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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 房岩鹰拉回心思,轻轻地拍着乐轩,促他再次入眠。 他低下头,仔细的打量着乐轩,睡着的他真的像个天使一样,五官承袭了父母双方良好的基因,小小年纪就可以看出将来肯定是个撩动无数少女芳心的帅小伙。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高速公路上,房岩鹰将头转向窗外,任思绪浮沉。 突然,他在后视镜上瞥见了不寻常的景象,后面的车子不仅跟得过紧,且有人已经从车里探出头来,手上似乎持着枪械在瞄准他们的车。 房岩鹰转头拍着齐威的车座,大喊道:“快换车道。“ “什么?“齐威有一瞬的错愕,没有领会房岩鹰的意思。 “砰——“枪声乍响,车轮瞬间打滑。 “小心!“罗柔惊叫出声。 齐威努力的控制着方向盘,但是车子一直向道边的防护栏上冲去。措不及防的擦撞过另一车道上的一辆车,他紧急踩下刹车,长而尖锐的刹车声刺痛了所有人的耳膜。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车子直直的撞上了路边的防护栏,车头卡了进去。整个过程,不过短短数秒。 “怎么了?我的头好痛。“受到撞击醒来的乐轩还被房岩鹰紧紧地抱在怀里,看上去没有受到丝毫的伤害。 房岩鹰听到声音,慢慢地抬起头,见到怀中的乐轩似乎没有什么大问题,不禁松了口气,朝前面一看,刚刚松了的一口气又被抽了回来。 “快……快把乐轩带出去……。快走……。“满身是血的齐威气若游丝的说道,而被他护在怀中的妻子则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 “爸爸,mama,你们怎么了?“只能听到声音而看不到父母的乐轩完全被房岩鹰护在怀里,他挣扎着想要探出头来,看看父母。 “快走……。。一定要保护好他……。“齐威拼着最后一丝力气交代着。 房岩鹰闭了闭眼,忍着背上因玻璃碎片和钢板所造成的剧痛,抱着乐轩用力踢开已经变形的车门,奋力爬出。 “鹰哥,爸爸mama还在里面。“乐轩哭着叫道。 房岩鹰提着一口气,走了一小段路后,将乐轩放在安全的地方,低声嘱咐道:“少爷,你在这里等一下,千万不要走开知道吗?“ 乐轩呆呆的点点头,房岩鹰迅速的转身欲奔向那已经成为破铜烂铁的车子,企图救出车中的两夫妻。 但是引擎盖上源源不断的冒出nongnong的黑烟,邮箱中的汽油自破裂的油箱口流出,延流了一地。房岩鹰迈出的脚步被猛地一声轰鸣震住了,车子在强烈的爆炸之后,转瞬间被一团熊熊火焰所包围。 “不!”痛吼出声的不是就此沦落为孤儿的乐轩,而是被爆炸声震在原地的房岩鹰。 刚才他们不还有说有笑的吗?齐先生不还说要他好好地保护小少爷吗?齐夫人还说小少爷很想他,很黏他,让他去美国做客吗?为何美好的景象瞬间就支离破碎到这步田地, 乐轩迈着小步子走到房岩鹰身旁,扯了扯他的衣角,“鹰哥……。” 他艰难的转过头看向乐轩,望见他的神色带点疑惑却显得异常平静,不应该是一个六岁的平凡小孩在遇到突如其来的劫难后应该有的神色。 “鹰哥,车子起火了,我的爸爸mama呢?他们在哪里了?为什么没有和我们在一起啊?”他看着车子的眼睛转回到房岩鹰的身上,声音中带上了一点哭腔“他们是不是还在车里?” “少爷……”房岩鹰感觉他的喉咙好像被人用力掐住一样的难受。 乐轩看见房岩鹰的脸上带着一种很痛苦的神色,再看看他背上的一片血rou模糊,于是再开口问道:“鹰哥,你很痛吗?” 房岩鹰闭着眼咬了咬牙,由齿缝中挤出声音,“是啊,少爷,我很痛。”虽然齐威夫妇和他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可是他现在心真的好痛,比后背上的伤还痛,痛到他觉得自己都要窒息了。 乐轩看着房岩鹰的表情变化,虽然年纪很小,但是还是能敏锐的觉察到周遭悲凄的气氛。 乐轩轻轻的靠在房岩鹰的身侧,小手轻轻地搭在他紧紧攥死的拳头上,不再出声。 咆哮声在青海帮的总堂口里此起彼伏,所有人都放着狠话,大吼大叫的,而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罗老却在一帮漠然,但是在他的眼眸中,隐约可见悲伤至极的泪光。 虽说朝不保夕是黑道人应有的觉悟,可是当灾难真正降临的时候,尤其是自己的家人惨遭横祸的时候,他仍然难以承受这撕心裂肺的痛楚。难道这就是他还付出的代价?为他曾经所造下的冤孽血债血偿?可是他们是与这个圈子无关啊,他们只是他的亲人而已,就要遭受这样的代价吗? “罗老,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将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的。”被指控为嫌疑人的另一个堂口竭力的安抚着。 “查个屁,死的又不是你家的人,你当然这么说了。”一名青海帮的大哥忿忿的骂道,不屑的往对方身前的地上啐了口痰,“查,怎么查,还水落石出,人明明就是你们害死的,要查到哪辈子才能查清楚?到时候难不成到阴曹地府去告诉大家凶手啊?” “李哥,话可不能这么说,在真相还没有查明之前,怎么就可以断定杀人凶手就是我们的人呢?”对方有些不以为然的狡辩道,“就算是我们堂口的人做的。也是个人所为,和其他兄弟无关。” “你还敢狡辩?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住手!”罗老出声阻止道。 李江高举的拳头停在了半空中,“罗老,小姐和姑爷明明就是他们害死的。” “李江,你是没听懂我说的话吗?”罗老的声音和脸色瞬间低沉了下来。 李江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放下拳头,一个人生闷气的走到一旁。 罗老沉声说道:“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去查出来是不是你们的人干的。如果是,我要活口;如果查不出来,我就当是你们整个堂口的预谋,请做好心理准备吧。” “罗老,您不能凭在现场捡到了我们的徽章就说是我们干的吧?还有时间能不能再宽限宽限,,太赶了。” 罗老微微挑了挑眉:“嫌太赶?那就改成今晚十二点好了。” “别别别,罗老,明天中午就好,就好。”对方看到罗老的表情,瞬间冷汗都流了下来。 “另外,如果让我发现你们说谎,包庇犯人,我想你应该明白会有什么后果,好自为之吧!” “好的,好的!”堂口老大不断地擦拭着留下来的汗水,诺诺的退到后面。 不容置喙犯人下完命令,对方的人满头大汗地匆匆离去。 和他们擦肩而过走进来的是一名神态威严的年轻人,带领几名手下向罗老深鞠一躬,“罗老,节哀顺变。” 罗老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