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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避,可叫他醒来的声音久久不散,还带着推攘。 董传林不情不愿地睁眼,印入眼帘的是模糊又熟悉的脸庞。 “做噩梦了?”韩松探了探他的额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温热的手掌触上额头,董传林顿时清醒,“你怎么在这?”他低头一看,哪里是梦中有温暖的怀抱,明明就是韩松睡在身侧,看他里衣皱皱巴巴,想来是方才自个在梦中逃离躲避时拱出来的。 韩松看着突然发呆的人,挑眉问:“想什么呢?脸都红了。” 脸红?! 董传林不可置信,惊慌地抬头,对上似笑非笑的眼神,他才知道自己是被骗了。他坐起身,低头看侧身躺着的韩松。 帐篷遮盖得很严实,让人分辨不出白天黑夜。 董传林板起脸,用脚趾头去踢他的大腿,“现在几时了?” “大约巳时。” 董传林皱眉,疑惑道:“我刚睡下不久你就过来了?”忙完药材的事已经是辰时了,敢情他没睡多长时间。 “对啊。”韩松点头,“士兵来禀报时我正好忙完。” 董传林拍拍脑袋,懊恼道:“我睡得太死了,你来我一点都不知道。” “你喝了安神茶,自然是没感觉。” “?” “安神茶?”董传林蹙眉回想,昨晚睡前和上午忙完是都有士兵端来茶水,他没多想,两次都一口饮尽了。 “你是打仗打入神了吧?!居然对我也用招数?!”董传林想到自己的懊恼都是人为的就来气,恨不得扑上去把他暴揍一顿。 事实上,他也真的动手揍了,只不过心里不忍,力度跟挠痒痒差不多。 可架不住男人幼稚,拧巴着脸夸张地喊疼。 “别装,我才用了三分力。” “是真的疼,你踹到我伤口了。” “真的?”董传林将信将疑,明知道是假话的可能性大,还是弯腰去掀他的衣服。衣服刚被掀起,眼睛瞄都没来得及瞄一眼,他人已经被摁倒在身下了。 董传林翻个白眼:“老子要是再信你这些鬼把戏老子是猪!” 韩松低声笑了,用额头去蹭他的脸,“本来是疼的,但你来了就不疼了。” 男人幼稚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他偷偷的背着你学了情话! 双手抵住他的胸膛,董传林不让他靠近,凶巴巴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花言巧语都是跟谁学的,快说!” 韩松身子故意往下压,轻松将他的抗拒破解,“你不喜欢?” “谁会喜欢自己男人在外面跟别人学说情话,又不是有毛病。”董传林瞥他一眼,浑身带刺。 搞明白了他生气的点,韩松哭笑不得:“是傅叔教我的,他说成亲以后更要好好哄着夫郎,不然连上床睡觉都会被嫌弃。” 董传林忍不住笑了,“什么破道理,无缘无故嫌弃你干什么。” “那要是有缘故呢?”韩松垂头有一下没一下地亲他的锁骨,力道也时清时重,白嫩的肌肤上多了几道红印子。 “问题一个接一个没完没了了啊——”董传林嘟囔着突然停了,莫名地问:“那要是我犯错了呢?你会怎么做?” 埋头苦亲的韩松忽地抬头,两人视线一对上董传林下意识地眨眼,他舔舔唇说道:“你看我干嘛,回答问题啊。你问了我这么多,还不准我问你啊……” “发生什么事了?”韩松直言。 “没事,我就是问问。”董传林眼神闪躲,偏过脑袋不去看他。 盯着他看了一阵,见他还是不愿开口,韩松有些泄气,泄愤似的垂头在他锁骨啃了一口,幽幽道:“把我骗到手了就东瞒西瞒,你良心不会不安吗?” 董传林一口老血差点把自己梗死,拍拍他从没白过如今更黑的脸蛋,说道:“你好好说话我就爱你一辈子。” 自动忽略他语气里的嫌弃,韩松被“爱你一辈子”五个字迷得眉眼弯弯一脸温柔。 还好把人给唬过去了,董传林松口气,推攘着想起身,结果腰刚抬起就又被摁回去,猛地一下跌到硬梆梆的床板上,声音清脆。 “你干嘛——我要去撒尿,快起开。” “等会儿我陪你去,你先把话说清楚。”韩松眉角还带着一丝笑意,可说话却一板一眼不留情。 董传林有意躲避,闭着眼不理人。 韩松也不恼,嘴唇继续游离在脖颈处,还有越亲越往上走的趋势,亲到颤个不停的眼睫毛时,他说道:“乖,快说。等会我真的忍不住了。” “光天化日的你想什么呢,给老子憋回去!说正事!” “好,那你说吧。”韩松笑着挪开唇。 充足的心理准备和腹稿在见到他时都丢了,董传林几次张嘴都没有勇气说话。生离死别四个字,很简单又很难。 “你哭什么?”韩松慌张地去碰他突然湿润的眼角。 张开双臂紧紧揽住他的腰,董传林闷闷道:“松哥,对不起……娘……走了。” 松弛的身体倏地变得紧绷,连呼吸都变得凝重,泪水很快浸透薄薄的里衣。 良久,昏暗的帐篷里没有声响,安静地让人忽视相拥的两人。 “乖,别哭,生老病死很正常的,这和你没关系。”韩松声音沙哑语气平淡,却难掩从里到外透出的悲伤。他强忍着,可泛红的眼角和抑制不住的哽咽将情绪展现。 董传林忙不迭将眼泪擦干,捧着他的脸低声喊他的名字,温柔地去亲他的脸颊。他不敢多言语,不敢多描述,只能用身体力行告诉对方他在。 “传林我的家又没了。”眼角划过一滴泪,他喃喃低语:“没了,又没了。” 一个“又”字狠狠地敲打心脏,董传林再也抑制不住泪水,一边泪流一边安慰,他用尽全部力气去拥抱,花光所有温柔去安慰。 他凑到他的耳边,不厌其烦地重复:“我在,松哥我在呢,我一直都在。” 话语间,他被大力地揽在怀里,力道足得似乎想将他揉碎嵌进骨rou里。 不知过了多久,随从在门口唤了韩松一声又一声,声音从低到高,频率由疏到密,可趴在他身上紧紧搂住他的人没有丝毫反应。 韩松似熟睡,似着魔,似逃避,但不管怎样,董传林想,他都会陪在他身旁。 没有得到回应的随从找来帮手,傅叔毫不客气地在门外厉声喊韩松,让他赶紧出来不然就直接进去了。 董传林赶忙应声“马上”。他用力推攘着韩松,可他才刚使劲,人就起身了。 韩松将跟着起身的董传林抱回床上,掖好被角低声说道:“等我回来。” 深夜,韩松带着一身寒气回来,手里拎着一袋纸钱。董传林和韩松两人彻夜未眠,守着那盏昏黄的油灯,相偎无言。 踏着晨光和朝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