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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久别重逢的故、人、了、呢。 女孩轻轻点点头,小声嗯了一声。小仆送她走到一半,为她指路过以后,便不再上前。 川上晴知道他这是得了吩咐,也不多计较,只是符合人设地露出一个不安而怯弱的表情,犹豫地回头看了好几眼,才慢慢地往前踱步。 花园不算很小,根据小仆的介绍,要穿过花园,走过长廊才能到达阴阳助大人让她待客的房间。 川上晴时刻牢记自己‘一朵娇花’的人设,走了几步,就坐下来休息一 会儿,再走几步,再停下来休息一会儿,还要时不时来个西子捧心,表达一下我不是不想走,而是我实在走不动的中心思想。 而就在她第五次娇娇弱弱地准备坐在石头上休息一会儿的时候,从另一边踉跄着走出来一个白衣男人,脸色苍白得比纸面还干净,浅淡的嘴唇颤抖着吸翮,就在川上晴都怀疑他到底是心脏病发还是小儿麻痹了的时候,他忽然身子一歪,倒在一旁。 不偏不倚,就倒在川上晴一早看好的那块大石头上! 川上晴:??? 明明是我先! 心里有点淡淡的小委屈,川上晴小心翼翼地走到男人跟前。她倒是没被吓到,也没有惊慌失措。专业英雄必须要面对各种突发情况,川上晴学过一些简单的医疗知识,也知道他这只是晕了过去。 说到底,她捏了捏男人的胳膊,就是身体太弱,体力不支,晕倒在地而已。 她想了想,弯下腰,双手张开然后脱下了外衣,给男人盖上,拍拍屁股就走。 看他这衣服料子也不是什么差品,能够在阴阳寮内部自由走动的想必也是非富即贵,川上晴现在作为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小姑娘,难道还真的能公主抱他回房不成? 而且,怎么偏偏她刚走到这花园,男人正正好好就晕倒在她面前?这种套路,她不用超直感都能感觉到里面的诡异。 不过显然,套路之后还有套路。 她才刚走几步,背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川上晴低着头挑了挑眉,却也不回头。这时,却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道温润的声音。 “这位姬君,这衣服是你的么?” 嘿呀? 一计不成又来一计是不? 川上晴眨眨眼,转过身,低着头,怯弱而娇羞地说道:“公子体弱,还请不要客气,您比我更需要这件衣服。” “咳咳,”他的身体似乎真不太好,一股弱柳扶风的姿态,坐在石凳上,俊美而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将外衣递了过来,真切地看着川上晴说道:“姬君年幼,若是因为光的缘故致使姬君生病,定会愧疚难当。” 川上·个子矮是不能言说的痛·晴: 这人到底是不会说话还是故意的? “啊,这——”川上晴心里冷哼一声,面上却更加惊恐地后退了两步,然后,她猛地向前跑两步,一把将外衣推回男人手里,这才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转身捂着脸跑了。 被她带着软萌的笑容,推得差点没摔屁股蹲的男人: 第一回 合的交锋,勉强算了个平局。 男人坐在凉冰冰的巨石上,手里还拿着那件外衣,忽而露出了一抹及其浅淡的笑容。 小丫头,心思倒是玲珑狡猾得很。 他这笑容并不像嘲讽,慢慢站起身以后,也不回头,只听得一旁走廊的拐角走出的白发白衣的男人,带着似有若无试探的问话声响起。 “您若是喜欢这川上晴,便当一个小玩意儿玩一玩也好。只是,人类最是反复无常,这丫头更是野性不羁,不若交由源氏管教一番,再送给邪神大人。” 话音刚落,一声轻笑溢出。他额前那缕挑染的红发缓缓落下,在他还未反应过来的瞬间。 男人站起来以后,比源赖光还要稍稍高上半指,他站在阳光明媚的花园里,浑身却带着比死亡还要阴冷空虚的气息。透过那眼睛,源赖光仿佛能够看见一双更为妖异的紫眸,高高在上,犹如神佛,带着淡淡的警告。 “管教?你还不配。” 源赖光看着男人或者说这具尸体离开的身影。直到脸颊上那道血痕发出刺痛的感觉,他抬起左臂,轻轻抹开,指尖带着殷红的血迹,捻了捻,笑了。 原本早就该下葬的死人,竟然还能这样在阳光下行走,在阴阳寮教书,这样模糊生死,超越阴阳的力量,是他毕生的追求。 因此,他是绝对不容许任何人,破坏他的大计。 男人端坐在矮脚桌前,风姿卓越,足太风流,对着毕恭毕敬的阴阳道官微微颌首,眼神落在安静地站在他身后的川上晴身上,轻笑一声。 “久闻村上大人驭下有一巫女,小小年纪便灵力深厚,天赋秉然,想必便是这位姬君?可否让我与姬君单独聊聊?” 虽然在任何人看来,源赖光此时的表情姿态,都称得上是翩翩公子,仪态天成,不过川上晴却仍然能够感受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 那充满了,恶念的,眼神。 正巧。 她不躲不避,在阴阳道官身后对他回以微笑。 和同样充满敌意的眼神。 第三十三章 寂静的和室, 茶烟邈邈, 忽而响起了轻轻的鼓掌声。 “姬君好胆色, ”他合掌轻笑,白衣铺落在和室木质的地板上,好像一朵盛世的白莲花,“您比之从前冷静多了,也聪明多了。若是这样的你——” 他微微扣住桌角, 露出一抹极轻的,带着恶意的笑容:“想必定不会让那个叫做阿幸的少年惨死于鬼切刃下吧?” 他这话没有一点的善意, 来势汹汹地,想要将川上晴心中刚刚结痂的伤痕再度撕开,鲜血淋漓。川上晴同样笑了笑,不达眼底。 “鬼切已经被好生安顿在大江山,倒是源大人痛失爱将, 居然没有丝毫不舍。果然不愧是家大业大的源氏一族呢。” 源赖光戳她伤疤,以为她是好欺负的不成? “呵,家仆顽劣。不过不牢姬君费心, 我那家仆忠心耿耿,到了时间, 自然便会回来。”他意味深长地说着似是而非的话语,尤其在时间二字上微微停顿, 更显得耐人寻味。 实际上, 川上晴也曾经考虑过这个问题。双方对于鬼切势在必得, 却微妙地保持了平衡。 大江山不可能将自家的妖怪重新放回源家做杀妖的机器, 源家也不可能放弃鬼切这把好用的妖刀。只是现在,源氏按兵不动,似乎另有打算,鬼切蹲在大江山,天天忍受着茨木的魔音灌耳,双方处于一个微妙的平衡点,所以鬼切身体里那个定时炸弹,也微妙地保持着平衡。 川上晴有预感,那必将在一个最危险的时间点引爆。但是她不会去干涉酒吞童子和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