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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眉眼,想起昨天自己胆大的行为,心头一跳,又羞涩了几分。 “多谢哥儿。”她小声谢道。 白沉柯自然知道他的小娘子在想些什么,唇角一弯,没有点破。 一个神情宠溺,一个眉目含春。 老太太眼神来回在他们身上打转,笑骂道,“好了好了,你们俩回屋腻歪罢,老喽老喽,瞧着自个儿多余喽。” “祖母……”白沂柠嗔道,“祖母才不会多余,今日我还想着要陪祖母吃午膳呢。” 正在此时,玉桂快步走了进来,对白沂柠和老太太一一行礼,朝着白沉柯正色道,“太子邀您去宫中一聚。” 白沂柠见白沉柯犹豫,像是不太想走,催促了一声,“快些去吧,下午等你回来用晚膳。” 白沉柯点了点头,拱手对老太太道别,没走几步,又回头叮嘱道,“桃子性温,吃多容易上火。” “知道啦。”白沂柠小手拧着裙面,哥儿真是愈发的唠叨了。 “以前也不曾见他对我如此上心。”老太太看着白沉柯的背影,酸道。 “哥儿心中是时刻记挂着祖母,对我只是管教罢了。”白沂柠忙补救道。 “好了好了,我玩笑而已,你不必紧张。”老太太笑着宽慰道。 老太太年岁大了,不经久坐,才这么一会儿就觉得背上不爽利,单手扶额撑在桌案上,另一只手伸到后面捶了捶。 “祖母要不去花园走走?”白沂柠见状下了椅子,绕到老太太身旁,不轻不重地一路从肩颈往下捏。 “还是柠儿手巧。”老太太放松了身子,“也好,是得走一走。” 白芍和白苏不远不近地跟着,白沂柠挽着老太太的手,沿着湖边走。 临近夏日,湖上的荷叶青翠如玉,一张张饱满圆润,荷叶相叠的缝隙中探出来一枝枝鼓鼓囊囊的花蕾,有些顶端已经绽开了粉红的颜色,如一个欲语含羞的少女。不远处飞来几只扑闪着翅膀的蝴蝶,在花顶上稍作停留,又飞走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昨日梦遥曾要对嗣远国公娘子下手害她?”老太太停下脚步,眉心紧拧。 “嗯,如果李夫人没有撒谎的话,应当就是苏梦遥身边的喜鹊。”白沂柠点头,一同站在柳树下。 “那盘糕点还在吗?”老太太沉声问道。 “昨日我让白芍收起来了。”白沂柠扭头示意白芍上前。 “回老祖宗的话,奴婢已询问过鼻子灵敏的厨娘和大夫,都说那东西里有花生粉。”白芍恭敬地答道。 “梦瑶真是糊涂!”老太太不悦地斥责了一声,“她那些小把戏。我以前觉着上不得台面,作不出什么水花,就未放在心上,竟是纵得她无法无天起来。” 白沂柠垂下眼帘,“其实我也不大确定是不是真是苏jiejie做下的,没有证据,而且还关乎我们侯府的颜面,还希望祖母查清楚,不声张才好。” “你做的很好,也很妥当。”老太太捂着白沂柠的手拍了拍,“我心中有数,此事你不用插手了。” “嗯。”白沂柠点头应下,瞧着日头正是最晒时,建议道,“祖母我们先去食午膳吧。” “好。” 一行人不疾不徐地往回走。 *** 饭后白沂柠回屋睡午觉,在榻上来回翻滚,无论哪个姿势都睡不着,她觉着腰肢发酸,像是坐久了冷板凳,连着小腹,说不上来的难受。 她干脆坐起来,下床走到桌边,拎了茶壶想倒水,里面却是空的。 小腹愈发疼得厉害,如有一根长棍在里面搅动,下身似有什么渗出来。 她疼得趴在桌上,一只手来回揉按。 这是怎么了?难道真是生病了吗? 白沂柠疼得难以自抑,弯着腰,小步踱到门口,扶着门板,正要喊白芍过来,看到白沉柯从空青苑正门走了进来。 见她脸色苍白,牙齿咬着嘴唇,十分难受,白沉柯忙大步走上前,扶住她的腰,皱眉问道,“哪里不舒服?” “肚子……”白沂柠无力地靠在他身上,双手按着小腹。 白沉柯瞥见屋内椅子上的血迹,心中一惊,将白沂柠横抱而起,“玉桂!”他喊了一声。 玉桂从偏厅跑过来,“哥儿怎么了?” “去请大夫!柠柠生病了。” 玉桂不敢有所耽搁,脚下生风,一溜烟消失在门口。 白沉柯抱着白沂柠回屋,将她放在榻上,发现不光椅子上,她裙上也沾了斑斑血迹,以为是什么绝症,脸色也苍白起来,握着白沂柠手,不知是在安抚白沂柠还是安抚自己,“无论是什么病,我定会找人治好你。” 第29章 徐大夫正在午睡,一听是白小娘子生了病,慌里慌张披上外衣就跑出了门,走到了一半,一拍脑门,“老夫忘拿药箱了,玉桂小郎君再等我一下。” “徐大夫快些罢,您也知道我家主儿是什么性子。”玉桂急得直跺脚,也不好再多催他,到时候再忘了什么就不好了。 二人匆匆忙忙跑到空青苑。 徐大夫都来不及拭一把额上跑出来的汗珠,气喘吁吁地打开药箱,拿起里面绸帕折了折就放在白沂柠的手腕上。 他凝神屏息,皱眉把了许久,他倒吸一气,组织语言,“呃……” “快说。”白沉柯剑眉紧拧,上前一步,腰间的玉坠不住的轻晃,周身散发压抑的气息。 “小娘子应当是气滞血瘀,不通则痛。”徐大夫不敢卖关子,忙答道,“不算什么太大的问题,老夫开幅方子条理一番,就好了。” 白沉柯眉宇松动了几分,将信将疑,“当真?” “老夫专长虽不在妇科,但这点把握还是有的。”徐大夫点点头抚须道。 “妇科?”白沉柯沉吟道,转身指了指椅子,“那为何还流了那么多血?” 徐大夫放在下巴的手一顿,吞了吞口水,轻咳了一声,“那是因为,白小娘子来了月事。” 白沂柠虽未出声,但她一直支着耳朵在认真听,听到“月事”二字,瞬间不淡定起来,脸上红的冒烟。 她早该想到的,这下好了,闹了个大乌龙。 白沂柠拉过衾被,将自己往里头一塞,蒙住了脑袋。 呜呜呜,幸好塌前有张屏风,还能挡一挡,不然她该如何面对他们。 白沉柯指着椅子的那只手在半空凝了半晌,指尖微微抖了抖,屋内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尴尬。 他不大自在地将手别到身后,淡声道,“嗯,徐大夫先去开方子吧。” “是是是,老夫这就让人熬上。”徐大夫如得赦令,他巴不得快点离开,收拾了东西,朝白沉柯拱手作揖,一边往门外走一边背上药箱的带子,大松了一口气。 那厢玉桂去浣衣房寻了正在晾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