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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不让你们主动联系他,但事急从权,烦劳夏侯统领给大燕那边传个消息,请那位懂得解蛊的老先生务必拨冗到大宋一趟。” 夏侯伊略有些尴尬地把大手从凤凰儿小手中挣脱出来。 “小主子放心,不出十日,属下一定把人带到您面前。” 凤凰儿福了福身:“谢过夏侯大哥。” “小主子莫要折煞属下,属下告退。” 凤凰儿满心欢喜地折返回正房。 而此时正房内室中,司徒曜正处于凌乱中。 因为方才阮棉棉醒了,但很快又晕了。 阮棉棉能醒过来,司徒曜自然是高兴极了。 见她的嘴唇有些起皮,司徒曜十分殷勤地倒了一杯温水。 “夫人,快喝口水润润嗓子。” 他一只手把阮棉棉扶坐起来靠在床头,另一只手端着温水喂到了她的唇边。 谁知阮棉棉却一点喝水的意思都没有,只用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司徒曜的脸。 司徒曜心里咯噔一下。 噬心蛊发作的情形他并不陌生。 上一世阮氏临终前那几个月,她早已经神志不清。 但每次他去陪她说话,她总会用直勾勾的眼神看着他。 和此时阮棉棉的情形几乎一模一样。 司徒曜急了。 据吕阿林说,他今日才催动了那母蛊。 可为何阮棉棉的症状便已经这般严重?! 上一世阮氏到了这种程度时,距离死亡已经不远了。 他把手里的茶杯一扔,在阮棉棉的脸颊上轻轻拍了三四下。 “阮棉棉,你还认得我是谁么?” 靠在床头的女人却依旧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不发一语。 司徒曜快急疯了。 他正准备去叫人请个郎中,耳边却传来了女人说话的声音。 “我这辈子真是白长了一双眼睛,之前被皮相迷惑,之后被亲情蒙蔽……” 司徒曜刷地转过头,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 这…… 这这这…… 这不是上一世阮氏临终前对他说过的话么! 莫非眼前这女人不是阮棉棉,而是上一世的阮氏? 正待仔细询问,床上的女人脑袋一歪,又一次陷入了昏迷。 司徒曜大惊失色。 他什么都顾不上了,伸手在阮棉棉的人中上用力摁了几下。 直到他的手都有些酸了,对方却依旧没有醒转的迹象。 司徒曜叹了一口气,把阮棉棉扶正躺好,重新给她掖了掖被子。 他见地上满是碎瓷片,便打算去唤红翡进来清扫一下。 谁知他才刚走到门口,后脑勺就被一只大迎枕给砸中了。 “司徒曜,谁准你进我房间的? 我告诉你,只要我还在成国公府一日,你那个私生女就休想上族谱!” 司徒曜腿一软,直接摔倒在地上。 ☆、第五十一章 难抉择 摔倒在地上的司徒曜彻底凌乱了,连手被碎瓷片扎破了好几处都毫无知觉。 能用这样的语气和态度同他说话的女人,说的还是青青认祖归宗的事情,除了这一世的阮氏之外还能有谁? 他是重活一世的人,刚重生时脑子里的那些混乱他记忆犹新。 前世今生交织在一起,再精明的人都很难分清今夕何夕。 可再怎么乱,也不至于乱到眼前这样的情形吧? 躺在床上的女人是他妻子不假,可谁能告诉他,这一刻的她究竟是上一世的阮氏还是这一世的阮氏? 还有,那个让他心动不已的阮棉棉又去哪儿了? 她还能回来么…… 得到满意答复的凤凰儿满心欢喜地推开内室的门。 “父亲……” 刚想把好消息告诉司徒曜,屋里的情形却把她已经出口的话堵了回去。 她紧走了几步扶起司徒司徒曜的胳膊:“父亲,您怎的这么不小心……” “箜儿过来!”躺在床上的女人出声打断了她的话。 进门之后凤凰儿的注意力全都在受伤的司徒曜身上,还没有来得及朝床那边看。 她不知道阮棉棉已经醒了,更不知道此时歪在床上的女人已经变成了阮氏。 突然听见熟悉的声音在唤她,凤凰儿的手一顿,立刻朝床那边望去。 “箜儿快过来!”阮氏又唤了一声,语气似有些不满。 和中了噬心蛊昏迷不醒的阮棉棉相比,司徒曜胳膊上那点小伤也算不得什么了。 “棉棉姐你醒了呀,感觉好些了么?”她松开司徒曜的胳膊,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了床边。 床上的女人微微一愣。 箜儿不愿意开口说话已经六年多了,怎的今日…… 还有,她居然唤自己“棉棉姐”? 箜儿六岁之后便再也不肯搭理司徒曜,可瞧她方才和司徒曜十分熟稔亲热的模样…… 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阮氏环顾了一下四周。 不对! 这里根本不是她的屋子! 她只觉脑子一阵眩晕,身子也跟着摇晃起来。 凤凰儿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扶住阮氏。 “棉棉姐,你还是好好躺着,有话等好些再说。” 阮氏定了定神,正色道:“箜儿,你什么时候原谅司徒曜的?还有,这里是什么地方?” 凤凰儿终于发现问题所在了。 这人不是棉棉姐! 听她说话的内容和语气,分明就是这一世的阮氏! 凤凰儿的心险些跳出嗓子眼儿。 阮氏回来了,棉棉姐去哪儿了?! 虽然阮氏才是她这一世真正的母亲,可她根本没有两人相处的记忆。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那么自私,可在她心目中,朝夕相伴近一年,共同度过了许多难关的棉棉姐,才是他真正的母亲。 想归想,凤凰儿绝不会说出伤害阮氏的话。 她温声道:“娘,您是不是把好些事情都给忘了?” 阮氏拧着眉仔细打量了她一番。 司徒曜从地上爬了起来,愣是没敢弄出半点声响打扰她。 半晌后,阮氏终于开口了。 “是哦,箜儿像是长大了不少,是娘糊涂了。 可……” 她明明记得自己被人暗算了,感觉就像是死了一回。 而且瞧箜儿的模样,比她记忆中长大了一岁不止。 那么,她竟是昏迷了一年多,直到今日才醒? 还是说她又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导致这一年多发生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了呢? 她觉得自己的脑袋痛得都快炸了。 余光一瞥,就见司徒曜惨兮兮地立在一旁。 阮氏忍着头痛对凤凰儿道:“箜儿,我不想见他。” 司徒曜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般。 妻子回来了,就意味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