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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不滑下去就算了,居然还越爬越高,把半个人的重量都过到他的身上。 常净胳膊肘向后,想把狗皮膏药推开。 许良却咂咂嘴,把他抱得更紧,脑袋从肩膀滑到脖子,半张的嘴巴贴着颈窝,吐气时“呼呼呼”,吸气时“嘶嘶嘶”,且呼吸十分用力,每次吸气都把皮肤扯得紧贴嘴唇。 这下不止热,还有些湿。 根本没法睡,常净决定干脆先起来算了,一转身,许良却贴着他的颈窝下滑,也不知道是说梦话还是什么,咕哝着,居然在他锁骨处嘬了一口。 常净猛地坐起来,把许良踹开,这次力道轻,许良只半个身子落到床外,手指触地,保持了微妙的平衡,居然还能继续呼噜。 常净呆坐几秒,跳下床去,烦躁地把许良踹回床上躺好,给他留一张被子,自己抱着另一张走了。 书房的沙发打开可以变成小床,够他睡了。 可他睡不着。 而且拖得越久就越没有睡意。 睁开眼的时候,就像看见一块磨砂玻璃挡在自己面前,玻璃后面是某种声音和某些画面,通过玻璃的过滤,声音和画面搅在一起,看不出什么实质,却传递出某种炙热且躁动的气息。 而闭上眼时,玻璃就像火烤的冰,化成清澈的水,积成浅滩,碧绿的蛇影在水下蜿蜒游走,忽然伸手抓住赤-身而立的人影。 常净睁开眼,使劲放空几秒,再闭上,又看到松松系在腰上的长袍,鲜明的红色下方,饱满的腹肌延伸到腰际,收成劲瘦的线条,延伸到阴影之中…… 常净看了眼自己的手心,又表情怪异地把手收进被子。 从小到大,许良身上什么地方他没见过没碰过,就连撸-管儿这事都是他一手教的,除了自己的身体之外,他最熟悉的就是许良的身体,碰他就跟碰自己没什么两样,洗澡的时候也从来不避讳两腿之间的部件,碰到它也跟自己左手摸右手没什么区别。 十几年都好好的过去了,怎么突然就不一样了? 这tm到底算怎么回事儿? 常净睡不着,心思越来越乱,脑补的画面越来越离谱,身体也越来越燥。 书房的窗帘配了遮光布,比卧室更暗,但门没关严,能看到一道浅浅的灰线竖在虚浮的黑暗里。 因为这点儿光,衬得周围更暗,常净几乎看不到自己,意识模糊间,就像浑身的细胞被拆散了,溶解在夜色之中。 它们好像属于他,却又不受控制。 常净看着门缝里的光,将被子拉高,右手划过腿根继续向中间移动。 从下而上蒸起一股热浪,被棉被挡住越积越多。 常净皱眉闭眼,仿佛能感觉到有人面朝他直压下来,用只比呼吸重些许的声音说:“想什么呢,常小猫?” 第五十三章 青青子衿② 常净做了很多奇怪的梦,睡得相当不好。 天还不亮他就醒了,一夜算下来,其实只睡了三四个小时。 常净回到卧室,见许良还保持昨晚他离开时的姿势睡着,根本没有要醒的意思,犹豫片刻,过去扯开被子,朝脖子上看了一眼。 常净松了一口气。 没有鱼形纹身,就意味着画骨丹不在,也就是说,昨晚的那些只是错觉,躺在这里的人是傻良,不傻的那个根本没有出现。 不过,能让他松口气的事情也就仅此而已了。 还不到七点,常净无所事事地转了一圈,回到许良床上躺下,尽量跟他保持距离。 因为没睡好,常净有些累,却一点儿也不困,或者说,他睡不着。 就像当年向常君扬挑战前几天一样,躺下来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身体的某个开关就像失灵了似的,耗多长时间都不肯断电休息。 片刻后,瓢虫闹钟准时响起,许良在两秒钟内坐起身子,一把抱住了瓢虫闹钟。 像往常一样,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机器人似的自动起身下床,原地醒神儿。 足过了一两分钟,呆滞的目光才变得澄澈,他眨眼看向常净,略微疑惑了一瞬,随即笑开了花。 许良还不习惯常净在他家里住下的事实,每天早上都要重新惊喜一遍。 “安安静静!早啊!嘿嘿嘿嘿嘿嘿嘿——” “早。” 常净一副刚睡醒的样子,从床上起来。 其实他没必要跟许良挤在一张床上,也没必要大早上跑过来假装自己一夜都睡在这里,这样做可能只是懒得解释,也可能是因为心虚。 许良完全不知道常净在自己睡着之后跑去书房睡了,他想起昨天睡前的经历,只关心自己的做法有没有收到应有的效果。 他已经努力压过了,那安安静静是不是就不生气了呢? 许良凑到常净身前,朝他咧嘴傻笑,常净也回了一个微笑。 许良觉得这是个好兆头,从床头柜里拿出杏仁牛扎糖,剥开来递给常净。 “吃糖吧!” 常净无语,哪有一大早起来就叫人吃糖的! 不过他还是吃了。 许良很开心,觉得压着睡的办法觉果然有用,他像往常一样,亲昵的抱住常净,埋头往他颈窝里蹭,常净却僵了一下,忽然向后一躲。 许良再要往前凑,就被常净一腿踹开。 “以后没事儿别乱抱。” “为什么啊?”许良不明白为什么不能抱,以前都是这样抱的呀,尤其和好之后肯定要抱一下的,怎么突然之间就不能抱了,难道常净还在跟他生气?难道他昨天晚上没有把他压好? 见常净不答,许良又问:“为什么啊……” 常净不想多说,也不想解释,他现在说的话不止傻良在听,不傻的那个也在听,说多了反而麻烦。 常净站在卧室当中,面对许良的目光总觉得有些心虚,无事可做更显得迷之尴尬,于是他决定让自己忙起来,到厨房准备早饭。 许良跟在他身后,果然觉得常净哪里不对。 从小到大,常净主动给他做早饭的次数不超过五次,这五次之中,有四次都是煎鸡蛋,其中三次把蛋白活活煎成了蛋黑,一碰就碎,根本无法下口,剩下的那次倒是没糊,可鸡蛋本是个散黄的,煎好之后满屋臭气。 常净这次没做他的招牌煎鸡蛋,而是做了面条。 倒不是有自知之明,决定不再祸害鸡蛋,而是觉得煎鸡蛋速度太快,达不到消磨时间的目的。 常净起锅煮水,水还没开,就丢了半袋挂面进去。 厨房里叮叮当当一片响声,常净把油盐酱醋在炉灶旁码放整齐,看一眼锅子,才发现面条粘锅了,筷子搅不开,干脆拿刀子刮下来继续煮。 他凭着感觉,把油盐酱醋倒进锅里,想着锅子挺大,就多倒了一些,见灶台上有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