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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眼,见她又重新垂下眸子,这才收回目光。 顿了下,和悦问:“赵和悦,赵湘意,你们谁认识?” 两个人茫然地看着她,同时摇了摇头。 和悦蹙眉,看她们也不似做假,压根不知的样子,也知道不是jiejie了。 虽从她们的行为举止上已看出来,仍不免心存希望,才多问了一句。 叹了口气,向伊都立摇了摇头,伊都立点头,示意两人跟他走。 两个少女对视一眼,转身跟着伊都立走。 那叫乡宜的跟在香怡身后,眼见着便要迈出门去,忽然,叫乡宜的转身快步跑向和悦二人。 几人都未料到她会如此,伊都立在前面先迈出门口,听到动静回过头,却见那一抹柔弱的身影已经直直地跪在和悦二人面前,声音带了几分哭腔:“两位贵人小姐,求你们帮帮小女子一家吧。” 第58章 乡宜?春蕊 和悦愕然,惊讶地看着面前跪着的少女。 抬眼与伊都立的目光对上,伊都立摇了摇头,显然也不知。 他本是打听了名字便叫来的,哪里知晓对方家中情况?着实不知会发生此等事。 伊都立走回来,正要拽了那少女离开,少女上前抱住了和悦的小腿,眼睛红红地哀求:“姑娘,我知道你是好人,你帮帮我吧,让我当牛做马也可以。” “你怎么知道我是好人?”和悦眨着眼,似是无辜反问,心里却有些好笑。 她哪里看着像好人了?她可从不承认自己是好人。 即便眼前的女孩有再大的困难,又与自己何干? 她不是圣母,又怎会遇上个有难的就帮忙? 而且,这种戏码未免也太俗了,哪里都有此类人出现,只是没想到自己也有遇上的一日。 “姑娘看着像好人,只要您愿意帮忙,我什么都肯做,我不怕吃苦。”方才怯懦柔弱的女孩此刻的目光却无比明亮,语气无比坚决。 和悦忽然间有些恍惚,似是透过眼前的少女看到另一幕。 熟悉的眼神,熟悉的话语,令她心里的弦啪的一下断了。 她抑制住手指的颤抖,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少女,想要看出什么,却从她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的伪装,也看不出任何的熟悉。 她微有些失落地垂下了眸子,轻扯了扯嘴角。 真是想多了,眼前的少女根本不是,或许只是巧合罢了。 和悦永远记得那个夏日的午后,她的小手拽着那美丽少女的裙摆,仰着脑袋望着她,目光明亮,清脆的声音,字字铿锵:“只要你收留我,我什么都愿意做,我什么苦都能吃。” 曾经的自己也如她一般,卑微地匍匐在另一个人的脚下,那时候的自己完全无法想象,从此她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原来一无所有的孤儿成为那个人唯一的meimei,最疼爱的meimei,从此拥有了令人艳羡的衣食无忧的生活,而她原本的想法便只是陪着她,报答她而已。 或许是想到了曾经的自己,想到了那个人,和悦难得的动容了,轻声问:“你想要什么?” 乡宜目光一亮,知道自己赌对了,激动不已:“我娘病了,家里没钱治病,我爹欠了一屁股债,说要把我卖给人伢子。”说着说着又忍不住嘤嘤地哭泣了起来。 妍悦忍不住啪地拍了下桌子,站起来,怒斥:“可恶,天底下怎会又如此可恶的父亲?” 乡宜被她吓了一跳,止了哭泣,愣愣地看向她。 妍悦对上她的目光,尴尬地红了脸,重新坐了下去,尽量露出温和的笑容:“我吓着你了?你继续说。” 和悦一阵无语,却也知六姐一向单纯,对此类事自是深恶痛绝。 乡宜“哦”了声,点了点头,想到家里的情况,继续哭诉:“我不想被卖给人伢子,我娘还病着,无人照顾,爹爹只会赌博,弟弟又小,我实在没办法了,姑娘,您就行行好,帮帮我吧,只要您留下我,我就不用被卖给人伢子,我也有钱给我娘治病,无论您让我做什么都行。” 听了这话,和悦并不意外,只是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毕竟此事太过巧合。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和悦抬头望向伊都立,见伊都立亦是面带犹疑,便放了心,想必不用自己说,伊都立也会帮着查清楚的。 伊都立表面老实,心里却并不愚钝。 和悦微微颔首,表示了解,抬头看向六姐,浅浅一笑:“六姐,我们收留她好吗?” 妍悦也对这少女报以同情,很想帮她,听了和悦的话,哪里还会犹豫?直接点了点头,道了声“好啊。”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乡宜破涕为笑,感激涕零,连连磕头。 和悦伸手扶起她,笑着说:“你以后就跟着我吧,对了,这个名字不好,我给你换一个,便唤做春蕊,如何?” 她不愿身边多一个与jiejie名字相似的人。 “多谢姑娘赐名。”乡宜,不,是春蕊开心地笑了起来。 她笑起来比平时好看多了,左颊边有一个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 倒也是有几分姿色的。 “六姐,我们走吧。”看时间不早了,在这儿也耽搁了些时候,和悦提出回去。 妍悦连连点头,她早已不耐烦坐这儿了,不过七妹今日似乎很高兴,许是因为多了个丫鬟。 只要七妹高兴就好。 几人出了酒楼,直接坐了回去的马车,马车缓缓驶离。 隔壁的十三阿哥愣愣地发着呆,听见隔壁的动静没了,这才张口说话:“她们来这儿就是为了见几个女子?她这是想做什么?方才那女子又是什么来路?” 他也感觉出那女子说话不妥,只是不知是何意思。 一连串话问出来,十三阿哥却瞧见对面的四哥脸色阴沉如水,吓得他一个颤栗,只见四哥重重地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咬牙切齿吐出四个字:“成何体统!” 呃?十三阿哥睁大眼睛,不明所以:“四哥,你怎么了?” 四贝勒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又恢复了一贯的冷静,淡淡地道了句:“无事。” 十三阿哥撇嘴,什么无事?哄小孩子呢?自己又不是小孩子,有什么不能说的? “这个马尔汉是愈发不知所谓了,究竟是如何教导女儿的?”四贝勒又忍不住哼了声。 十三阿哥挑眉,看着此刻格外暴躁的四哥,默默地低下头喝茶。 唉,四哥的老毛病又犯了。 忽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