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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重熙见势不妙,忙道:“我是世子爷身边的小厮阿福。” 很明显这一世“司徒箜”和溶溪并没有机会住进成国公府,所以他并不怕谎言被拆穿。 果然溶溪只是疑惑道:“世子爷身边的小厮?那你怎的会和梧桐在一起?” 赵重熙笑道:“姑娘说笑了,我们爷是三爷的嫡亲兄长,我和梧桐为何不能在一起?” 溶溪暗暗白了他一眼,有对梧桐道:“是不是三爷让你到柳条巷来找姑娘的?” 梧桐摇摇头:“不曾,我今日是替三爷来送东西给一位故友。 我还想问你呢,你和青姑娘不是去了枣花巷么,怎的会在柳条巷?” 他虽然刚才愣了愣神,但反应并不慢。 司徒三爷早间派苏白和云娑去枣花巷搬东西的事情他自是听说了。 虽然不清楚其中的缘由,但显然司徒三爷和青姑娘父女二人之间发生了一些误会。 虽然他对青姑娘的印象很好,可有些事情不是他一个小厮可以插手的。 所以他只能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晓的样子。 还是先听听溶溪怎么说。 ☆、第二百零五章 生反感 这一世青青的命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溶溪的性情多少也有些收敛。 虽然还是伶牙俐齿十分泼辣,但远不如上一世那般张扬。 她一听梧桐说什么“枣花巷”,气就不打一出来。 但气归气,她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梧桐,你替我们姑娘回去给三爷捎个口信,苏白和云娑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梧桐又是一愣。 欺负人? 那俩都快被撵出府了,还拿什么欺负人? 见他不接话,溶溪骂道:“咱们回京之后青姑娘不是去枣花巷住了么,可那宅子里的房屋年久失修连个舒服的炕都没有,哪里能住人? 咱们都不懂那些事情,又怕招了不妥当的人来家里。所以姑娘就托人给苏白捎了个口信,请三爷派人来替她修一修房子顺便盘个炕。 谁知苏白压根儿不理会,姑娘熬了好几日实在是熬不下去了,最终只能舍了枣花巷的宅子。 你是不知道寻个宅子有多不易。 大年下的那些经纪基本都不做生意了,咱们不知费了多少精神才在这柳条巷租到了一所小破宅子。 这小宅子真是……” 巴拉巴拉……溶溪像是憋屈了太久好容易找到了一个宣泄的机会一般,没完没了地对着梧桐诉起苦来。 赵重熙又眯了眯眼睛。 听溶溪说话的语气,之前司徒曜对“司徒箜”……不,青姑娘应该还是很不错的。 纵然不及上一世那般捧在手心里疼爱,但也是非常照顾,甚至还把她带到了衢州。 可那厮为何突然就翻脸不认人了呢? 再联想到那厮的话——司徒箜是他唯一的女儿。 这么说来,青姑娘的身世莫非另有蹊跷? 难怪上一世她会有那么大的本事,真是兴风作浪为所欲为。 果然是背后有人撑腰。 或者说她本就是那人的一颗棋子。 这么一来自己反倒是不好立刻出手对付她了。 不把她背后的人挖出来,就算此时便把她揪出来大卸八块又如何? 非但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而会打草惊蛇,把自己再一次暴露在危险之中。 那边溶溪的话还没有停,她把手里包袱打开了一角:“姑娘从前也是娇养惯了的,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我瞧着她写字的纸张实在太差,便想出去给她寻些好的。 可惜如今咱们手头不宽裕,仿澄心堂是买不起了,只将就着寻了些团花。” 团花还是将就? 梧桐嘴角微微抽了抽,第一次对青姑娘生出了些不满。 平日里司徒三爷给过青姑娘多少银子他是不清楚。 可那一日分别的时候,三爷塞给青姑娘了一万两银票,这是他亲眼看见的。 那可是货真价实的一万两! 别说他这个小厮,就连爷活了十多年,都未必亲手拿过那么多的银票。 三爷虽然是青姑娘的父亲,可他也不只是她一个人的父亲。 他回京之后要忙着去衙门排号,要和父母妻儿亲人团聚,还要处理许多杂事,总不能只围着青姑娘一个人转吧? 修房子盘炕租宅子,这点事情的花费根本不会超过二百两银子。 青姑娘要是那等懂事儿的闺女,就该暂时不要去打扰司徒三爷,好歹先把最忙碌的这一段先混过去。 可她呢,大多数寒门子弟都用不起的团花,在她这里却只是将就。 溶溪哪里知道梧桐心里已经生出了反感。 她把包袱收拾好又道:“我们那小破宅子实在不像样子,加上夫人素来不喜外人叨扰,所以就不请你们俩进去了。 梧桐,你要记得要把这些事亲自告诉三爷,别又让苏白和云娑搅和了!” 梧桐胡乱应道:“放心吧,我不会忘了的。” 溶溪冲两人挥挥手:“那我就先走了,你们一路上小心些。” 赵重熙和梧桐点点头,目送着溶溪离开。 直到看清楚她进了哪一所小宅子,赵重熙才转头看着梧桐:“之前你为什么不同爷说青姑娘的事儿?” 见他的目光有些阴恻恻的,梧桐打了个冷颤。 他小声道:“青姑娘虽然也是司徒三爷的女儿,但终究只是个外室女。 爷的身份何等尊贵,小的岂敢用这种腌臜破事来污了爷的耳朵……” 赵重熙被他逗笑了:“你个臭小子,同袁谟在一起待了那么久,真本事什么都没有学会,就学会了一张油嘴!” 其实他也知晓方才是自己不讲道理了。 他同梧桐见面才第三日,期间有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两人根本就没有机会好好说话。 青姑娘是他上一世的仇人这件事情梧桐并不知晓,他又怎可能去主动提及。 “走了!”他拽了梧桐一把,两人走出了柳条巷。 回到成国公府时,天已经快黑了。 和梧桐以及史可奈一起用过晚饭,赵重熙又去了司徒曜的书房。 此时司徒曜正在温习契丹文。 年前韩禹就已经把他所有的日程都安排好了。 正月十六衙门开印,他就必须每日都到鸿胪寺点卯。 他额头上的伤还没有痊愈,本来是可以再请几日假的,但他却丝毫不敢放松。 让他做副使的人是圣上,决定他今后品级和官职的人也是圣上。 但韩禹在其中的作用却不容忽视。 甚至可以说,只要他不乐意,自己这辈子仕途就别想通达。 司徒曜也不知道他是哪里得罪了韩禹,但两辈子的经验告诉他,韩禹绝不是个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