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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秦念明白过来,哭笑不得,“这你怎么就能确定?” “我们只知道蒯蓝桥在关外北地,却不知道他究竟在何位置。”谢随笑道,“与其漫无目的四方寻觅,不如便试试看这一位快大夫?” 秦念撅起了嘴。谢随知道,她这个表情便是同意的意思了。 谢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而且你不是想学那个,喷火的功夫?” 秦念大怒,一脚踩了过去:“你才喷火呢!” *** 夕阳如血。 透过半开的窗,从宫殿的挑角飞檐上望过去,那夕阳便好像是一颗被杀死在尖锐檐角上的心脏,鲜血滴落下来,将宫殿顶的琉璃瓦浇洒得格外澈亮。 谢贵妃一直望着那夕阳,没有回头。在她身后的帘外,站着她的弟弟。 她有两个弟弟,因她入宫太早,与她相处日短,都不算太亲近。但外面的这一位,到底与她还有着千丝万缕利益的关联。 “睿王留着秦念,原是想用她来要挟陛下——毕竟是与秦老太监相处多年、又是给秦老太监送终的人,难保她知道什么秘密。”她慢条斯理、一字一字地道,“现在秦念不见了,我听闻睿王那边也颇焦躁,这倒是有趣儿了。” 谢陌隔着帘幕,只能看见自家jiejie一个端庄的影子。他沉声道:“不错,这正说明,秦念根本没有将什么秘密告诉过睿王。” “因为她根本就不晓得什么秘密,也许她连她爷爷是个太监都不晓得。”谢贵妃寡淡地笑了笑,“一个六岁的女娃娃,能懂得什么道理?陛下便是太过杯弓蛇影,才会担惊受怕了这许多年。” 最后这话说得重了,让谢陌不知该如何接,但谢贵妃看起来却仍然很安适的样子,甚至还敛袖轻轻抿了一口茶。 “谢随想必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审他的时候才咬死了不说。照我看,当初审了五年都审不出什么究竟,便早该将他杀了。”谢贵妃冷笑,“你做的本没有错,是陛下拎不清楚。他想杀秦念,却不知道这只能先从谢随的尸体上跨过去。” “那两个人……”谢陌开了个头,却不知如何说下去了。 谢贵妃终于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那两个人,怎样?” 谢陌意识到,jiejie其实已很多年都没有见到谢随了,而且也从来没有见过秦念。 “那两个人,胆子很大。”过了半天,他也只是干涩地道,“谢随为躲围攻跳下了少室山悬崖,秦念竟然也跟着跳了下去。” 谢贵妃沉默了。 对于少室山一战,此前她只听到些粗略消息,并未听过这样的细节。 “这不是胆子大。”她静静地道,“这只是互相信任罢了。” 谢陌笑了笑。 这笑声是不服气的,互相信任这种东西,他既没有,也不稀罕。 “不过,少林寺的事情,你确是做得不妥。”谢贵妃长长叹出一口气,“陛下抓了信航,却还是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为什么?少林寺千年古刹,朝野敬畏,陛下他也忌惮啊。你倒好,带了禁军围剿少林,这是让陛下难做……” “他是皇帝,难做些也是应该的。”谢陌梗着脖子道。 谢贵妃看了他一眼。 明明隔着帘帷,谢陌却还是感觉到jiejie那好像无波死水一般的眼眸里,透出冷漠的意味来。 “也罢。想抓秦念,还有最后一个法子。”末了,谢贵妃开了口,“红崖寨,你知不知道?” 谢陌抬起头,“那是秦念原先当家的地方。” “不错。”谢贵妃幽幽一笑,“那里的老当家曾对秦念有恩,后来死了。你去灭了那个寨子,再将那女人的棺材起出来,挫骨扬灰,一定能逼出秦念。” 不知为何,谢陌感觉jiejie在提到那个老当家时,那笑声格外地静。 “我明白了。”他道。 谢贵妃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 再是美丽的女人,也抵不住年华的逝去。而年华的逝去,最初却不是从脸上显现,而是从手开始的。 她的手已不再柔软白皙,光泽已失去,而从指节泛出了微黄的颜色。 谢贵妃看着自己的手,仿佛看到了满手的鲜血。 “你放心,陛下他虽然早就厌倦了谢家,但到底摆脱不掉谢家的。 “当初他还只是个庶出的穆王,若不是谢家……若不是我,他何得有今日?”谢贵妃轻轻笑道,“武林也好,朝堂也好,后宫也好……穆王府的那些武林人士是怎么受骗的?先帝的嫡皇后是怎么死的?先帝自己又是怎么死的?……不过也罢,他将这江山看得再紧,到他龙驭宾天的时候,还不是无以为继,一了百了?” ——“哐啷”一声,是那茶碗被她一拂便摔碎在地,裂成千片,茶水淋淋漓漓,汇成细流,流出帘外。 谢陌盯着那摔跌下金碧台阶的水流,没有说话。 奇异的是,谢贵妃的声音却仍然很温和,她亲切地唤他的字:“云子,娘亲已落葬了?” “是。”谢陌回答。 “我们虽然关了她这些年,但到底没有短着她什么。” “是。” “但是她到死,还在想着谢随吧?明明有三个儿女的。” “是。” “如果谢随当初没有离家,其实也不见得就会比我们好。”谢贵妃终于是惨淡地笑了笑,“如果我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其实也不见得就会比谢随坏。” 可是他们却都已不能再重新选择了。 59.第 59 章 第五十九章——快大夫(二) “大哥哥!” 帐帘蓦地掀开, 大风刮将进来, 秦念抱着一大捧杂乱野花窜了进来, 身后还跟着一个大眼睛的辫发少女。 谢随被吓了一跳,手中的东西立刻藏到了身后。 秦念狐疑地停下来。这座毡帐甚大,上首坐着那个卖杂耍的胡人, 正敞开了胸襟切着案上的羊rou,谢随就坐在下首相陪。 秦念往空气里嗅了嗅, 酒香扑鼻, “你又喝酒了?”她皱眉。 那胡人朝少女招了招手, 少女叫了一声“大哥”, 便跑到了他身边乖巧地坐下。胡人笑呵呵地看向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