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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上她们。” 像话吗! 这像话吗! 我跟我男人吃饭,你们一个个凑什么热闹?! 男朋友呢都? 刚分。闹掰。甩了。 ——夏晨请我,还有那谁谁谁晚饭,我能让他掏钱么啊? 花得都谁的银子,嗯? 什么败家玩意。 甲:“老板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乙:“老板正体会着痛并快乐着的人生极乐。” 丙:“恋爱中的男人都是傻逼。” 甲:“我觉得必须跟夏老板搞好关系。” 乙:“附议。” 丙:“附议。” 我一拍桌子:“还想不想吃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上课,写得少了,还是觉得这章断在这合适。 这文快完结了,目测不会超过一两章。 其实很多细节都被非常快的带过去了,如果展开来这篇一万多字的文章不知道能写多长。 觉得没必要。 第7章 chapter 7 可能是沉浸在生活日渐走向正轨的错觉里太深,当我自欺欺人的以为奇迹真的降临的时候,迎来了命运毫不留情地迎头痛击。 在一个秋风渐起的黄昏,夏晨站在我旁边等我拉下办公室的卷帘门,突然倒下就再也没再站起来。 我至今忘不了回头那瞬间心脏猛然被重击下沉的闷痛,空荡荡的整一层办公室里幻觉般的震荡着我近于惨烈的心跳声。 那瞬间我满脑子只有两个字。 完了。 完了。完了。完了。 没有什么吉利不吉利是不是一语成谶的,仅仅就是一个如雷轰顶的直觉。然后我的身体抢在意识之前冲过去接住他抬腿就往楼下跑。 悲哀和惊惧绝对是能激发人潜能的东西,夏晨再轻也是一个成年人,照我疏于锻炼的体质抱他走上百十来米估计就是极限了。 五百米。 我都不知道那五百米是怎么过来的。 我一时实在考虑不了太多,脑子都是蒙的,看着急救门诊的医生护士把他推进抢救室才有点回过神,紧接着自己跌坐在地上。 起不来,刚才被骤然激发的肾上腺素突然之间抽空,我贴着转角的墙壁坐了好半天,两眼发愣地向一个路过我面前的男人伸手:“哥们借支烟。” 中年男人被我吓了一跳,不知道是看清了我穿得还算人模狗样还是脸色跟他本人一样憔悴得要命,叹了口气把刚塞回裤兜的烟盒掏出来丢给我。 我们一人一根地花了二十分钟把那盒子里剩的烟抽了个干净,站在候诊室外面的走廊上,一句话都没说。 末了我要掏给他钱,男人止住我的动作,朝我摇了摇头。 男人说:“我戒烟快两年了,她不喜欢我抽。” 这是那个脸色消沉的男人唯一对我说的一句话。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手里夹着最后半截烟蒂和皮夹目送他朝里远去。 然后我转回身,手肘支在栏杆上把脸埋进手掌里。 一个月零五天后夏晨走了。 开始时他还是清醒的,只是完全看不见。 我一早把工作扔了全天候地陪着他,他艰难地摇头跟我说你还有自己的生活。 我现在的生活,一半是他给的。而那个给了我艰难岁月里全部支撑的年轻人,却要走了。 我每天都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等他醒来。 烟已经戒了,只是有时实在绷不住想抽,就用糖暂时替代着。每天都睡不着,心里一片荒凉,却下意识地期待着奇迹。 我们相遇,从开始就注定了悲剧。我却无力面对这场生死别离。 他生命的最后时间都不太清醒,大脑里的什么东西吞噬了他的思维能力。但他还能认出我。 也极其偶尔的有,清醒的时候。 他睁着那双透亮却没有焦距的眼睛凝视着病房空白的天花板,似乎念念有词。 我竭力压抑着扑天卷地的悲伤,故作镇定地将他接进我怀里,看着他的眼睛喃喃地说我在这里,我一直……一直陪着你。 其实我说的不对。 哪里是我陪他,是他用他生命的最后一段光阴,带我出了人生中最灰暗的时光。 而我什么都不能给他。 我知道这种时候人反而不能反省,因为反省引起自责,而自责是会压垮人的。 可是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自责。 最后我靠近他唇边,竭力去听那唇舌之间空气摩擦发出的音响。 重复的音节终于在耳边渐渐的清晰。 “谢谢你。” “谢谢你,陆深。” 我怀抱着他渐渐脱力的身躯,绝望的悲凉当胸浇下,喉头被迫缩紧,眼泪夺眶而出。 窗外狂风大作,秋雨暴击窗框,潮湿和闷热填满肺腑。下午的天色迟暮般阴沉,将人心踏至死地,不得重生。 全部的光线落到我眼里都是斑驳陆离的碎块,随着双眼长久凝固地一眨,顷刻破碎了滚落。深重的无力感终于积累到顶点,彻底的把人击溃。 有医生护士冲进来,人群推推搡搡着我来来回回,我又做了一遍当初侍奉母亲时候的事情,内心麻木,神志恍惚。 等待手续办理的时候我靠在栏杆边,毫无反应地用手指拨动着手机屏。 点开,退出,点开,退出,点开,退出。 我想,苹果还真懂给我这么空虚的人找事做,点退出都得比别的手机多点一下主屏幕。 然后我又控制不住地抹了把脸。 真空虚。 真空虚。 通讯录里还留着jiejie当初留给我的电话,我的手指在上面停顿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点了退出。 一周后我带着他的骨灰回了x市,也就是我们相遇的城市。 我在每一个他曾留下足迹的地方走走停停追思怀念。 那个画面被外人看到一定非常的可怕而且疯狂,昏暗的室内中年男人捧着骨灰盒哭哭笑笑。最后在沙发角上坐下来点一支烟,抽一口发呆到烟自己烧完,突然泪流满面。 在x市呆了三天后我启程去了y市。 我说了,落叶归根。 那天天很暗,走出去的时候风声低沉。和送母亲走的光景很不相同。 他过去的家在滨海的渔村,岸边一道栏杆外面就是潮起潮落的大海。 我替他料理了后事,骨灰没留着,循他的遗愿撒进了海里。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沉木的盒子里还剩下最后一小把的时候,我突然反悔了,把伸出海面的手收了回来。 这时却不知从哪刮来了一阵狂风,卷着那浅浅的盒子底所剩无几的灰烬扬了出去。 我的手抖了一下,盒子脱手往下坠落。 我突然撕心裂肺地哭嚎起来,随着风向狂奔出去,半身探出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