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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想做一名好父亲。 上一世为了青青,他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心力,最终却只换来一声“司徒三爷”以及毫不留情的算计。 这一世他同样绞尽脑汁想要讨好箜儿,却还是不得其法。 阮大将军又道:“还是方才的话,老夫是个粗人,不懂你那些个弯弯绕。 但老夫深信一点,孩子们都长着脑袋,都会思考。 不能因为我是他们的父亲,他们做了我的儿女就事事都由我掌控。 就好比老夫的儿子和孙子们,十几岁就去战场杀敌是他们自己的选择,绝非老夫逼迫。 还有我的两个女儿,她们小时愿意学什么,长大之后愿意嫁与什么人,我顶多提一些意见,最终还是依了她们自己的选择。 否则,你以为凭老夫的手段,当年真的拿二妮子一点办法也没有?” 司徒曜咧了咧嘴。 有些话他真是不敢说也不能说。 能拥有阮大将军这样的父亲,阮氏兄妹几人是非常幸运的。 可这样的幸运换来的却未必是幸福。 当初阮大将军要是真把阮氏给镇压了,她也就不会嫁给自己这个混账男人。 如果不嫁给他,她迟早会嫁给一个真正喜欢她,欣赏她,愿意一辈子对她好的男子。 譬如说涂征。 那么她也就不会有上一世那样悲惨的结局。 她和那个爱她的男人一定能够儿孙满堂白首偕老,而不是未满三十岁便早早逝去。 所以,他不想做这样的“好父亲”。 他更不想像上一世的阮大将军那样白发人送黑发人。 他闷声道:“可您想过么,那时夫人的年岁实在是太小了,阅人识人的能力有限,万一看走眼了……那可是一辈子的事儿。” 阮大将军嗤笑道:“没有万一,不仅是她,老夫也同样看走眼了!” 司徒曜:“……” “你以为她随便看上什么人我都不会反对? 换做你那几个兄弟,看老子不打断他们的狗腿!” 他们? 司徒曜险些又一次泪流满面。 自己何德何能,竟然在那么久以前,在毫不知情的境况下入了阮大将军的眼。 可…… 岳父大人就不能讲一点道理么? 是他的女儿看上人家少年郎,而非人家少年郎故意勾引他的女儿。 纵然他那几兄弟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可在这件事情上总是无辜的吧? 他真要是想找人出气,也该去打断他女儿的“狗腿”好么? 阮大将军睨了司徒曜一眼:“虽然是看走眼了,老夫却并不后悔。” 司徒曜垂下了眼帘。 岳父大人如果知道上一世阮氏落得了怎样的结局,绝不会说出“不后悔”这三个字。 见他不接话,阮大将军的声音变得有些阴沉:“如果当年我不同意二妮子嫁给你,她或许会嫁给一个比你好一百倍的男子,可她一辈子都不会甘心。 以她的性子,不甘心便不会安心,即便嫁给再好的男人,她也不可能过上好日子。 所以,我最终还是同意了她的想法,主动去寻了你父亲,很快就把你们的婚事定下了。” 说罢他看着女婿头上的白布,良久没有说话。 司徒曜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 岳父大人是几个意思? 这件事情最倒霉的是他好不好! 他女儿的想法需要尊重,难道别人的就不需要? ☆、第十六章 迟来者 大约一炷香的工夫后,阮大将军才重新开口唤了一声:“善夫?” 司徒曜浑身的寒毛倏地竖了起来。 岳父大人居然唤了他的表字! 他赶紧站起身垂手而立:“小婿在。” 阮大将军带着一丝惆怅道:“方才老夫说不后悔,那是从二妮子的角度说的。至于你……老夫是真的后悔了。 十几年前的我虽已经不算年轻,却依旧气盛,行事颇为鲁莽霸道。 而且我不得不承认,作为一位父亲,我是很自私的。 我那时只考虑了自家孩子的喜好,却忽略了别人家孩子的想法。 只可惜世间没有后悔药。 我今日之所以把你请到这里来,就是想借今日的机会同你道个歉,希望你心里不要一直存着疙瘩。 善夫啊,二妮子脾气太倔,想要让她回心转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如果你单纯只是为了两个孩子的缘故,还是……” “求您别说了。”司徒曜直直跪了下来,又一次流出了眼泪。 自从重生之后,他都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流泪了。 堂堂七尺男儿,纵然只是一名文弱书生,也不应该这般“没有出息”。 可这样的眼泪让他怎么忍得住? 阮大将军嘴角剧烈抽搐了几下,方才的惆怅被女婿的眼泪彻底给冲走了。 他皱着眉头道:“我说你一个大男人,怎的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简直比小妞妞都不如!” 司徒曜也顾不上讲究了,用宽大的袖子狠狠擦了一把眼泪。 “岳父大人,小婿绝不是单纯为了孩子们,不管有多困难,我都一定会求得夫人原谅。” 阮大将军的眉梢动了动。 方才那些话的确是他的肺腑之言,但他多少还是用了一点小心机。 司徒曜和他父母不一样,他的确是个本质不坏的男子。 不管是为了二妮子还是小妞妞,都必须把他拉住。 他承认自己就是个老脑筋。 除非真的遇上人渣,元配夫妻怎么着也比另找的强,亲生父亲又岂是继父可以相提并论的?! 他伸出大掌握住司徒曜的胳膊,稍微一用力就把他拽了起来。 “大孙,让人送些热水和干净帕子来。”阮大将军朝门外喊了一声。 没过多久,一名跑堂的小二哥就把热水和帕子送到了雅间。 大孙亲自伺候司徒曜洗脸,阮大将军则吩咐小二哥上菜。 灶上是早就准备好的,很快一桌酒菜就摆得整整齐齐。 阮大将军亲自替司徒曜倒了一杯酒:“善夫,咱们俩做了十几年的翁婿,这才是第二次单独在一起用饭。 虽然晚间府里还有宴席,但也不妨碍咱们小酌一杯。” 司徒曜简直受宠若惊了! 他忙双手接过酒杯:“多谢岳父大人。” 阮大将军不耐烦道:“方才同你说的话忘了?” “是,岳父。” “今后直接叫父亲,怪生分的!” “是,父亲。” 翁婿二人举杯同饮。 改了称呼又喝了一杯酒,司徒曜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送了下来。 “父亲,方才我的话并非危言耸听,二皇子和三皇子年纪都同箜儿相当,又都没有定亲,所以今日的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