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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来了。 小汪见周是安一脸没血色,身后跟着言晏,一时间有话也不敢问。 周是安先行上的车,言晏绕到副驾上去了,小汪后视镜里瞥一眼老板:正暗沉沉地盯这位言小姐。 小汪何时见老板吃过这样的瘪,不禁觉得好笑,待听到周是安发话,开车,他下意识问了句,“去哪里?” “回家。”周是安惜字如金状。 “那……”小汪想问言小姐也一起去?不送她回家?看老板一脸不爽的样子,也识相,只是开年第一大戏啊,老板难得不谈生意,在撩妹,还是个小妹子。 周是安很多时候,工作排得紧了点,奔赴机场的路上,他都会抓紧时间补补眠,所以小汪一向不在车里听任何电台、音乐,眼下一路回周是安公寓,车里三人静默得很,掉根针都能听得见的沉静,车外不时一声鸣笛,都能让副驾上的言晏坐立不安。 她晚上也喝了点酒,头昏昏沉沉的,再没人说话,她竟然打起瞌睡,被车外的路况惊去了困,忍呵欠的时候,不禁腹诽,尼玛,有人住得还真远! 她悄咪咪后视镜里想瞄一眼他的死活,没成想,被后座上人的目光逮个正着,言晏慌忙收回目光,还是感觉到某人浮了浮嘴角。 车到他公寓楼下,不远处的江边,骤起一阵烟花烂漫声。 周是安不紧不慢地下车,当着小汪的面,亦庄亦谐地朝言晏一句,“上去坐坐?” “没兴趣!”言晏一副生怕对方听不见的厉声。 周是安且笑,随即就推门下车了。 他在捉弄她!!! “送她回去,到了给我来条短信。”小汪降下半截车窗,入春的时令,东风疾了点,却不那么冷冽了,周是安的话,随风灌入车内,潜入言晏的耳里。 交代完毕后,周是安丝毫不磨蹭,转身往公寓大楼里去,言晏这才抬起眼眸,瞧不远处某人的身影。 形单影只,公寓楼顶外的夜空里,升起一朵烟花。 不偏不倚,正散在周是安周遭,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今天就这么多吧。 明天周一,不见得有时间,总之有时间尽快放。 ———— 好梦! 第20章 第七章、侧耳倾听(1 钱经理生日会上,周是安和冯淮生的出现,不知怎地,似乎打住了蔡恒易的心思,又或者,从头至尾,都是言晏自己想多了,总之,她是松了口气。 不过也变相被穿了小鞋。 这是潇潇和言晏说的,办公室都在传,蔡组长被年总的朋友秒了,但凡带个脑子的人都看得出来,年总那两个朋友比他们蔡组长矜贵多了。 难怪言晏不喜欢蔡。 言晏:…… 从头至尾,都不存在谁被谁秒,再说,她认识周是安在前,先不谈这莫须有的男女关系,只一点,言晏很冤,她不喜欢蔡恒易,和谁比谁矜贵完全没关系。 蒋文煜问她,和谁矜贵没关系,那么和那个谁本身有关系吧? 言晏:…… 蒋文煜:别赖,你的心思,我还不了解,就是看上那姓周的那张脸!! 蒋文煜:别怪我泼冷水,那姓周的喜欢你,你认为图什么? 图你孤独且不为人知的有趣灵魂? 道理言晏都懂,可是一盆凉水从头浇到尾,很不是滋味,且瑟瑟发冷。 她有些不甘,怎就你们的感情就是灵魂的撞击,我被人中意,就只能沦为最下品的消遣。 一连几日,言晏魂不守舍,又被蔡恒易派了外勤,往常饭桌上的应酬,蔡恒易多多少少会照顾一下言晏,毕竟她是个刚出茅庐的大头兵,很多鞍前马后的活,都不点名她,眼下被派了随前辈一起陪客户吃饭,送客户回酒店,言晏倒没觉得多少不适,不外是硬着头皮上。 只是她不知道,背后多少人议论她:说她笨的有、说蔡恒易求爱不成,恶意报复的也有、说漂亮的女人始终逃不过男人的阴谋算计、始乱终弃的更有…… 之前言晏还有点鸵鸟,那晚听周是安的一番话后,虽说明知他有私心,可是话也在理,她从未想过和蔡恒易暧昧什么,如今他公事公办,言晏反而落得自在,她也不会退缩,本来就没影的事,如果这个时候,她一副引咎辞职的姿态反而亲者痛、愁者快了。 蔡恒易这市侩的嘴脸,反而坐定了言晏留下的决心,确实,他比不上一份能给言晏温饱的工作。 * 应酬晚餐过后,言晏负责随商务车,送客户回下榻酒店。 在前台帮客户che 的时候,大堂里,形形色色的人,各相的皮里包各相的rou,有人匆匆间是为生计,也有人埋头凑耳是为亲昵,她无意间发现一个不亲不疏的身影,那人臂弯被一俏皮女郎挽着,言晏不禁曲曲眉。 她与那个莫敬也就几面之缘,不过她很难平静,毕竟对方是要和母亲谈婚论嫁的。 她送客户到电梯门口,再折回来,站在角落里,旋转门外的莫敬在打电话,身边的女郎时不时体贴入微,伸手帮他正一正领结。 言晏顿时头脑轰鸣。想到若干年前,父母的分崩离析,想到她十岁那年,母亲被送到抢救室的情景,她曾怨过母亲,这么多年来,言晏鲜少承认,她到底在不在乎她,又或者,言晏始终没勇气问母亲,你到底在不在乎我。 曾经,她和蒋文煜聊过,一个人有没有把你放在心上,你感受不到嘛? 是的,她感受不到,她也许长了颗麻木的心,她感受不到母亲对她的爱。 * 翌日,言晏去经理办公室送文件,蔡恒易与年总也在。 老钱直接让言晏把手里整理的大数据呈给年总看。 年绍平单手接过言晏的报表,却和她话起了私房。 “小言是冯公子的女友?” “……”言晏眉心一恸,办公桌前后的蔡钱二人默契沉默,“不是。”言晏简单据实。 “那是周先生的?”年绍平再问,且补充没旁的意思,只是私下问候一句罢了。 “也不是。”言晏不卑不亢。 可年绍平不信,他是个精明人,但也会装糊涂。 他与冯淮生只能算是酒rou朋友,牌场上来,牌场上散。冯家两房,也就共冯淮生一个男孙,冯淮生看似声色犬马、不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