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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艺术,毫无兴趣。”他握住了我的手,“但那天我看见了一个男孩,他缩在画室的角落,身上没有衣服,却沾满颜料。” 我看向他墙上的那副画,就是那个场景,我不知道,原来当时,我有观众。 “我对艺术,毫无兴趣。”他又说了一遍同样的话,然后转过来,拉着我的手,贴在他的脸上。 我们之间,突然变得温情脉脉,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试图抽出手,却被他的眼神惊吓住。 他继续说道:“但是你,见了一次我就知道,你就是世界上最好的艺术品。” 我仰头看着他,把他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抓进嘴里细细咀嚼。 “可是你说,你对艺术,毫无兴趣。” 他跃身上床,亲吻我的手心。 “原本是的。”他含住我的手指,吮`吸了一下,然后我听到他说,“但后来,我沉迷于此,无法自拔。” 你们听过最动听的情话是什么呢? 我想,我那会儿听到的那句“床上的戏言”就是二十几年来最让我心动的。 他在看到我自`慰的一刻爱上我,而我自己呢? 在跟他日夜拉锯交战的点滴中,对他的占有欲逐渐增强。 我想这是爱。 因为在他之前,没有任何一个人给我这样的感觉,让我如此的疯狂。 我绞尽脑汁地想要占有他,让他的身体和他的灵魂都被我囚禁。 我要收服这个浪荡于世的野兽,给他的性`器套上贞`cao带。 他只能属于我,尤其是在他说过爱我以后。 那个晚上,我不顾一切地取悦他。 我的口、我的手、我的后`xue,我身上每一寸肌肤和每一根汗毛,都染上了他的味道。 我让他对我为所欲为,因为往后,我将是他的唯一。 月光越来越冷,苍白的颜色扑进来,扑到我们交媾着的身上。 汗珠滚落的瞬间,与我眼角被迫流出的泪水融合,它们打湿了枕头,在我那兴奋浪荡的呻吟中。 三十四 那天之后,我跟岳父的关系确实有了微妙的变化。 我开始在私底下直呼他的名字,一开始他还会无奈地捏捏我的腰我的臀,叫我不许没大没小。 但我从来都不是听话的人,自然不会就此罢休。 时间一久,他也不在意了。 我彻底住进了他的房间,他也开始极少会深更半夜才回家。 就好像之前那场激烈的拉锯战突然被叫停,原本弥漫着硝烟的战场突然变成了温柔乡。 我们依旧常常做`爱,大汗淋漓中,我咬紧牙关,不肯再说一次爱他的话。 但心意其实已经明了。 我以前也想过,总有一天,会有那么一个人让我心甘情愿地安分下来,我觉得顾孟平就是那个人,只不过时间早,我们之间,还需要考验。 我对卧室墙上挂着的画耿耿于怀,平时没有仔细看,如今闲着没事儿,端详起来,发现这作画的人画功最多能用“勉强”来形容。 或者说,那人只是努力把画面展示出来了,任何技巧、任何构图,都没有。 我突然冒出一个几乎不太可能的想发:会不会这画是岳父画的? 这个疑问在我脑子里盘旋了好久,终于在一个晚上,我们做`爱结束之后,问了出来。 “嗯。”他抽着烟,搂着我,“我画的。” 我没忍住,笑出了声。 抬头看他的时候,隐约捕捉到了他眼里的窘态。 我摸摸他的脸,然后抬腿跨坐在他身上,捧着这个男人的脸,吻了他一下。 “画得太差了。”我说。 他轻笑一声,掐了掐我的屁股。 “所以呢?你自己画一幅?”他问我。 我摇头,趴在他胸前,闷声说:“不画了,再画也画不过你。” 我想说的,其实是“即使我在创作技巧上赢了你,也赢不了藏在这幅画里,你的情感”。 但觉得自己如果这么说了,多少显得有些自恋过度,万一再招来一场嘲讽,那就真是无事生非了。 但顾孟平这个人真的挺有趣的,总是让我出乎意料。 想象着他拿着画笔站在画板前,皱着眉,笨拙地涂鸦,竟觉得有些可爱。 或许是我太疯了,竟然觉得这个老男人做的很多事都非常可爱。 他怎么会可爱呢?他是我世界里最凶猛的野兽。 我在家里的地位直线上升,当着佣人的面跟他接吻抚摸,旁人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之前讽刺过我的那两个男佣人也不再说话了,但我觉得有些遗憾,毕竟他们肖想过我的屁股,这让我觉得骄傲。 我们在窗边做`爱,他贴着我的耳朵说:“小川,为我们画一幅画。” 他狠狠地顶进来,紧紧地贴着我:“只有你能画出你自己最yin`荡的样子。” 说着,他突然抱起我,走到穿衣镜前。 我看着镜子里的我们,赤身裸`体,某处相连。 他将我放下,在身后不停地顶弄,我的精`液射到镜子上,斑斑点点,yin靡无比。 “你住你的样子,画出来。” 我还没来得及嘲笑他有多变态,就听外面有人在喊岳父的名字。 那声音,是个年轻的男孩。 三十五 我永远记得那个男孩住进来的那一天,就像我记住自己每一个敌人一样。 当时,男孩在外面叫岳父的名字,他将我狠狠抱了一下,然后从我身体抽离。 我立刻要拉他回来,他却吻了吻我的额头说:“有客人。” 客人,这两个字从此也成为了我最厌恶的。 “不要去!”我抱着他的腰,不想放手。 “乖。”他拍了拍我的背,然后推开了我。 那一瞬间,我心里的怨恨甚至想要化作一柄利剑,直接夺窗而出,插进那个男孩的胸腔里。 我眼睁睁地看着岳父拿过丢在一旁的内裤,穿好,把那根勃`起着的性`器放进去,然后随手拿了件睡袍,走了出去。 而我还是之前的那副模样,一丝`不挂地站在镜子前,我一转身,就看到了可笑的自己。 他出去了,我的怒气使自己几乎晕厥。 冷静了一会儿,我光着身子穿上睡袍,也走出了卧室。 客人嘛,我应该去见见的。 这位客人看起来只有二十岁,看着我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扬起下巴,一副蔑视的眼光。 我懂他的意思,大概是把我当做岳父的玩物了。 其实他这么想也不是完全错误,只不过,我跟顾孟平,彼此,互为玩物。 岳父搂着他的肩膀,笑着给我介绍:“我侄子,顾桐。” 我没有走得太近,而是到了楼梯半中央就停了下来,倚在楼梯扶手上,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