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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你最好老老实实把事情交待清楚,否则……我虽然打不过你,却也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有个屁办法! 不就是告状么,真是够了! 司徒篌忿忿地俯视着身材瘦小纤弱的jiejie。 凤凰儿道:“涂浚条件这么好,和你又是自小的交情,你有什么理由不选择他做姐夫?” 司徒篌道:“这还需要理由?你别看大燕和大宋已经停战,那都是暂时的! 别说燕国不会甘心,我大宋迟早也要一统中原,要打的仗还多着呢! 涂浚将来必定是一员虎将,他或许能给得了你荣华富贵,可他能给得了你安稳的日子? 等天下真正安定那一日,估计你牙齿都掉光了!” 凤凰儿目光凉凉地看着他:“编,接着编。” 臭小子,让他说的是家事,他却家国天下扯一大堆! 司徒篌知道今日混不过去了,斜睨了红儿一眼。 红儿反应极快:“姑娘,奴婢还想下去骑一会儿马。” 凤凰儿道:“能行么?” “没问题,阿奈和福大哥会护着奴婢的。” 司徒篌掀开车帘子吩咐了车夫一声,红儿迅速跳下了马车。 马车再次动了起来。 司徒篌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来,先喝杯水润一润嗓子。” 凤凰儿接过水杯抿了一口:“现在可以说了。” 司徒篌深吸一口气道:“从前我的确是有过那样的打算,四年前才改的主意。” “为什么?” “四年前阿浚他娘没了。” “没了?”凤凰儿手一松,水杯险些滑落。 原来臭小子在打这样的主意! 当年成国公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年仅六岁的司徒篌记恨如斯。 竟是巴不得爹娘早些和离,甚至连继父人选都替娘安排好了! 司徒篌知道她已经听懂了自己的意思,便不再多做解释。 他坦然道:“你今年十二岁,最快也得再过三年才能出嫁。 三年的时间足够把一切都安排好,比如你的婚事,还有娘和离的事。 等你的婚事办完,娘就什么顾虑都没有了。 今年涂舅舅三十,娘二十八,三年后都不算老……” 凤凰儿彻底无语。 臭小子武功这么好,这几年一定过得挺辛苦,没想到他竟还有闲工夫琢磨这些事! 他都不会累的么? 见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司徒篌的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着,你是舍不得司徒家,还是舍不得你那个爹?” 你才舍不得你那个渣爹呢! 凤凰儿狠狠瞪了他一眼:“昨儿我才对你说过,遇事多问问长者,你倒是好,不声不响地就把娘的终身大事给安排了!” 司徒篌不以为意道:“娘的脾气你比谁都了解,要是我不替她安排,她这辈子就陷在司徒家,陷在你爹手里了。” “喂!”凤凰儿听不下去了:“那也是你爹好不好!” “我没爹!从他替野种挡那一棍子的那日起,我就再也没有爹了!” 凤凰儿:“……” 野种?是指那个“青青”? 一棍子?谁打的? 这里面好多事情! 遗憾的是,她就算再好奇也不能开口问。 司徒篌嗤笑道:“司徒箜,别告诉我你已经把当年的事情全都忘了,我知道你的记性比谁都好!” 凤凰儿微哼了一声:“谁忘了?我不过是在替你担心而已。” “担心什么?” “你这人实在是太霸道了!凡事都讲究个你情我愿,娘要是真的愿意嫁给涂舅舅,当年也就嫁了,还有咱们俩和涂浚什么事儿? 而且你当外祖父和外祖母不存在啊,娘的事情自然有他们做主,什么时候轮到你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温柔男 骑马没去成,阮棉棉心里怎一个“遗憾”了得。 她本以为今日只能陪着老娘和两位嫂子闲话家常,没曾想今日大将军府却异常热闹。 两位哥哥回府,范氏同她说过的那几十个小子的父母来了一多半。 阮棉棉又是一阵心惊rou跳。 哥哥也就罢了,那是真正的自己人,加之有两位嫂子在旁边,什么都好说。 可其他人…… 要知道这些人基本上都是和“阮氏”一起长大的。 故人相见回忆往事是必走的程序,她这个“假故人”拿什么去和人家回忆? 这同她和阮家人见面还不一样。 不能撒娇不能耍赖不能晕倒。 太坑人了! 她现在可以装病或者直接装死么? 被虎老娘锐利无比的眼神一扫,阮棉棉立刻挺直腰背堆起了笑容。 不会说难道还不会笑? 伸手不打笑脸人,笑总不会有错。 终于,在阮棉棉的脸笑成面瘫之前,“故人们”告辞离去。 “棉花呐——”虎老娘突然惆怅地叹了口气。 阮棉棉赶紧竖起耳朵恭聆母训。 范氏看着“故人们”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眸。 “当初咱们在山寨的时候,你们差不多年纪的姑娘小子一大群,得有百八十个吧。 后来小子们跟着你爹四处征战,去一回少几个,去一回又少几个……” “娘……”阮棉棉的鼻子酸酸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范氏拍了拍她的手:“娘的眼泪早就哭干了,这些孩子都是娘看着长大的,和亲生儿女也没啥两样。 如今还有这么十几二十个过得好的,也算是……” 今日这么一遭,阮棉棉对这位不是mama的“娘”又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别的不提,单是将军们一口一个的“老娘”,就足够说明问题了。 “棉花,如今娘最担心的只剩下阿征和你了,你还好一些,膝下一双儿女也算是圆满。 可阿征就浚哥儿一个独苗,身边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人伺候,唉……那个倔脾气,也不知道啥时候能想得开。” 阿征? 阮棉棉努力回忆了一下方才那些“故人们”的名字,并没有一个的读音是“阿征”。 她试探着问:“今日他怎么没来?” 范氏白了她一眼:“还是和从前一样没心没肺!阿征不和他们一起来,还不都是因为你?” 阮棉棉一阵气闷。 虎老娘就不能把话说得直接一点么? 满含那什么情的一句话,太容易让人产生遐想了好不好! 万一自己不幸猜中了,也算是提前有点心理准备,不至于临时抓瞎。 范氏却不再说话,收回视线搭着女儿的手进了二门。 阮棉棉本以为这事已经过去了。 然而,她回房刚睡了不到半个时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