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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和丝质睡衣形成鲜明而对比,胸腔起伏,汗水一直流到小腹。 许良一脸坏笑,手中小瓶丢给常净,“不是扔了吗?” 常净被折腾得面红耳赤,咬牙道:“等着,一秒叫你投降。” 许良勾住常净后腰,扶着他往下按了按,常净不舒服地动了动膝盖,把许良拍开,双手撑在他颈侧,“死开,别捣乱。” 许良缓缓吸一口气,只觉得自己那根逐渐被温暖吞噬,身体已经是极致快-感,却还是比不上常净一句话一个眼神的挑逗效果。 月色渐沉,从后方勾勒常净身影,浅银色一条弧线挂满晶莹汗水,随着动作挥洒而下,在许良胸前溅起涟漪点点。 许良抓着常净肩膀,缓慢顶入,碾压摩擦得常净脸色越来越红。 “许……许良。”常净攀着许良肩膀低喘,又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叠在之前的齿印儿上越发鲜红。 身边有雾,人却好像坠在更深沉的雾中。 “嗯,在呢。”许良应了一声,温柔而霸道地侵占索取。 常净:“你……” 他急促喘了几次,已经快到顶点,还是强忍着,似乎不想服输。 也许因为身体距离为负,许良似乎能直接看穿他的想法儿,凑到他耳边一阵低语,把能开的黄腔都开了个遍。 常净咬牙骂了声,还是没坚持住,出在许良手里。 许良还在常净体内,不老实地动动,“说,是谁秒了?” “你特么给我等着!” 几分钟后。 常净靠着粗糙石壁,给自己点了根烟,抽一口又分给许良。 “丑话说在前头,睡了我,就是我的人了,以后敢出去偷腥,几把剁了喂狗。” 许良把嘴里烟气吐在常净耳边,熏得刚降温的耳廓又开始泛红。 “还有劲儿说狠话,是还想再来一次?” 常净把烟抢回去,站起身来,拽得二五八万把烟灰一抖。 他光着脚,脚尖探到许良腿根轻轻一挑,“告诉你,劳资体力好得很,怕你伺候不起。” 第八十四章 终章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 许良心里总存了诸多不满。 对傻子, 对常净,甚至对月濯, 乃至整个世界。他被关了太久, 心里总有一股火气,发不出, 散不去。 所以说话故意讨嫌, 做事颠三倒四, 折腾别人,也折腾自己。 总觉得拿回身体只是暂时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又会被关回去,且有可能再也没有被释放的一天。 这种不安定感像一颗炸弹, 让许良一直很不稳定,有些时候他甚至有觉得, 与其等它爆炸, 还不如主动引爆, 好歹在最后一刻能够掌控自己。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 这种焦虑渐渐散了。 什时候呢? 可能是常净追上押运车救他的时候。 或者自己表白的时候。 更可能, 是常净枕着他的手臂睡着的时候。 许良好像忽然明白了, 跟失去身体的恐惧相比,更让他难以接受的, 是常净这许多年来的背叛, 或者说, 他固执地认为,常净把傻良当做他,这本身就是一种背叛。 但现在没关系了,就算一切回到原点,至少他可以确定,那只常小猫,心里是有他的,且对他的感情,和对傻子绝不一样。 如果这是一场竞赛,那他终于赢了。 喝到大醉的时候,许良跟常净坦白过自己的想法,还被嘲笑自己跟自己吃醋。 面对满地酒瓶狼藉,许良也会觉得自己确实小题大做,明明比常小猫大了一岁,在很多方面却完全是个小孩儿。 这样的自己,要想对常小猫好,好好照顾他大半辈子,似乎不太够格。 常净醉得满眼朦胧,躺在山坡上口齿不清数着星星。 许良忽然说:“如果我把身体拿回来了,傻子就会彻底消失。” 常净侧过头看他,眼中情绪很难形容,没多说话,只轻声嗯了一声。 像只难得收起利爪的小猫,毫无戒备地朝他伸出rou垫儿。 许良手指在脖子上摸了摸,画骨丹的效果比上次长了很多,如果借助旧王的力量,完全占有身体直到完成约定也不是不可以,但许良忽然不想那么干了。 “给你几天时间,和傻子告个别吧。” 常净只当是酒话没太上心。 第二天顶着一头毛躁醒来,口干舌燥,想着前一晚许良拼命给他灌酒,就使劲儿往许良腿上踹了一脚。 许良蒙着被子,动动身子,没醒。 常净看他似乎也不好受,气儿消了大半,掀开被子,拿自己额头跟他对着顶了顶,“哎,别睡了,起来吃点儿东西,胃里有食儿能舒服不少。” 许良哼了声,还是不醒。 常净看他脸上两道被子印儿,有点儿想笑,看他睡得那么乖那么沉,心里又有些痒痒,想着趁他没醒,偷偷亲一口吧,省得回头醒了再亲,这货又要得寸进尺。 常净亲他下巴上刚刚冒头的胡茬,又顺着亲到下巴,再想亲脖子时,忽然发现那个纹身不见了。 常净几乎是瞬间没兴致了,隐约还有种猥-亵幼童的罪恶感,手背在嘴上蹭蹭,用力在许良脸上捏了两把。 傻良睁眼,那眼神,清澈得像蒸馏水似的,没杂质,但也没营养。 常净这才想起,昨晚许良说过,要让他们告别。 告别吗? 其实他根本不想特意告别。 甚至不太愿意面对这个问题。 如果傻良就这样一直不出现,那就当他贪玩跑远了,不用刻意去找,总有一天会乖乖回家,但真的告别了,就要面对现实。 等许良如愿以偿的时候,那个在他身边傻傻地开心了许多年的良良,就要从世界上消失了。 常净有点儿控制不住情绪,知道不傻那个也在某个地方看着,不想被他见到自己的样子又多想什么,立刻收敛情绪,在傻良屁股上横踹一脚,像以前一样把他踹下地去。 傻良委屈巴巴,趴在床沿儿瞧着常净。 常净:“去洗漱换衣服,我今天不用上班儿,带你去玩儿云霄飞车。” 傻良眼睛眨眨,一脸不信天上掉馅儿饼的表情,隔了一会儿,忽然跳起来抱住常净脖子,满嘴念着安安静静,拿睡得热乎乎的脸在他脖子上蹭。 身体之间的界线是个很微妙的玩意儿,傻良以前整天抱他,他从来不会乱想,但跟正主把能做的都做过了,再被傻良抱着,怎么都觉得违和。 倒不是他在想什么少儿不宜,而是总会有种错觉,分不清是许良装傻骗他,还是傻良下意识吃他豆腐。 常净把傻良踹开,收拾出门。 云霄飞车反复玩了十次,除了第一次和最后一次,常净都在下面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