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9
放下杯子,朝他直视过去,“耽误太多课是不行的,这事儿我要好好跟他谈谈!” 那会儿门口有了响动,俩人纷纷望过去,只见瞿孝棠拎着一个袋子开了门进来,正要换鞋,看到沙发里的人,惊诧的叫了声—— “爸?你怎么来了?” 何溪石化一样咯吱咯吱的转过头,他爸爸也像做错事被发现一般对上了何溪的视线,瞿孝棠把东西撂在厨房吧台上才走过来,一屁股坐在他爸爸旁边,“怎么不提前给我打个招呼,我接你啊。” “我又不是没长腿,”瞿修勉说着,又看向何溪,“不好意思啊,不,不过你叫我老师也是可以的,我在青大地质系做教授,原来也去你们学校做过讲座,我讲的课还是蛮好的,瞿孝棠知道,他听过……” 何溪身上还穿着睡衣,没洗脸刷牙,头发也没有打理,尽管瞿孝棠爸爸说的话像是小孩求表扬一样,他也一下子没能做出反应。 “爸,他又不是我们系的,你说这干嘛,”瞿孝棠这才开始救场,叫了何溪一声,“这我爸,瞿修勉,一个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他只会学术,不会社交,你别紧张。” 怎么可能不紧张,何溪内心咆哮,这算什么见面方式啊! “是,”瞿修勉附和道,“如果你叫我伯父,我觉得是合适的,当然了,你也可以跟着棠棠叫我爸爸,” “啊!咳…”何溪听见,倒吸了一口气,呛着嗓子,不住的咳嗽了起来,瞿孝棠飞快过去,抄起茶几上的那杯水喂给他,“慢慢说啊,慌什么!” 何溪稍微好些才站了起来,一边鞠躬道歉,一边往卧室里逃。 瞿修勉那时叫住瞿孝棠,问,“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他就是吓着了,”瞿孝棠重新在他身边坐下,“让他自己待会儿,不过你也不用这么直接,什么就跟着我叫你爸爸,搁谁谁受得住?” “你微信给我发的照片不就是他吗?”瞿修勉一脸无辜,“那他跟了你,总不是要叫我爸爸的吗?” “那也是以后啊,这才哪跟哪,你们俩头一回见面你就让他叫爸爸,怎么那么能占便宜呢!” “好吧,是,是我唐突了,”瞿修勉说完,又扭身看向他,不,是瞪着他,“他说你比赛耽误课程了,是真的吗?” “什么耽误,没有,哎,你别管,我自己能安排好!” “瞿孝棠,你不要仗着我不在你身边就真把自己当匹野马,你要是不深造,下半年实习就跟我去下地勘察!” …… 外头两人还在为什么事情争论着,何溪从门背后退到床上,这会儿一口气才喘匀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原先见任何人他都不会有这样的情绪,可他现在实实在在的,手心出汗,心率不稳。 瞿修勉好像只是看起来很严肃,这种严肃表皮下是常年被学术浸泡的气质,他也很可爱,或者说是,憨厚,让他跟着瞿孝棠叫爸爸,眉眼里真诚的仿佛在讲课。 何溪捂着胸口,想不顺畅便甩头物理强迫自己不要再想。 时间过了没多久,大概十到二十分钟,外头安静下来,卧室门把手朝下降去,门开了一条缝,瞿孝棠出现在门口,“好点了吗?” 何溪堪堪抬起眼皮,“他…” “走了。”瞿孝棠说着,推门进来,在他旁边坐下,“以后了解他,你就不会这样了,他很好相处。” “我以后,了解他……”何溪复读机一样,嘴里咀嚼着他的话,而后突然转过头,“你带吃的回来了吗?” 瞿孝棠笑着点头,“嗯,好多吃的。” 何溪便匆匆站起来,“我,我先填饱肚子。” 第38章 我男朋友 周一一早,何溪将瞿孝棠从床上弄了起来,说得回学校了,依瞿孝棠的尿性,下午再回去都未尝不可,可毕竟耐不住何溪不答应。 瞿孝棠的副驾驶上多了个小抱枕,是一只蓝壳的蜗牛,蜷缩在座椅拐角里,何溪开门便看见了,拿起来端详了一番,“在哪买的?” 瞿孝棠给车子打了火,“巧了,这是人车行送的小礼品,喜欢吗?” 何溪坐上来关好门,而后将蜗牛塞回腰后,方才觉着坐的舒服多了,“我说喜欢你是不是又该讨奖励了?” 瞿孝棠嘶了一声,“这就没意思了啊,话说白了以后还怎么要啊?” “你缺那点脸皮嘛?”何溪在他挂档前扭身过去亲了他一口,而后很快坐回去系上了安全带,“走吧。” 脸颊上还残留着湿润的触感,瞿孝棠没出声,笑着伸手揉了把他的头发。 车子径直开回了学校,何溪在车上又眯了会儿,进校门后才被瞿孝棠叫醒了。 “我晚点回来,去陪陪我爸。” “嗯…”紧张消磨了一宿,在听见这话后又局促了一下,何溪解了安全带,“你好好陪他,别急着回。” “知道了,”瞿孝棠说着,又将脸伸了过去。 何溪瞧着,敷衍的亲了一口,马不停蹄的下了车,车门被关上,瞿孝棠隔着窗户咂了下嘴,心说不得了,八字一撇刚起了个头某些人感情就淡了,转而又一琢磨,得去找瞿老头说说理去。 瞿修勉回江北无非就一件事,地资院长又磨着上头请他来给大一新生打催化剂,这差不多成了每年的惯例。 q7一路开到博悦一号,保安见了车牌便放行了,瞿孝棠直到进了家门才想起来没给他爸买一份炒栗子。 “棠棠回来了!” “阿姨,”瞿孝棠寻了一圈,“我爸呢?” “楼上呢,生了一宿的闷气,早饭也说不吃。” “怎么了?” “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一根树苗子,说是养不活了,”阿姨接过他脱下的外套,指向楼上,“你快看看去吧。” “成,您热饭吧,我一会儿带他下来。” 瞿孝棠在卧室阳台上找到的人,他爸蹲在一盆栽面前,手里正捻着一撮土。 “爸,干嘛呢?” 瞿修勉头也没抬,“这土不行,没法发育…” 瞿孝棠也蹲了下来,眼前是一株叶子呈松针样的植物,看起来还挺鲜活的,“都没开始长呢还,你急什么。” “我原以为这应该是野生的刺柏,现在看着又不像,”瞿修勉用手指摸到它的主枝干,“你看,野生山刺柏枝干粗,针叶聚拢在顶部,长得有那么点西蓝花的意思,但这个分枝粗细不匀,叶子尖部到根部颜色渐变,我怎么瞧着不是杂交就是变异了呢?” 瞿孝棠真真啐了口气,“瞿老师,您是不是多虑了?这玩意儿好养活,您就放着吧,阿姨准能给您养好了。” “嘁,”瞿修勉拍了拍手指间的泥土,“你懂什么,”说着,撑着膝盖站起来,又将目光从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