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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去年一样,她用白色的礼盒将东西包好,扎上一条金色的丝带,附赠一支盛开的小苍兰在上面。 然后,她走到门外,等着猫头鹰回来带走这最后的一份礼物。 乔治和弗雷德朝奥罗拉打了招呼,激烈的雪仗厮杀还在继续,留声机里的音乐也还在继续。有微弱到近乎虚幻的阳光从沉甸湿冷的云层背后探出头来,温柔迷蒙地洒落在雪地上,晕开一层朦胧的淡金色,丝绒一样的细腻质感。 “他的亲吻停留在我的眼角,一抹笑意掠过他的唇边。”皮雅芙的浪漫嗓音化开在空气里,整个世界都是如此美好而温暖。 “这就是他最真切的形象,这个男人,我属于他。” “当他拥我入怀,我能看到我如同玫瑰般的浪漫人生。”奥罗拉轻轻跟着留声机里的音乐哼唱,心情无比的轻松。 遥远的地方,一声尖利的猫头鹰叫声传来。奥罗拉站起来朝它挥手,举高手里素色无暇的礼盒,细小的雪花结晶和阳光一起扑落进她的视线里。 “爱的夜色永不终结,幸福悠然替代长夜……烦恼全部消弭,幸福一直到生命终结。” 猫头鹰叼走了小女孩手里的礼物盒子,扑棱着翅膀朝霍格沃茨的方向飞去。奥罗拉看着很快消失在视野里的猫头鹰,无意识地和皮雅芙一起唱出了歌词的最后一句: “我看见玫瑰色的人生。” 玫瑰人生,圣诞快乐。 …… 在圣诞节这天去看望雷古勒斯对于斯内普来说,绝对可以毁掉他一整天的心情,但是显然邓布利多认为这是一个好主意。 这也难怪为什么当贝芙莉打开门后,就能看见一脸阳光明媚的邓布利多和一脸乌云密布的斯内普。 看到小女孩惊讶的神情,邓布利多笑呵呵地伸手在她耳后打了一个响指,凭空变出一个礼盒在手上拿到她面前:“圣诞快乐,贝芙莉。” “圣……圣诞快乐,教授。”贝芙莉接过礼盒,侧身让他们进来,“雷古勒斯好一些了,至少现在不会像以前那样一整天有一半时间都在昏睡。谢谢您,院长。” 斯内普抿出一个笑容,配合着他此刻的糟糕脸色的时候,看起来格外杀气腾腾。 说真的,这两个人走在一起太不和谐了,一个像盛夏一个像凛冬。 检查工作并不复杂,雷古勒斯的情况和斯内普设想的一样,正在慢慢好转,但是他的记忆缺失问题很棘手。偏偏这个问题是最重要的。 斯内普留下了新熬制的魔药作为圣诞礼物,皮笑rou不笑地祝对方圣诞快乐,那表情和语气说得像要去抄了谁的家。雷古勒斯谨慎地点头,接受了对方阴风阵阵的祝福,送他们一直到院子外面。 “等你身体再好一些,我们再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帮你恢复记忆。”邓布利多游刃有余地在一堆话少的人里担当着话题开发者的角色,这对他来说似乎十分容易,“这段时间你先安心养病,我们会抽空来拜访你的。” “谢谢您,教授。很感谢您和斯内普教授的帮助,真的。”雷古勒斯轻轻地说道,深灰色的眼睛里有一层薄薄的神采。他身上的冬衣对他过分瘦弱的身形来说显得太过有负担,邓布利多亲和地拍拍他的肩膀的时候,手心底下都感觉不到他的肩骨形状。 这孩子真是瘦削得吓人。他想。 回到霍格沃茨以后,斯内普原本想告辞回到地窖办公室,却被邓布利多抢了先:“今天是圣诞节啊,要不一起去走走吧。一年里除了暑假,就只有这个时候的霍格沃茨几乎见不到什么学生了,安静极了。” 斯内普的脸颊因为咬牙的动作而滚动了一下,但是他还是同意了对方的提议。不为别的,就因为邓布利多说得对,现在难得的学生很少,所以整个城堡在他眼里非常美丽。 至于邓布利多是不是这么想的他就不知道了,但是斯内普很清楚,邓布利多一定猜出了他的想法。 两个人一起慢慢走朝学校山谷的吊桥处走去,白雪堆砌在森林里,把树木那种过分凝重的深色调掩盖下去,只留泛着朵朵透明浪花的绿色河流还在欢快地奔流不息。两岸的雪色剔透无暇到刺眼,仿佛平日里周围的那些色彩都被擦拭融化到了活泼的河水里似的。 “你觉得雷古勒斯的记忆有可能会恢复吗?”邓布利多问,眼睛看着很远的地方,几乎找不到聚焦点。 斯内普回答得很干脆,就像他自己设想过很多次的那样,“先得让他的身体彻底摆脱那种干尸化,才有可能谈记忆的问题。” “阴尸的剧烈致变性毒素。”邓布利多接下去,“看起来雷古勒斯曾经到过一个很危险的地方。” “好在他足够幸运不是吗?”斯内普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评价到。 “你刚刚说,他的恢复情况比预期要好,那么这个过程会很长吗?”邓布利多忽然问。 “也许需要四五个月的时间。” 斯内普话音刚落,一阵鸟类扑腾翅膀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两个人同时抬头一看,就看见一只飞得摇摇晃晃的深灰褐色猫头鹰朝这里俯冲过来,爪子上抓着一个白色礼盒,正对着斯内普。 年轻的院长想都没想就皱着眉头朝旁边一闪,猫头鹰一个平沙落雁栽倒在吊桥上,大半个头埋进雪堆里,掉出去的礼物盒蹦跳了几下朝吊桥下面的深渊里坠落进去,被邓布利多用一个漂浮咒救了上来。 “噢——是位美丽温柔的小姐送的啊。”邓布利多夸张而刻意地拖着欢快的尾音,让最后悠悠浮动上来一朵小苍兰平躺在手心,深邃的蓝眼睛从半月型眼镜上方看着斯内普,笑容慈爱到让人恶寒,“西弗勒斯,我相信这是给你的。” 说着,他用修长的手指捏住小苍兰的花枝轻轻晃动了一下,晕扩开一阵清淡怡人的芳香弥漫在冷冰冰的空气里。 “啊,多么年轻而充满生命力的花儿。”老校长无限感慨。 斯内普忍住丢枯萎咒的冲动,目光落在那朵颜色温柔的小苍兰上,微微顿了顿,下意识地猜测到了送礼的人。 邓布利多继续“慈爱”地看了看斯内普没什么表情的苍白脸孔,真诚地建议道:“你真的该好好调整你的作息时间了,西弗勒斯。年轻的放肆是要付出代价的,总有一天。” 说着,他把手里的小苍兰别回丝带系成的活结间,递给这位年轻的魔药大师。 斯内普接过去的动作非常快,告辞的动作更是一点犹豫都没有。邓布利多挥挥手让他先走,自己还想继续留在这里看一会儿雪景。 真不明白。斯内普在心里颇为阴暗地想着,以邓布利多的年龄,他竟然能做到在用各种糖类对他自己狂轰滥炸的同时,还能一年都不去一次圣芒戈医院并且保持活蹦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