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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见了。” 萧毓岚波澜不惊:“等会檀瑜会过来,说他没见到形迹可疑的人,愧对朕。” 洛闻歌觉得萧毓岚淡定得过分,他奇怪道:“陛下半点不着急?” “急什么?他跑不远。”萧毓岚淡然道。 他从不靠御林军抓人,那形容虚设的各处统领办起事来拖拖拉拉,抓个人从今日到明日,逗着玩还行,办正事真不行。 洛闻歌也想到这,对檀瑜待会上来请罪见怪不怪。 “约在哪天?”萧毓岚问。 洛闻歌想了下:“明日傍晚。” 萧毓岚若有所思:“那时朕在见蜀王,恐怕难以过来保你。” “臣会保护好自己。”洛闻歌道。 和洛闻歌达成合作至今,萧毓岚没见他示弱过,更没见他惊慌失措,让萧毓岚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稳如磐石。 人若太强大,总会招人嫉妒。 萧毓岚薄唇微动,想说的话被敲门声打断,他皱了下眉,隐有不悦:“进来。” 檀瑜满脸沉重快步而来,跪在萧毓岚面前:“臣办事不利,没能抓到人。” 洛闻歌想到刚才萧毓岚说的,唇角翘了下。 “无事,下次。”萧毓岚难得和颜悦色。 檀瑜懵了下,结结巴巴:“谢、谢陛下隆恩。” 萧毓岚再看已上吹拉弹唱的高台,意味阑珊:“回宫吧,洛大人也早些回去,家里有人等着呢。” 洛闻歌眨眨眼睛,这是让他晚上去凤栖殿? 萧毓岚轻飘飘一瞥,确认过眼神,是这意思没错。 第34章 离开满茶楼包厢, 洛闻歌就此与萧毓岚一行人分道扬镳。 回到洛府用罢晚膳,洛闻歌去了书房。 当他坐到书桌前看见正中央摆了本外皮龙飞凤舞写着‘洛大人娇宠记’的书时,眼皮剧烈跳动,想起茶楼包厢里萧毓岚那饱含暧昧的话语,放在桌上的手缓缓蜷起,想要将这东西丢出去。 手在碰到书角边缘擅作主张错掀开了书皮,展露书里内容。 洛闻歌没料到会这样,视线扫过书面, 惊奇转回视线。 要说满锦春能有如今这等名气,想必与他出这些个话本子有关。别的话本子只单有寡淡文字,这本却不同,图文配词, 生动解说。 这图上面穿街过巷的白衣男子面容与他有八分相似, 尤其是眼角那滴泪痣,指向性太明确,让人很难不联想到他身上。 近来发生的事皆与他相关,如今还出现这等话本子,看来想约见他的人也未必抱有好心。 意识到这点, 洛闻歌对明天见面抱以高度防范之心。 看来要在去凤栖殿前再去趟德济堂,召回打散在楼内各处的楼主暗卫。 洛闻歌从未像这刻重视过自身安危,他甚至思考起为什么反派不会武功,半点内力没有。 他虽短暂学过几年跆拳道, 但后来学业繁重不得不放下。 这玩意儿在拥有醇厚内力的高手面前完全不够看, 他没再看这编造的话本子, 随手拉开抽屉丢进去,吹灭烛火提着灯笼往外走。 洛荣看见他穿戴整齐急匆匆的样子,追上来问:“公子,这都入夜了,你要去哪?” “我有点不舒服,想去德济堂看看。”洛闻歌编了个借口。 他刚走两步,察觉到洛荣还没停下,扭头道:“小病,我自己去就行。” 街角巷尾传他逼死苗江海传的厉害,洛荣身为洛府管家,不可能半点没听说,见他这样,担心他是因为那些流言蜚语伤了心神,关切道:“公子,有些话听听当玩笑,别往心里去,我相信公子没做那些事!” 突如其来的鼓舞让洛闻歌啼笑皆非,大致明白洛荣为什么说出这番话。 他拍拍洛荣肩膀,语气轻松:“我真没往心里去,荣叔,你也别想太多,偌大府邸还不够你cao心吗?时辰不早,我要快点,等会德济堂该关门了。” 洛荣伸出去的手停留在半空,眼睁睁看他提着灯笼越走越远,嘀咕:“公子是真没放在心上。” 入夜的德济堂人相对白日要少上些,却还是拥挤。 洛闻歌装作路过看一眼,终选择从后门进去。 守在后门的药童见是他,急忙往二楼领,那是洛闻歌来时常在地方。 今夜的韩护法出乎洛闻歌所料居然侯在房内,不用他再费工夫等人。 进门坐下不到片刻,韩执率先开口:“楼主今日去了满茶楼?” “嗯。”洛闻歌掰开糕点浅尝一口,口感偏甜,他放下另半块不再吃。 韩执在洛闻歌面前素来直言直语,他问:“那地方名气很大,有位远近驰名的说书人满锦春。楼主去那是为见见说书人?” 洛闻歌抬眸看他:“是也不是,韩护法请坐,我有事想跟你好好说。” 韩执从容不迫走过来坐在洛闻歌对面,拎起茶壶为两人斟茶:“楼主请说。” “洛安告诉你,我传递消息的通道出了问题吧?”洛闻歌端过茶盏问。 提及此事,韩执神色立马不一样,异常严肃:“属下知道,已让人秘密排查,还不知哪里出了岔子。” “人得抓到,临江楼内也需重新清洗,一旦楼内混入其他势力的人,是个极大隐患。”洛闻歌道。 韩执知道厉害,严阵以待:“属下会在三日内给楼主个交代。” 洛闻歌轻声‘嗯’:“楼内有满锦春消息吗?” “此人横空出世,不到三月,声名鹊起,属下命人用了各种手段,也只查到他曾在陈家村附近出没过几次,除此之外,他像只生在满茶楼一般,离开满茶楼就成了个迷。”韩执道。 又是陈家村。 先前‘闻天冢’临死前曾说过要葬在陈家村,檀瑜查到箭矢最终出处是陈家村,连他去见云王都是在陈家村不远处的陈家酒肆,看来有必要去这地方瞧瞧了。 韩执瞧他沉思模样,字斟句酌道:“属下斗胆问一句,楼主近日与陛下颇为亲近,是否为取得萧毓岚信任?” 洛闻歌眼角微挑,似笑非笑道:“韩护法很是清闲,都有心情过问起本座的行事了?” 韩执转身跪在地上,低声道:“属下不敢。” “我看你挺敢的,什么话都敢问,什么话也敢说,本座很怀疑临江楼是否已认韩护法为主!”洛闻歌咄咄逼人道。 韩执让他气势压得直不起腰,浑身冷汗唰唰直冒,声音满是颤抖:“属下僭越,请楼主责罚。” 洛闻歌冷眼凝视韩执好一会儿,半晌忽而轻笑道:“本座知道韩护法一心为临江楼,见本座如此担忧不已,既然韩护法不放心,那本座今日就给个痛快话。” 韩执这才敢抬头看他,静候下文。 “不论本座与陛下做出什么样的事,都是权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