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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留下一到白色痕迹,算是打了个招呼,继续睡去. “没见过这么大牌的猫。”门口传来任狄带笑的声音。奇怪,我国的黑社会都是这样开朗的么? 医生,下楼吃早饭吧。 我洗漱完毕,抱起还在睡觉的咪咪,跟着这个任狄下楼。 早餐很丰盛。咪咪自我杯中舔走半杯牛奶,在我怀里找到最舒服的位置继续睡去。任狄看着咪咪,忽而说道:“有时候真的会羡慕它呢?” 什么,我没听错吧。咪咪,你赚大了。 吃完饭,我决定和任狄谈谈他的病。 隔着如山高的文件,我谨慎的选择措辞。 “任先生,我昨天晚上已经研究过你的病例,我认为他们和您的感情有一定联系,您方便告诉我两年前是否发生过影响您心理的事情么?” 任狄的呼吸变了,他整个人不复坦荡自然,他现在给我的感觉像一匹狼,随时准备攻击。我快被他的气息逼得丢盔弃甲了,他突然开口:“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大胆。”他仿佛是在呻吟。深深吸一口气,他转过身,开了口:“两年前,当我还没有现在的实力时,我的爱人为我挡了一枪,死在我怀里。 3 有一会儿,我们两个都没有说话。 两年了,又一个用情至深的人。 这时,他开了口:“医生,你最好想办法治好我,我绝对会配合你。如果你成功了,这棟房子就是你的,如果你失败了……”他的声线危险的上扬。 “你会杀了我吧。”我叹息一声,(就算我治好你)我又在心里补上一句。我早知道这样的结果。像他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在别人面前。 一心至医生于死地的病人和一心求死的医生。我们两个果然是绝配。我叹了一口气:“我一定会治好你。”(赌上金田一爷爷的名声) (金田一爷爷轻叹:“遇人不淑呀。”) “今天下午就是发病期,医生可以好好表现了。” 搞什么,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医生,干吗那么有攻击性。重压之下,我只简单说一声:“好。” “医生让人带你去治疗室吧。我想一个人一下。” 我顺从的离开,并随手关了门。治疗室里有各种世界上最先进的仪器,可以组建一家医院了。这里甚至有我最常用的针,虽然不是我习惯的那一副,但也不错了。任狄,我一定会医好你,让你享受和我一样的痛苦,因为你够强,应该可以忍受这份啃噬心脏的痛楚,然后,请你杀了我。我没有你那样坚强,我好想从此长睡不起,爸爸,mama,对不起,我是真的,好难过。咪咪不知何时醒来,在我怀里安静的看着我,咪咪,对不起,到时候我会请他好好照顾你的。我是个自私的人,没办法对我身边的人负责,我连自己都想舍弃,所以,咪咪,真的对不起。 下午,任狄的头痛如期而至,任狄把我们两人关进治疗室。他毕竟是信任我的吧,这个他调查了不知有多久的医生。想来当老大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毫不意外的发现他没有准备任何止痛剂,我只能熟练的将银针扎入熟悉的xue位。记得当时爸爸血压高,有时会引起头痛,所以我特地去学了这个。我缓缓转动银针继续进行针灸,看任狄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我没由来的一阵心痛。看他比我大不了几岁的样子,居然要一个人背负如此重负这么长时间。看心爱的人死在自己面前,这份痛却说也说不出,仿佛失语似的。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明明痛彻骨髓,却又不想减轻半分,因为这是那人留给自己的唯一纪念么。我按上他的额头,时轻时重的替他按摩,就像mama以前为我做的那样。渐渐,任狄本就细微的呻吟渐渐淡去,他仿佛是睡着了。模糊的,听见他念这一个名字,“杨”,我当然不会认为他是在呼唤我,只能理解成,他的爱人,和我同姓,或同名。听他喃喃的,反复的,一遍又一遍,锲而不舍的呼唤着,带着莫大的感情与痛楚,让我的心也纠缠起来。从前,爸爸mama总是那样唤着我的名字:“杨扬”,上扬的两个音,也是那样饱含着宠爱,骄傲,幸福,那样大声的呼唤出来,“杨扬,杨扬,杨扬,杨扬……”我的头开始痛了。 老办法,闭上眼,默默念三遍,试图将眼泪逼回去,不管用?再念三遍,三遍有三遍,怎么忍都没有办法,还是有一滴眼泪,落了下来。当我好不容易睁开眼时,任狄已经用玩味的眼神看着我,慌乱的躲开他,我想找表,看他发病的时间有多长。突然发现自己没办法移动半分,原来是被任狄抓住手。 他的手掌出人意料的粗糙,很有质感,是因为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么?我挣了挣,没有动,任狄却将我拉向他,一个轻叹,慢慢的,在我眼上印上一个吻,继而是唇上。 16时47分,杨扬献出了初吻,得到的是一个男人。 不等我说些什么。任狄已经环上我,他的唇擦过我的耳垂,他暖热的气息吐在我的颈上。“别哭。”他缓缓的说着,语气中满是不舍与—点点——心痛,我以为我听错了,但那确实是,心痛。我僵硬的被他抱着,心中念头飞转,他一定是把我当成他的“杨”了。意识到这一点,我没有由有一点点难过。妒忌那个“杨”,一定是因为我再没有如此爱我的人还在这个世上吧。一定是的。 5点突兀响起的钟声唤醒了我们,我们慌忙分开,我低下头,脸一定红的不象话。我竟然在牵挂他的怀抱呢,那种温度,仿佛整个人被爱着,好温暖。 任狄的声音响起,还是一如既往的安定:“杨医生果然出手不凡,第一次就将我的发病时间缩短了呢。” “哪里哪里。”现在的我没有时间和他你来我往,我随便找个借口冲出房间,跑进自己的浴室,将门反锁起来。 我打开凉水,拼命的冲洗自己,我要给自己降温。不许跳不许跳不许跳……,我碎碎的念着,心却不听话的继续狂跳。为什么,为什么。五年来第一次,我心动了。 本来不想再面对任狄,但告诉自己不可以这样小孩心性,我冲了个凉水澡,换一身衣服,深吸一口气,我不下楼梯,任狄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和我怀里的咪咪。我没有办法,现在我整个人冷的可怕,只好借咪咪来温暖自己。 任狄若无其事的和我打招呼,却没有阻止我坐到他对面。有那么一瞬间,我忽然对他的若无其事深恶痛绝,他的自如,和我的拘谨。我不知道为什么,不要问我为什么。 这是一顿乏味的晚饭,只听见咪咪的吞咽声。我在走神,我在想任狄,他的手,他的唇,他的拥抱,他身上的气味。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