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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心如止水。 登上九阶去向宋暨敬酒的贵女特别多。 是啊,一战成名的年轻将军,长得又英俊潇洒,谁不想与他喝上一杯? 后来,连她的五姐也去了。 虞谣有了点危机感,她这位五姐长得可是也很漂亮。 略作踌躇,虞谣让侍女倒好了两杯酒,走上九阶。 穿过珠帘,她看到宋暨已离席起身,正与五姐虞若交谈。 虞谣磨磨牙,向皇帝见了礼,便将两杯酒拿起来,走向宋暨。 皇帝打趣她们:“你们一个个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虞谣面上一红,正与宋暨一并饮尽盏中美酒的虞若面上也一红,看向母亲唐姬。 坐在皇帝一侧的唐姬恰到好处地开口:“陛下,臣妾的四公主前不久嫁出去了,闵meimei的六公主也有姜家世子一心追求。只剩了阿若,婚事一直也没个着落。” 虞谣正从侍女托盘中拿起酒盏的手顿住,循声看过去,唐姬笑容温婉,一脸慈母情怀。 但同时,她从皇帝面上捕捉到一丝不快。 唐姬谋求靠山谋求得太过,皇帝将长子遣去封地似乎也没能让她警醒,反倒更加紧张,变本加厉。 她为四公主选的的驸马也是朝中势力不小的世家子,如今宋暨立下战功,眼看要成为朝中新贵,她又反应这般迅速,要将其收入麾下。 换做谁是皇帝,都不会高兴。 但皇帝转而又笑起来,对唐姬道:“他们年轻人喝喝酒说说话,你不要太cao心。” 虞谣略微松气,拿起酒杯转向宋暨,却见宋暨向皇帝抱拳:“陛下,臣有心上人了。” “哦?”皇帝一愣,旋即道,“哪家姑娘,说来听听,朕给你赐婚。” 但宋暨含笑低头:“谢陛下,但臣想国事为先,婚事不急。” 虞谣讶然:这个政治敏感度真可以啊! 宋暨说不急,她才不信,他看她的神情都能把她甜死。 这样说无非是也察觉了皇帝对唐姬的情绪,可她不曾对他提过半句储位争端,他也没什么道理自己打听过。 只是从方才这么几句话里,他就感觉到了? 这句话足够让他避开皇帝的不满,但事实上,也不妨碍他说出自己的心上人是谁。 果然,皇帝笑道:“国事为先,婚事也不能拖。否则你能等,姑娘家可未必能等你。” 宋暨面露难色,下意识地清了清嗓子:“臣……” 皇帝一哂:“说说看。你若当真不想现在成婚,朕下个旨,替你把人留下。” 九阶之上,所有人都饶有兴味地看着宋暨。 宋暨抱拳,单膝跪地:“陛下,臣爱慕慕阳公主已久。” 众人短暂的一懵,皇帝另一侧的闵婕妤惊然:“你再说一遍?!” 皇帝刚刚蹙起的眉头倏然释开。 虞谣在这无形的较量中暗自鼓掌:厉害,母妃也厉害! 这件事于闵婕妤而言或许意外,但绝不至于反应如此强烈。宋暨的存在,闵婕妤是从虞翊口中听说过的。 但她脱口而出的这句话,解开了皇帝对她勾结也朝中新贵的怀疑。 闵婕妤对皇帝的神情变动恍若未觉,定一定气:“本宫失态了。只是将军才刚征战回来,何来爱慕慕阳公主已久?” 宋暨如实道:“臣原是慕阳公主府中家奴,与公主早已相识。” “……原来如此。”闵婕妤缓出笑容,但也只言到即止。 皇帝便看向虞谣:“阿谣怎么说?” “我……”虞谣围观宫斗的爽感顿时一扫而空。 羞怯汹涌而上,她哑了半天,最后捂住了脸,还是说不出话。 单膝跪在旁边的宋暨抬头看看,拽拽她的衣袖:“殿下?” 虞谣从指缝里偷偷看他。 他笑容满面:“臣烤鸡给殿下吃?” 年少儿女独有的柔情蜜意,让皇帝嗤地笑了。 虞谣羞愤得跺脚:“你怎么在这儿提这个!” 众人都笑了。 皇帝抿着酒摆摆手:“你们若要互诉衷肠,换个地方,不要在朕面前晃。” 宋暨便站起身,跟虞谣说:“殿下借一步说话?” 虞谣觉得太难为情,美眸一瞪:“谁要跟你说话!”说完转身就走,都没顾上跟皇帝行礼,怒冲冲地跑下九阶。 宋暨心中焦急,但还是克制着,向皇帝抱拳:“陛下……” 皇帝失笑:“去吧。” 宋暨便转身追去。 虞谣沉浸在羞愤里,觉得脑子里一团浆糊。也顾不上多想别的,脚下机械性地往前走,直至冲出殿门。 “殿下!”宋暨追上来,手搭上她的肩头,她一时也没理他。 他又叫了一声:“阿谣!” 她终于停住,脸上guntang地转过头看他:“你怎么这样!” 秀眉紧锁,可眼底又依稀有点笑。 “怎么说提亲就提亲!都不事先跟我说一声!”她声讨他,但越往后声音越弱。 “怪我怪我,你别生气。”他温柔地哄她,又压低声说,“我们一道走走?” 虞谣给了他一记白眼,然后一声不吭地,跟他一起向旁边的宫道上走去。 宫道上光火幽幽,庆功宴的喧闹被甩在身后,两个人安安静静走了一会儿,虞谣缓和了情绪。 她侧首看他,他正低头沉思着。她叫他一声,他应了声嗯。 她说:“行军在外,吃了不少苦吧?” 宋暨不禁一笑。 大军凯旋,所有人看到的都是他战功显赫,只有她这样问他。 他轻松道:“还好。” 她又问:“受伤没有?” “小伤总是有的。”宋暨轻耸肩头,“挨过几刀,不过有铠甲挡着,都是皮rou伤。” 虞谣点点头,借着夜色的遮掩,她的手一寸寸探过去,探进他手里。 宋暨低笑着攥住,过了会儿又松开,抬手揽在她的肩上。 . 之后的几日,他们都未再向皇帝提起婚事,只是走动得颇为频繁。 几日之后,皇帝主动下旨,为虞谣和宋暨赐婚。 还债率上升到了80%。 不过只是赐婚而已。因为差出去的探子来回了话,说匈奴虽然遭受重创,但未完全失去斗志,大约休整好便会再行进攻。 他们要打,大肃便要有所准备。 换言之,再过一年半载,军队还要出征。 虞谣怕事情会有变数,夜长梦多,在下旨后死皮赖脸地磨过皇帝:“反正也不是即刻出征,父皇让儿臣和宋暨先完婚不好吗?” 皇帝一脸“你们小年轻的爱情真热烈”的神情,反问她:“刀剑无情,万一宋暨战死了呢?” 虞谣心里咯噔一下,白泽赶紧疯狂哄她:“不会不会不会,当时逆了宋暨命格的是你,这次你正常了,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