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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联席董事,我自然首先要为绿海考虑,高水准的楼盘是我们绿海一直在市场中打造的形象,论管理论项目cao作,都是年董的处理方式更得人心,我这么做,又有什么错?” 电话那边传来何副总的捶桌声:“现在不是处理方式的问题!年董的确得人心,但您不要忘了他是个财务盲!凡事都得讲个平衡,原来有陆厉薇董事控制着,年董那边还会考虑预算,您现在完全站在年董那边,陪他实现什么产品,什么理想主义,是!业主是开心了!但我们绿海呢,您到底有没有想过我们绿海的未来?” 陆申秋耳朵嗡嗡响,“何副总,你说得太严重了,这样吧,你先消消气,有什么话我们改天再谈。” 何副总还在那边大吼,陆申秋直接挂断,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他整个人陷在沙发椅里,一边揉太阳xue,一边鼻子继续嗅着什么。 头痛在陌生而熟悉的气息中得到缓解,脑海中随之浮现出来的是一道清瘦的身影,陆申秋闭目靠了一会儿,重新拿出电话,给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 “那是什么?” 宋璨内心美滋滋,脸上恶狠狠地吃着剁椒鱼头,朝吴原的手机指了指。 吴原抬眼:“什么?” 宋璨:“你手机上挂着的那个,黄色的。” 他确定这东西有特殊意义,证据是他话音刚落,吴原的目光很明显地变柔和了。 “是我meimei送给我的护身符。” 宋璨挑眉:“你还有个meimei?” 吴原认真点头:“嗯,我男朋友的meimei。” “咳咳咳咳——” 宋璨被鱼刺卡住,咳得震天动地,吴原面无表情地给他倒了碟醋,推过去,“喝吧,刺会下去的。” 宋璨不喝,自己费了老鼻子劲把刺吐出来了。 接下来的五分钟,他一脸复杂地看着吴原。 吴原小口地吃着饭,夹菜的时候才发现宋璨在看他,“怎么了?” 宋璨:“你刚才说的男朋友,是指……” 他怀疑吴原根本分不清男朋友和男性朋友之间的区别。 然而这一猜想很快被吴原否定了:“就是恋人。” 宋璨:“……” 人不可貌相啊。 居然会有人喜欢吴原这一款的? 他哪里好了? 宋璨带着批判的目光看向吴原的黑发,没什么血色的细白的脸,然后是眼睛,鼻子,整个五官都审视一遍,末了认定吴原的男朋友当初绝对眼瞎了,想到这里,他嗓子眼有点燥,闷头喝了口水的功夫,吴原电话响了。 他看见吴原接起时犹豫了一下。 “喂。” “小原,是我。”陆申秋很温和地道,“到上城了么?” “嗯,到了。” “那边怎么样,都还好吗?” “都很好。” “是吗,那哥哥就放心了。” 吴原顿了顿,“我听说哥被选为联席董事了,恭喜你。” 陆申秋苦笑,叹气道:“他们决定得太仓促了,其实我本身对联席董事的职位并没有兴趣,现在只是顶替一段时间而已。” 吴原:“不过……” 手机忽然震了,又有人打电话进来,吴原一看新的来电显示是徐漾,道:“哥,我有电话进来,晚点再打给你好么。” “好,不打扰你……” “嘟——” 陆申秋还没说完,电话就断了。 …… 手机摔在桌上,陆申秋深吸一口气转过椅子,窗外阳光刺目,他起身正想把帘子拉上,眼睛忽然一眯,看见楼下一辆黑车驶过绿海大门外的步行道,在喷泉池附近停了下来。 “小学弟,吃饭了没?” 徐漾下车,茶色墨镜顺着挺直的鼻梁滑到鼻尖上,阳光下瞳色发浅的眸子里浸满笑意,正坐在对面的两个女员工还以为徐总经理在冲她们笑,忙紧张地整理发型,下一秒才发现他拿着手机,又失望地撇了撇嘴。 “我啊,我还没吃,没来得及。” 关上车门,徐漾一边往前走,一边勾出车钥匙头也不回地锁车,也不知道那边吴原说了什么,他顿住脚步,唇角越发上扬:“放心,我现在就去吃。” “对了,我把机票买好了……嗯?周五晚上九点十分……没事儿,我打车过去就行……” 徐漾甜蜜蜜地和吴原聊了五分钟。 结束通话后,他忽然有种电量满格的感觉。 以至于他看见远处冲他招手的男人时,也能心情甚好地冲对方回招一下了。 “徐先生,你好,又见面了。”任重闻彬彬有礼地走过来,和徐漾打招呼。 “任主编好啊。” 徐漾笑着迎上去,因为前几天揭穿陆厉薇一事,他现在对任重闻改观了很多。他不是念旧账的人,虽说对方之前对吴原有点儿歪心思,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再计较没意思。 任重闻笑道:“徐先生这是要去吃饭?” “是啊,任主编也是?” “是的,我正要去赴谢林先生的约。” 谢林是上次任重闻的采访对象,新城商业地产开发的元老级人物,徐漾对他印象很深,正要开口,任重闻笑道:“既然徐先生也没有吃饭,不妨和我们一起吧?我听说绿海正在筹备新的综合地产项目,谢林先生是这方面的专家,应该可以给你们很多有用的建议。” 徐漾对这一道太熟了,当然知道人脉的重要性,新项目的筹备工作正处在停滞期,老一辈专家的意见有助于他们拓宽思路,打破当下的局限性。且他之前的交际圈都来自于住宅地产,商业圈的相对较少,认识了谢林,就相当于结识了他的圈子,对待国家住建部那边的消息也会比以前更敏锐。 但是。 徐漾心里沉了沉,笑道:“任主编的邀请我当然乐意之至,只不过冒昧问一句,任主编和绿海集团没有直接的利益关系,肯这样帮我们,应该不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吧。” 手指在背后悄然攥紧,任重闻脸上露出惭愧的笑,“徐先生看出来了?不瞒徐先生说,我到现在都很后悔在杂志上爆出假消息的事,造成绿海的损失也有我的一部分责任,我作为环球财经的主编,现在能做的,只有想尽办法来弥补自己的过失,希望能在未来的一年,通过各种渠道挽回我们‘良心的笔杆’的名声。” 原来如此,徐漾挑挑眉。 任重闻自顾自地摇头:“不过徐先生说得没错,我刚才的提议的确有些太草率了,没准还帮了倒忙,如果……” “任主编这话说的,”徐漾扬扬眉梢,笑道,“如果连谢林老先生的意见都算是帮倒忙,那我们的项目少说也得是奥运会级别的了。” 看他大方地开起了玩笑,显然并不计较他之前的过失,任重闻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