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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配合小心将人放下来,进行简单验尸。 京兆尹看过死者面容, 皱了下眉。 洛闻歌看见尸体心里生出丝异样, 这不是那夜在陈家酒肆颇受云王疼爱的男宠吗? 男宠死了,云王怕是要好生伤心一番。 想法将将落下,云王自门外扑进来,满脸悲怆震惊:“谁?他们说谁死了?” 洛闻歌没上前,反而往后退两步, 给云王腾地方。 他能这么做,身负圣意的京兆尹却不能这么做。 京兆尹让人拦住情绪激动的云王,打着圆滑官腔:“王爷,此处乃是命案现场, 还得小心保管, 那尸体也得仵作验过带回衙门, 断不能让王爷碰了。” 云王一听火气蹭蹭蹭直冒,若不是身材肥胖,便要一蹦三尺高:“你这说的什么话,本王的男宠死了,本王还没资格多看看?哦,你不但要验尸,还要把尸体拉走,难道本王就没有得知真相的权利?” 京兆尹来前曾听过云王欺软怕硬的恶名,本是做好心理准备,没想到见到本人,竟比想象中还要变本加厉。 被对方蛮不讲理的气势逼得京兆尹也有点急:“下官也是奉陛下旨意亲查,若王爷有意见,大可向陛下谏言,若是陛下同意王爷接手查办,下官绝无怨言。” 搬出萧毓岚来,云王多少顾忌点。 一个男宠死了,也就是条人命。他要因此不顾大体惹得萧毓岚不快,那就是整个云宁都将要被盯上。 云王想起平白无故要上供的好马好大米,rou疼得不行,又想到这会儿心爱男宠也死了,心疼得也不行。 双重疼痛之下,云王捂着胸口直抽气:“既然是陛下意思,那本王不好多说什么。但你要记着,务必查出是谁杀了本王的人!本王要让那人付出血的代价!” 京兆尹脸色缓和,庆幸萧毓岚还能镇住藩王,神色肃然:“下官必当全力以赴,还请王爷放心。” “放心放心,”云王点头,下刻嘴一瘪哭起来,“到底是谁那么狠心要杀害本王的男宠,莫非是看上人不成?青青,你怎么就那么死了,死的还是那么惨,这要我回去路上该如何度过磨人时日?” 接下来的话,洛闻歌无心听下去,前面还觉得云王挺重情义,后面觉得越发不堪入耳。 和他一样听不下去的还有京兆尹。 这位年过四十、见惯各种声色犬马场面的京兆尹面露嫌弃,转过脸问洛闻歌:“洛少卿到时可曾觉得有可疑之处?” 洛闻歌摇头:“当时我查看过驿馆附近,并无异样。” 京兆尹也就随口问问,没指望得到有用线索:“洛少卿今日来此是无意?” “奉陛下口谕领各位王爷逛逛长乐城,没想到来请云王会出这等事。”洛闻歌道。 京兆尹稀疏眉毛一阵耸动:“洛少卿的意思是再过两日王爷们便要离京?” 洛闻歌瞧着京兆尹:“是,后日新日未出时王爷们就要返程回封地。” 京兆尹听完默然不出声,俨然想到了什么。 洛闻歌见状不好再多做打扰:“不打扰大人办案,我这还要向另外三位王爷打声招呼,先行一步。” “洛少卿请自便。”京兆尹客气道。 洛闻歌转身往外走,看见渐渐止住悲伤,视线还不停往那边验尸飘的云王,古怪感更甚。 这一幕与云王性子很不相配,他隐约觉得云王知道男宠的真正死因。 不过萧毓岚即将此事交给京兆尹,他还是不要擅自插手,静候结果便是。 离开云王所在驿馆,洛闻歌先去襄王暂住之处,听他说完今日打算及发生的急事,襄王表明态度,说一切听从陛下旨意。 得到襄王回答的洛闻歌没做停留,又去蜀王那儿,蜀王的意思和襄王差不多,最后洛闻歌拜见淳王。 淳王在四位藩王里是最擅修身养性的一位,洛闻歌被人领进房间时,他在作画。 一副傍晚倦鸟归山的温暖画卷。 画作到大半,半入西山的夕阳及群鸟已画完,只剩下近处的山林还未下笔,徒留下半边空白。 淳王见是他,忙放下画笔,沾有朱砂的手指着不远处的椅子:“洛少卿快坐,本王不知你会来,这、这手上弄得不像话,让洛少卿看了笑话。” 洛闻歌含笑道:“王爷不必在意这些,下官来此是想向王爷说明些事。” 淳王拿过湿布不停擦手,往洛闻歌那边走:“洛少卿请说。” “今日早朝后陛下命下官前来领王爷们逛逛长乐城,好在离京前买些有趣之物带回去。”洛闻歌道。 淳王不明所以点头:“既如此,那便走吧,本王无所事事多日,今日总算能出去逛逛。” 洛闻歌躬身赔不是:“这恐怕要让王爷失望,临时出了桩命案。” “啊?”淳王瞪大眼睛,忙不迭的问,“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下官领旨后先去寻最近的云王,没料到等王爷换身衣衫的功夫,前去请王爷亲近之人的侍女发现人死了。”洛闻歌边说边看淳王表情。 淳王满脸错愕,抛开错愕只剩下不知所措,完全不知情的模样。 “那、那云王可还好?本王记得他说过,那是他最喜爱的一位才人。” 洛闻歌浅敛神色,如实回答:“颇为伤心,险些与奉旨查案的京兆尹发生冲突。” “这也不能怪他,情绪激动之下,难免失礼。”淳王道。 “京兆尹也能理解云王爷的悲痛,耐心劝慰。”洛闻歌低叹了口气,“只望能早日破案。” 淳王轻声附和:“是啊,早些抓到人,云王也好早日止住悲痛。” 洛闻歌见淳王这般无隙可乘,想来再问下去也是浪费口舌,不如回去与萧毓岚商讨一二,他想着便说:“今日之事,下官还需向尽快禀告陛下,不好再做逗留,这就告退。” 淳王理解道:“那本王也不留洛少卿,慢走。” 洛闻歌连连作辑,临出门前再看一眼那副未完成的画卷,眼眸渐渐深了。 淳王随行人员将洛闻歌送出驿馆,折返回去。 “王爷,他走了。”随从道。 淳王站在作画桌前,手里执着根拇指粗的狼毫:“没问你什么?” “没有,他像什么都没发现,极为平淡。” 淳王轻声应了,细瞧这副他画了无数遍,迄今为止最满意的画。 随从见他不说话,轻声问:“王爷,属下瞧他也并无特别之处,为什么要小心他?” “你不懂,越是看不出,越是深藏不漏。”淳王执笔,落在空白处,一颗茁壮成长的大树将要落地生根发芽。 “况且,要让你看出来了,他就不是那人亲手教出来的儿子。”淳王手中狼毫沾上朱砂,猛地在画上胡乱画起来,面容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