传林一脸懵,只得跟着灼华走。 灼华也不知是哪里受了气还是故意和他作对,走路飞快,绕着帐篷转圈圈。 董传林费劲力气才跟上步伐没走丢,临近大营灼华慢下来神情自若,他气喘吁吁涨红了脸。 进了大营,肃静的气氛和齐刷刷盯着他看的眼睛让董传林绷紧脑弦。 好在韩松及时出现揽住他的肩,两人隔着拳头的距离相视,他莫名心安了。 “你就是韩松定下却未成婚的夫郎?”位居首位的将军开口问道。看面相,年纪与董传林的父亲相仿,粗犷的面容配上爽朗的笑声讨人欢喜。 “草民拜见将军。”董传林收回思绪行礼,回道:“草民确实与韩松有婚约在身。” “快快起身,你是韩爱将的夫郎,无需多礼。”将军让手下在韩松座位旁加把凳子,说道:“你与韩副将的事我有所耳闻,虽表遗憾却也无能为力。无国便无家,国家有难怎么袖手旁观独享清福。这事韩松做得没错,你可别怪他。” “草民明白。”董传林与回头看他的韩松对视,正色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松哥能为国家百姓尽力,我很自豪。” “好一个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将军大笑两声赞叹道,高兴之余他提议道:“不能如期举办婚宴确实是件憾事,反正离约定之日只过几天,要不你俩就在军营里成亲好了,让百万将士和淮城百姓一同为你们庆贺。” “?” 董传林傻了,扯着韩松的衣袖眼神求助。 将军的提议都这么有排场的吗? 韩松回他一个安心的眼神,转头看着主位开口:“将军,属下觉得……” “我反对!”灼华的一声高喊止住韩松的话。 “这事儿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反对个什么劲!”和自己人说话,将军明显畅快多了,说话没有顾及。 “怎么就和我无关了。”灼华毫不惧怕将军的威严,大喇喇地说道:“大金国进攻战术扑朔迷离难以琢磨,指不定何时就发起攻击,在这等危险时刻举行婚宴,我觉得不妥。” 此话一出,其余将士皆议论纷纷。 董传林点点头,第一次觉得从灼华口中说出的话还能这么有理。 这个时间点,确实不适合成亲。 是将军冲动了。 他松了口气,可韩松却紧蹙眉头。他低声问:“怎么了?” 韩松摇摇头说无事,十指紧扣。 听着灼华和将军你来我往的对话,董传林有些明白韩松为什么蹙眉了,他的眉头也不自觉地紧蹙一团。 实在是因为两人的对话太小孩气了,像是五岁小朋友闹脾气。 争执半晌,最后还是年长的将军占上风。 “杀敌护国是要事,将士的个人大事也是要事!担心影响过深,那可不必大费周章,简单举办便是。能得到全体将士与百姓的祝福,想必婚宴简陋些董兄弟也能理解。”将军有理有据地说道,最后还不忘征求两位当事人的同意。“你们俩可有其它好意见?” 韩松欲起身说话,董传林手掌用力摁住不让他动,高声道:“多谢将军cao劳,草民感激在心,愿听从将军安排。” 韩松望着他,欲言又止。 董传林朝他笑了笑,手掌松开又握紧。 “好!”将军大喜道:“难得韩松这个直性子找的夫郎也是直性子,爽快!余江,就由你负责此事。” 被点名的余江起身领命。 其余将士虽仍颇有微词,但也不会没眼色到学灼华反驳,考虑周全些的在喃喃低语,与韩松交情好的纷纷上前祝贺。 一派其乐融融的假象。 散场后,韩松牵着董传林回帐篷,一路上都有士兵与他打招呼,顺带着叫董传林一句嫂子好。 一个人叫还好,一群人连着叫就有些吓人,董传林又做不到韩松的淡然,一路都是掐着笑回应。回到帐篷他的脸都笑僵了。 韩松在床边坐下,把他扯倒怀里,大掌均匀有力地捏着他脸上的rou。一开始还很正经地帮忙放松脸部肌rou,到后面就完全是在□□。 “别捏了,脸都要被你捏红了。”董传林撇撇嘴,催他赶紧走:“不是要去值班吗,还不赶紧去。” 韩松笑容不断,手搭在他的腰上揽着一送,随即一个浅吻,“我告假了。” 许久不见,又是难得的二人世界,董传林难免心痒痒,眼看柔软的嘴唇欲离开,他连忙揽上对方脖颈,急切地贴上去。 除了热烈的吻,他想不到有更好的办法能表达心中的澎湃。 良久,两人唇齿分离,董传林呼呼喘气,韩松气息如常,脑袋抵在他的肩上,唇角一个劲地往上翘,微红的脸颊透着满足。 照顾到董传林舟车劳顿还未休息,两人没有多腻歪。韩松打来热水,两人简单清洗后入睡。 董传林也没矫情地说回自己房间休息,脱了衣服就往韩松的床铺里钻,待人一上来就往他怀里钻。 奔波一天,董传林终究是累的,片刻后便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韩松昨日值的是晚班,今儿白天又未曾闭眼休息,按理来说他会和董传林一样,沾着枕头立马入眠的。可他却异常兴奋,心中如万马奔腾般激昂。 良久,待董传林熟睡,他缓缓将敷在他腹部的手拿开,调整了他七歪八扭的睡姿,最后倾身在他额头落下一个吻,道一声好梦。 董传林是在被尿憋醒的,他睁眼时天还是黑的,他轻手轻脚地从韩松怀里挪出来,还未容他有下一步动作,人先醒了。 “去哪?”韩松完全没董传林的迷糊,双眼是清明的,如同未曾入睡般。 “我尿急。”董传林面部扭曲,“快告诉我茅厕在哪儿?” 没等来答案,反倒等来韩松起身。 他双手一抬把睡在里侧的董传林抱起放在地上,道:“我带你去。” “不用不用,你告诉我怎么走就行,我自己去。”又不是小孩子了,去茅厕还要结伴。 韩松没理会他,给他披上外衣拉着人就走了。董传林知道自己犟不过,也不多嘴,主要是他是真的急,再磨蹭下去怕是憋不住了。 即使是深夜时分,帐篷外依旧有随从把守,还有举着火把的巡逻士兵。 对于董传林来说,这一切都是新奇的。回来路上,他东张西望左瞧右看,困意全无。 想着韩松天亮要去值班,董传林催他闭眼,自个则眨着眼睛看他睡。 这情形韩松哪儿还睡得着,把人揽在怀里,他道:“等天亮我去和将军好生相谈,把成亲的事儿推了。” “为什么啊?”董传林不解,沉吟片刻又问:“是不是给军队带来困扰了?成亲终究是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