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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想来,确实觉得很美妙。 美妙的那么不真实,像一场他愧于提起的白日梦。 或许张远是对的,不管是谁,有个伴儿总会是好的。 陆拾很快打消了自己即将萌生出的希冀,他觉得他只是寂寞罢了,他想有个人陪着他而已。 顾锦年也只是刚好出现,但他不会每一次都那么刚好。 他走到餐厅去,准备吃顾锦年给他留的粥。 他准备吃完粥,再把顾锦年的被罩床铺都拿到洗衣机里洗了。 他不想把自己的味道留在顾锦年的家中,他不想他因为嫌弃而亲自动手。 等他把自己的痕迹清理干净,他就可以安然离开这栋房子了。 顾锦年根本不会做饭,皮蛋瘦rou粥熬得乱七八糟。陆拾本来就食不知味,随便扒了两口,就吃不下去了。 他拧开水龙头洗碗,反复地揉搓擦拭,那样小心翼翼。 他就是这样,就是顾锦年给他的一张手纸,他都会万分谨慎地对待。 就在他洗碗的时候,听见了身后密码门锁响动的声音。 滴滴几声,门锁咔嚓一声开了。 陆拾以为是顾锦年回来了,回眸望去,却见一个娇小可人的女孩子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了进来。 两人四目相对,顿时彼此都一瞬间的诧异。 “你是……”女孩一脸疑惑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他脸色看着不大好,有些苍白,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陆拾知道顾锦年家的门锁是那种电子密码的,能摁对密码进到他家里的,必然是跟他极为亲近的人。 他看了看女孩,觉得这大约就是顾锦年的审美了。 “你是顾锦年的女友吧。”他放下手中的碗,勉强挤出一次浅笑:“我是他同学,借宿了一晚。” “哦。”女孩半信半疑。 “可以打过去确认一下。”陆拾又补了一句。 “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啦。”女孩抱歉地笑了笑,将手里的大包小包摆在桌上:“你看起来气色不是很好。” “嗯,小毛病。”陆拾觉得自己站在这里特别多余,但是他又不知道要跟女孩说什么,就看了看她买的东西:“要做饭?” “嗯。”女孩点点头:“我听说锦年最近蛮累的,想来给他做顿晚饭,好好犒劳下他。” 说罢,她抬头望着陆拾,眼中有一丝尴尬:“留下来,一起吃吧。” 这句话并不是邀请,它意思其实是:请你走吧,我想和我男朋友单独吃个烛光晚餐。 陆拾不傻,他立刻就明白了女孩的意图。 于是他很知趣地跟她道了谢:“不了,其实洗完碗我就准备走的。” 说罢,他起身经过女孩身边,却在无意识中扫见了女孩购物袋里的冷冻进口牛排。 牛排盒子旁边,静静地躺着一罐进口海盐。 就是差点抠破他手指的那一罐海盐。 陆拾不禁玩味地笑了,那笑容像是意料之中,却不知怎么有点凄凉。 这算是,求复合吧。 他不该意外,顾锦年这样的人,怎么会一直单着呢。 他即将结束感情的空窗,回归到他平静的生活中去。他的时间,再禁不起陆拾这样路人去随意浪费了。 这场同窗情深的游戏,也终于玩到了尽头。 陆拾回到客卧,拿了自己手机,目光扫过那床凌乱的被褥。 他想想还是叠好算了,可是女孩却在此时跟了进来,客气地道了一句:“没关系,你就放在那里吧,我来收拾。” 这话,俨然就是这间房子的女主人了。 陆拾笑笑,也没再跟她客气。 他是一个客人,客随主便,怎么着都可以。 顾锦年开了一整天的会,忙的焦头烂额。他本来想要打给陆拾,但又怕打扰他休息。下班时,他还刻意叫人帮他去外面的茶餐厅,打包了许多清淡的茶点。他觉得陆拾应该会喜欢那个味道,而且他现在也不太适合吃太过刺激的东西。 他一个人兴冲冲地奔回家,想着陆拾或许现在刚起来。打包的的菜还热乎,两个可以坐在一起温温馨馨吃顿晚饭。 或许他身体还是不舒服,今晚兴许还能留下他。 顾锦年又开始自说自话,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不禁去设想,以后与那个人生活在一起会是怎样的状态了。 陆拾甚至还没有正经和他好好说过一会儿话,他却在向往着和他岁月静好、水细流长。 他提着他的爱心外卖,强行按捺几欲表露在脸上的欣喜,打开了自己的家门。 家里没有开灯,四处都蒙上了夜色,只有几簇烛光葳蕤闪动在餐厅。 “陆拾……”他换了一声,却没有人应答。 他怔怔,提着手里的东西缓步移向自己的餐厅。 烛光闪烁中,他看到了一张再熟悉不过的美丽脸庞。 不过,不是他朝思暮想的那张。 顾锦年一瞬间兴味全无,他抬手“啪”地一声打开了餐厅的吊灯。白炽灯的光彩在一瞬间掩盖了烛火的微芒,破坏了今夜的气氛。 顾锦年不觉得可惜,心里只有失落,无法弥补的失落。 “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那笔投资款谈妥了,过来给你庆祝。”梁蒙站起身来。 她今天挺漂亮的,化了淡妆,选了一身阿玛尼今夏新款吊带裙,那剪裁恰巧勾勒出她姣好的曲线。 她款款上前来,轻轻拉住顾锦年手,想将他引向桌边。 顾锦年却没有回应她,他就站在那里,似乎在与她对峙。 “你什么时候来的?”他冷冷道。 梁蒙微怔,不假思索道:“中午就来了?” 中午…… 顾锦年不禁觉得心中漏了一拍,但他还是不会让人察觉出他的异常:“他给你开的门?” “你那个朋友啊。”梁蒙没多想:“我来了,他就走了。” 顾锦年心中咯噔一声:“他说什么了吗?” “没说什么啊。”梁蒙甜甜一笑,用眼神向顾锦年暗示:“哦对,他祝我们有个愉快的夜晚!” 陆拾,你他妈还是真是体贴又大方。 顾锦年什么也不想说了,他将手中打包好的饭菜丢在桌上,转身就离开了餐厅。 他一路将房间中的灯全部打开,似乎刻意想要搅乱梁蒙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浪漫气氛。 最后,他终于在走到阳台时停住了脚步。 陆拾睡过的那床被单,已经被人清洗过,平平展展地搭在晾衣架上。 顾锦年最后一丝心里防线被击溃了。 他转过身质问紧跟其后的梁蒙:“谁洗的?” 梁蒙不禁觉得诧异,但她还温言软语道:“我洗的啊。你朋友挺客气的,他还问我要不要帮我拆下来。我说不用,我自己拆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