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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心上人手牵手。 但他不舍得。 若只有他自己,什么非议他都不在乎,但江浸月不行。 江浸月那么好,是天之骄子,浑身上下不该有一点不好,不该被任何人指指点点。 他不舍得。 被江浸月这样拥在怀里,他恍然领悟到,江浸月是故意的。不声不响的,恐怕早就发现了自己的想法。 这个人怎么能……这么好。 他早不想哭了,但眼泪就是止不住。他一边往江浸月身上抹眼泪,一边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又哭又笑,像是有病。”他小声吐槽自己。 江浸月指腹擦去他的眼泪,煞有其事道,“师兄哭也这么好看。” 许临主动握住了他的手,眨着眼道,“不就是牵手嘛。我师弟这么好,我求之不得。” 我心悦你,也曾在青天白日下,坦荡言明心意。 相握的手温度一路传至guntang心底。 两人牵着手走下看台时,许临心里翻涌的不安都在刹那间远去。 故事无论如何发展,总有彼此陪伴。 路上的风景是好是坏,我们且走且看。 第三十九章 搅乱一池春水 夏日寂静的林荫道上微风拂动,鸟儿站在树枝上叽叽喳喳交谈,气氛快活。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嘶吼,空气里也渐渐弥漫出血腥凝重的味道。几只小鸟像受了惊吓,扇动着翅膀飞离此处。 在路的尽头,出现一人。 他一手提剑,一手拖着像小山一样高大的妖狼。 那妖狼也不知是死了还是昏过去,伏在地上眼睛紧闭,毛发被紫黑的鲜血浸透凝结,在地上拖动出长长的一条。 拖着他的人亦是狼狈,一身浅色衣裳沾了血污,脚步虚浮,走到路中央时实在撑不住,原地坐了下来。 他叹了口气,随意抹了一把脸。把仍在滴血的长剑扔到一边。 那剑身亮起蓝色光芒,挣动着飞回了他身边。 “哎哎哎,对不住对不住。”他小声嘟囔,接住长剑从衣裳里摸出一块手帕,仔细擦起了剑身。 他低头擦剑的功夫,身后的妖狼突然睁开了眼睛,从喉咙里发出嘶哑叫声。 许临吓了一跳,连忙回手。一点蓝光顺着他的指尖没入妖狼眉心,“再睡一会。” 那妖狼眼睛猩红,不甘心的又狠盯他一会,才缓缓闭上了眼。 “师兄!”他刚做完这些事,一人已御剑到了眼前,带起一阵风动。 江浸月从剑上跳下来,“师兄,没事吧?” 许临冲他伸出手,蹙眉道,“好累啊。” 江浸月顺势扶起了他,摸着他的后背,“辛苦师兄了。” 许临刚要趴进他怀里,突然想到自己身上脏污,又站直了推开他,正色道,“事情怎么样了?” 江浸月点头,“我自流云阁来,听说几大门派已经决定向妖族开战。” 许临笑了起来,指着昏迷不醒的妖狼,“那他怎么办?” 江浸月看了一眼,沉吟了一会道,“就丢进梼山派后院吧。我们向魔域去,刚好路过。” 两人一拍即合。 江浸月用一法宝封住妖狼的妖力,将他收入灵袋中。 许临整了整衣裳,拧着眉道,“我这样进城,定要把别人都吓跑了。” 江浸月道,“换一身吗?我带着。” 他在四周布下结界,从储物袋里拿出一身外衣递给许临。 许临便换了。 换好后两人向不远处的城行去。江浸月微落后一步,见一只黄色蝴蝶飞来,落到了许临的肩膀上。 许临伸手去接它,蝴蝶一闪而逝,变成掌心里的一张薄薄信笺。 许临拆开看了,一边读一边笑。 “怎么了?” 许临把信递给他,乐得不行,“我们再不回去,师父快疯了。” 逍遥派原是个不温不火,门不见经传的门派,青莲一向乐得逍遥。可自打一年前江浸月赢了封名之试,逍遥派一时名声大噪,拜去门派的弟子比往年多了几倍。 平常许临在的时候,事务多是由他管辖。这下他下山了,青莲不得已终于担起了掌门的职责。 只是三天两头来信询问许临什么时候回山。 江浸月也笑了,“师兄,不如你……” 许临一下站住脚步,“又这样说。我们当初怎么说好的?” “好好好。”江浸月墨黑眸子亮晶晶,“师兄愿意陪我,我当然高兴。” 他说着,去拉许临的手。 许临与他十指相扣,轻轻吐出口气。 一年前封名之试结束,缪弘方被门派的人认出,请回了自家门派。与江浸月在封城相别。 而他则跟着江浸月游历山河。 虽然江浸月一开始觉得行程危险,不想带着他。 但许临晓之以情,动之以不想异地恋为理,冲江浸月撒撒娇,江浸月就毫无原则的转变了立场。 大概半年前传来了妖族异动的消息。江浸月想立马去往魔域帮忙,被许临所阻。 他沉思许久,想出个主意。想要避免妖魔混战后引发的修真界动荡,只能在开始时就不让修仙人袖手旁观。 干脆搅乱一池春水。 妖族最先没想动修仙人,不妨碍许临让他动。 他与江浸月混迹在妖族,见识了些大妖,说服江浸月混战需要其他修仙人的协助。这半年他们杀了些为非作歹的妖,又打晕了一些,带回来专门扔到别的修仙门派中。 而他们能轻易进出别家山门,还得归功于江浸月封名之试后参加世家论道时得到的通行玉牌。 这下修仙人总不能对妖族冷眼旁观了。 两人一路向西,先行去往魔域边界。 第四十章 番外之如果主角黑化一 与正文无关,可以当平行世界看 冬日正午的光难得带了丝暖意,透过紧闭的窗洒进来。室内熏着香,地龙烧的暖气洋洋。垂下来的床帐后隐约可见一人身形。 江浸月回来时外面尚在下雪。他合上纸伞,将落了雪的披风挂在外面,用灵力将自己身上蒸干了,才绕过美人屏风向床边走去。 他拉开墨绿色的床帐,垂眸仔细打量。 床上人两只手都被绑在床头,穿着一件轻薄纱衣,根本遮不住浑身青紫痕迹。他眉目间蒙着一条黑布,只露出高挺的鼻梁和水红的唇。 江浸月知道他醒了,却没出声,只是伸出手去,顺着黑布一路向下,按在了他柔软的唇上。 他身子一僵,猛的侧过了头去。 江浸月于是施施然的收回了手,淡淡道,“师兄,你醒了。” “别叫我师兄。”许临嗓音沙哑,像是很久未说过话一般,音调有些古怪,“我觉得恶心。” 江浸月面色不变,接着道,“饿了吗?我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