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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在几个洋人中的男人,正是谢煊。他显然也看到了这边,但只是随意扫了一眼,表情未变,又继续和洋人说话。 这人说英语还挺好听。 青竹冷嗤一声,拉着洵美大步往前走。 应彩霞跟上好奇问:“青竹,谢三少到底怎么了?” 青竹道:“也没怎么,就是人品低劣而已。” 应彩霞回头看了眼暗灯之下站在几个洋人中间,也仍旧鹤立鸡群的挺拔男人,实在没看出这副好皮囊下是怎样的人品低劣。 应家和江家的汽车停在不同的方向,两拨人正要停下来道别。送回公使一行人的谢煊,走了过来,朝几人礼貌地点点头,说:“听说今晚是应小姐生日,谢某祝应小姐生日快乐。” 应彩霞瞅了瞅脸色黑沉沉的青竹,干笑了两声:“谢公子太客气了。” 一旁的洵美幽怨地看了眼谢煊,冷哼一声,气哼哼扭头就走。 青竹和采薇连忙去追:“三姐三姐!” 谢煊看着三姐弟在夜色下的身影,眉头微微蹙了下,同应彩霞礼貌地道了声再会,迈开长腿朝江家姐弟走去。 “江公子江小姐,请留步。” 江家三姐弟闻言停下来,但洵美转身朝他看了眼,还是继续往家里的汽车跑去。 青竹是个暴脾气,看了眼jiejie,回头走到谢煊跟前,怒气冲冲道:“姓谢的,别以为你们有枪有兵就了不起!觉得自己是皇帝还是怎样?想娶我jiejie就娶我jiejie,想娶我meimei就娶我meimei?我跟你说,我们江家的姑娘,就算是没人要,也不会嫁进你们谢家。” 采薇:“……”骂人也不用诅咒自己人吧? 谢煊拧眉冷眼看着面前的怒目少年,又看了眼他旁边神色冷清的女孩儿,道:“江公子江小姐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这回采薇开了口,笑道:“这误会不就是你们谢家要的效果么?”顿了片刻,又才不紧不慢继续,“谢公子人中龙凤,可惜我和jiejie们都没这个福气,我祝公子早日觅得佳人。” 暗光之下,谢煊那双定定看着她的黑色双眸,依然辨不出情绪和温度,只是显得愈发深沉。他沉默片刻,似乎是想到什么,那双蹙着的眉头,微微舒展开来,轻笑了笑,朝兄妹俩点点头:“那我就不打搅了,二位慢走。” 青竹冷哼一声,拉着采薇走了。 谢煊冷眼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转过身对副官陈青山道:“回公馆。” * 上了车上,青竹还义愤填膺着:“要不是看他腰间有枪,我今晚就直接动手了。” 采薇没好气道:“人家讲武堂和德**校出来的,就算没枪,你也别自不量力跟人动手。” “军校出来怎么了?”青竹梗着脖子道,“我可是跟程大哥学过拳脚功夫的。” 驾驶座的程展赶紧笑呵呵道:“四少爷,你在外面可千万别跟人动手,我给你教的那点三脚猫功夫,哪能跟那些拿枪的军爷相提并论。” 不仅采薇,就是洵美也被程展这毫不留情的话逗乐,青竹则悻悻哼了声。 谢煊回到谢公馆时,谢司令和谢珺正在书房下棋。 “回来了?”谢司令看了眼从敞开的房门走进来的三儿子,随口问道。 谢煊点点头,走到父兄旁边,默默看着两人走了几步棋,才淡声开口:“和江家的婚事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谢珺看向他,笑道:“一点小误会,你不用担心,父亲和二哥会帮你处理好的,你安心等着娶江家那位五小姐进门就好。” 谢煊没有继续追问什么误会,只沉默了片刻,道:“若是江家不同意这门婚事,咱们也不用勉强,上海滩名门不止他们一家。” 谢司令将了谢珺的军,将堆在手侧的棋子,哗啦推到棋盘中,不紧不慢笑着道:“虽然上海滩名门不少,但当下最合适的确实只有江家。联姻就好比下棋,若要掌控棋局,自然得把最有用的棋子留在局中。”他从棋盘拿起一枚卒一枚車两个棋子,“虽然剑走偏门时,卒也能留在最后吃将,但谁都知道正常情况下,車才是最关键的棋子。没错,我是故意制造了点小误会,让江家之前误以为我们求娶得是三小姐,因为我要确定五小姐是这个車。他们如今拒绝了这门亲事,说明什么?说明五小姐确实是江鹤年最看重的女儿,而且比我们想象得更看重。” 说完,他将手中的卒丢开,只留一个車摊在掌心。 谢煊蹙眉,淡声道:“一场联姻罢了,父亲没必要这样大费周章。” 谢司令看了他一眼,说道:“如今天下局势不明,咱们谢家刚刚入沪,这场联姻是头等大事,自然是要慎重。” 谢煊迟疑了下,道:“可江家毕竟不是普通人家,咱们这样耍弄他们,只怕是已经弄巧成拙。” 谢司令不以为意地笑:“这事儿你就不用担心了,如今的局势下,江家不想答应恐怕也得答应。” 谢珺抬头,见谢煊眉头紧蹙,轻笑道:“三弟放心,这是你的婚姻大事,我们绝对不会仗着有枪有兵,就做出强取豪夺之事。相信江先生很快就会看清如今上海滩的局势,主动来求我们。” 谢司令点头,笑说:“他们江家要图安稳,势必得找一个靠山。既然已经和我们谢家扯上关系,只怕没有别的靠山再敢对他们伸出橄榄枝。江鹤年不傻,他不会因为一个疼爱的女儿,让整个江家处在危险之中。”说着,挥挥手道,“总之,这事儿你就不用管了。你从小桀骜不驯,不爱被约束,据说江家这位五小姐是个性子软不谙世事的娇小姐,这样的女孩儿娶回家对你再好不过。” 谢煊沉默片刻,没再争辩,只淡声道:“父亲这里没事的话,我就先回房休息了。” 谢司令招呼谢珺摆棋子,继续下棋,头也不抬道:“去吧。” 谢煊走出书房,本打算上楼会房间,但是想到什么似的,又下了楼,绕道后院,看到南配楼黑沉沉一片,才想起这个时候,眉眉早已经睡着了。 他在廊柱旁站定,看了眼天空的月色,从西裤口袋里掏出烟盒和洋火,抽出一根烟点上。 他想起刚刚父亲说的话——江家五小姐是个性子软不谙世事的娇小姐。 他统共只和那女孩儿见过几次面,模样生得确实像是不堪一击的娇花,然而无论是在医院,还是渣打银行的偶遇,抑或是晚宴中的舞会,甚至今晚不痛不痒说出那话的神情,分明就不是一朵风一吹就凋零的花。 也不知为何,他忽然就兀自轻笑了一声。 “三表哥!” 谢煊转头,看到裹着一件斗篷的表妹孙玉嫣沿着长廊朝这边走过来,他淡声问:“还没睡?” 玉嫣道:“本来已经要睡了,听到汽车的声音,猜想是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