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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难不死醒来,让他从实招来。”许碧川道,可又看着含嫣,“你怎么?” 含嫣神色古怪:“我终于知道你那次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哦?” “你说邱灵赋这人,要是从小在江湖长大,恐怕这江湖被他搅成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含嫣想了想。 “是,这江湖有许多人,能够精密布置天下棋局,有人天生敏慧,有人后天历练。有人设局为天下,有人密谋为私欲。” 含嫣下巴往邱灵赋一点:“他呢?”这家伙也能精密布置天下棋局?含嫣不可思议。 “他天生聪慧,只为私欲。”许碧川道。 深夜,含嫣离去,许碧川回房,成因成果也去歇息了,悯之怜之两个小童还病着。 只有邱小石还在床边昏昏欲睡,守着时不时哼哼两声邱灵赋。 前几天晚上自己每天玩到了大半夜,这会儿夜半人昏沉着,忽然就邱小石被尿憋精神了,看了一眼趴在床上露出大半个背的邱灵赋,贴心地给他扯了扯被子,可又不敢压住伤口,草草掖了掖。 又去把窗户检查关严实了,才开门去了茅房解手。 窗户轻悄悄像是被风无意吹开一般,有人走到邱灵赋床边。 第24章 紫域(二十) 邱灵赋趴在床上,一头月华倾泻一般的发凌乱地铺在床上。 他想用手把邱灵赋脸上的碎发撩开,可手这个要碰上那人的脸,又收回来,把干涸的血迹在身子上擦了擦,这才伸过去继续完成刚才的动作。 他在那人光\滑白皙的脸上摸了摸,又顺着把手滑到了他原本肌rou柔韧均匀却丝绸一般无暇的背部皮肤。 一道丑陋深壑的鞭\痕也无法影响这手下肌肤对他的吸引。 手下的肌肤微凉,他从怀中取出一块轻如蝉翼的薄纱,那纱透明如水,轻若无物。 纵使他迷恋着熟睡之人裸\露背部毫无戒备的模样,他还是把那手中薄纱轻轻披在那人背上。 邱灵赋依旧熟睡,没被惊醒。 这宝物果真妙,也不枉我破例把它偷了。阿魄心里笑道。 他来这看邱灵赋的伤势来,可自己脸上身上的伤还未处理,像是把它放着让它自己去好一般。 他一双宛若星河的眼睛又静静看着邱灵赋的熟睡的脸,像是自嘲:“你的一切我都懂,可你......” 他又不说了,只看着他。 邱小石回来时,发现床上多了一层薄纱,而小少爷的软剑就在床边。 他心里疑惑:咦,奇怪......莫非...... ......是小少爷醒来过不成? 奇怪奇怪。 可他不过是心里念叨着奇怪,一回头,便把一切抛到了脑后。 第二天中午,许碧川从那紫湘楼回来,便从成果口中得知,邱灵赋醒了。 “许诸葛真是料事如神,您怎么知道他中午一定会醒来?还以为这伤他邱小公子受不了,还得昏睡几天几夜。”成果殷勤道。 许碧川微笑:“这哪需要什么料事如神?不过是这人怕挨饿罢了,我不光能料到他现在醒了,还能料到他现在还在吃呢。” 上了楼,来到床边,正看到邱灵赋坐在床边狼吞虎咽吃着烤鸭,手上的油染得手亮汪汪,让人实在不忍去看。 他身上一片披着轻盈如雾的棉纱吸引了许碧川的目光来:“你这是从哪来的?” 邱灵赋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原来是身上这光滑舒服的纱。 “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你们给我盖上的吗?”他油腻腻的手就要去扯,许碧川马上喝止。 拦下他的手,又道:“这羽天罗全天下不过三件,你这油手要是放上去,这世上可就只剩下两件事完好无缺的了。” 邱灵赋吃惊地看着自己身上这轻若无物的纱来:“羽天罗?” 没听过。 “一百年前有一位勤劳巧手善于织布的女子,名叫连姑。据说她所织的布锦无一不巧夺天工,华美如霓。制成锦衣,衫袂迎风,穿上有如天人下凡。她年轻时织布手艺名闻天下,便被招进宫里专为皇家权贵织布制衣。年老出宫还乡,她所掌握的织布技艺更是精湛非凡,又四处游历,收集各种材料,在世的最后七年便只织出一匹纱,飘若无物,却防寒遮暑,又刀枪难断,水火难破,华美绚丽。这便是那羽天罗。” 听许碧川这么一说,邱灵赋忽然觉得身上这纱忽的就沉重起来,贴在身上痒痒的,让自己浑身不自在。 “......连姑求来最尖利的宝剑锈刃,将其裁成三段,一段现在被做成了当年远嫁边塞的耶宁公主的嫁衣的一部分;一段在四十年前被连姑后人赠与了雨儿,雨儿三十年前创立花雨叶,那羽天罗便被她留在了花雨叶;第三段据说被当今皇帝赐予了身边的红人沈裕王爷。” “那这个是谁的?含嫣带来的?” 许碧川笑笑,他也只能凭空猜测:“含嫣怎么敢把这么贵重的宝物带来给你?今天沈裕王爷的宠妃艳意王妃正巧路过紫域,正在此暂住,我猜你这件,怕是从那里来的。只是那艳意王妃住在沈王爷在紫域一处府上,戒备森严,怕是没点本事,都进不去......也不知这羽天罗怎么又到你身上的。” 许碧川这问题似乎不是问题,而是责问。 他知道邱灵赋心中是有答案的。 这宝物拿到手已是不容易,若不是重要的人,又怎么会交到他人的手里? 此时邱灵赋听了这句话,虽然面色如常,可眼睛却从身上那羽天罗又滴溜溜飘到了手中烤鸭上。 他把牙往那烤鸭身上凑过去一撕,一大块鸭rou被自己塞进嘴里,大肆咀嚼。 似在泄气,又似在思考。 那传说里薄如蝉翼的羽天罗被他披在身上,像是浸了水似的,沉甸甸的浑身难受。 “是昨晚那与你并肩作战的乞丐?”许碧川试着问。 邱灵赋嚼着rou,却嚼不出味道来。 许碧川一掀衣摆,坐在椅子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说吧。你这次,惹了什么事,惹来什么人。” 阿魄。 能惹来什么人,他一路还算小心谨慎,惹来的不过是一个阿魄而已。 他这一路也不过是为了寻邱心素罢了。 至于这一路如何打算,说来话长。 因为邱灵赋对邱心素曾经的一切,几乎一无所知。 但他知道邱心素隐藏很好,花雨叶大概也是不知的。 “你为何这样肯定?”许碧川问他。 “废话,她和我都不说,会和你们说么?”邱灵赋语气肯定,倒是没有丝毫犹豫。 “那可不一定,她虽不说,可这花雨叶肯定有她曾经的痕迹,你信不信?”许碧川笑道。 ......这邱灵赋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