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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立刻回家去找柳释商量。 小姑娘自从进了桃夭记,再也不围着宣机子转了,一天到晚都像东宫黎的小尾巴。 连宣机子白天出门办事,她也只是现在门口目送了一下。 宣机子惊讶的回头,见小徒弟没跟着自己,诧异道,“乖徒弟,你不跟着师父一起吗?” “不了,我跟黎jiejie去玩,师父你放心,我不会乱跑的,等你办完事回来,我就在这里等你了。”小徒弟果断的摇摇手,转身回了后院去找东宫黎。 宣机子一个人站在门口,连话都没说完,就见小徒弟跑的影子都没有了。 他摇摇头,笑了笑,这还没长大嫁人呢,就不要师傅了。想当初,她发高烧,自己出去给她拿药都迷迷糊糊的让师父带着自己,现如今…… 第六十二章正是上京好风景 东宫黎牵着小姑娘的手,要带她出门玩。 “黎jiejie,我们把他也带上,待会儿我们要买好多吃的,总不能自己拿着。” “你这个小鬼头呀!” “黎jiejie,人家不叫小鬼头,人家有名字的。” “那你师父天天喊你‘乖徒弟’,我哪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哎呀,不知道你就不会问我吗?黎jiejie,你记住哦,我的名字很好听,我叫……迟秋。” “是‘迟来坐隐两相忘,秋气惊扰隔纱窗’的意思吗?” “不知道呀,反正我觉得很好听。听说是我娘给我取得,但是……她还没等我长大,还没告诉我什么意思……” 东宫黎一听,想起来古溪曾说过,宣机子这个徒弟一家都被残害,为了替她报仇,宣机子下了最阴毒的蛊虫,仇人的尸骨都没人敢去收拾埋葬。 于是心里有些担心迟秋难过,她摸了摸小姑娘的头,俯下身轻柔的说,“嗯,是很好听,以后叫你小秋好不好?” 迟秋点点头,然后又拉着东宫黎的手道,“黎jiejie,你叫他和我们一起。” 东宫黎看了看迟秋手指的那个人。 苏慕鱼正在廊上,背对着她们,不知道在沉思什么。风钻进他的袖子里,显得他格外的清瘦,他似乎在那里站了很久,东宫黎其实不太愿意打扰他。 但是低头,看见迟秋正揪着自己的袖子,只好微笑着点点头。 “苏慕鱼,你今日有没有空,要不……和我们一起出去走走?” 苏慕鱼转过身来,看着东宫黎和迟秋大手拉小手,阳光渡在她们的身后,这样的画面安静又温暖,是自己十几年都未曾感觉过的安心。 他似乎想起了点什么,那是记忆里已经模糊的画面,小时候母亲也是这样,背对着朝阳,招手喊他过去吃饭,他看着母亲时,一大片阳光洒在母亲的身上…… 苏慕鱼轻笑着点点头。 三个人一道去了街上,其实迟秋自小就在这样的街上游荡穿梭,跟着宣机子也没吃什么苦,想吃什么想要什么,那个宠徒弟的师父没有不能满足的,所以上了街也没觉得什么新奇有趣。 东宫黎看到一个捏糖人的,招手让身后的两个人跟上来。 迟秋在苏慕鱼的身旁站着,才刚刚到他的腰处。 “我觉得你很好,不像天月老是欺负我,我认你这个师兄。”迟秋眨巴着眼睛说。 苏慕鱼微微低头看她,笑着点点头。 只见她勾了勾手指,让自己再低一点。 于是苏慕鱼俯下身去,听到她说,“师兄,我知道你喜欢黎jiejie,这次我求她叫你一起出来,她觉得有些勉强你,其实你就是愿意的,对不对?” 苏慕鱼有些哑然,这个小鬼。 此时前面的东宫黎等得有些急了,在人群里回过头喊了一声,“你们快过来!” 苏慕鱼对着东宫黎远远的点头,算是回应。然后拉着迟秋的手,也轻轻的回答了一句,“对。” 迟秋开心的拉着新认的师兄的手,蹦蹦跳跳的去找东宫黎。 迟秋到底是小孩子,对满大街的糕点都不感兴趣,但是路边走过一个卖冰糖葫芦的,立刻就跑不动道了。 苏慕鱼掏出荷包,给她和东宫黎一人买了一个。 迟秋开心的接过去,边咬边回答,“师兄,你这么好,我一定会帮你的。” “帮什么?”东宫黎随口接道, 迟秋笑了笑,不回答。 逛到下午,三个人坐在茶棚里喝茶歇息,旁边有个说书的。 “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后商周。 英雄五霸闹春秋,顷刻兴亡过手。 青史几行名姓,北邙无数荒丘。 前人田地后人收,说甚龙争虎斗。 说书唱戏劝人方,三条大路走中央。 善恶到头终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 这就要开场了,惊堂木一拍,白胡子老先生讲起了两百年的一场江湖纷争。 东宫黎和苏慕鱼听了还觉得有趣,小迟秋却并不感兴趣。 当时茶棚里的人已经坐满了,东宫黎这桌勉强还能挤下一个人。 于是有个人便坐了过来,东宫黎也不甚在意,望了望迟秋还在旁边人群里钻来钻去的玩闹,自己便安心的听戏去了。 偶尔去望迟秋的时候,这个刚坐下的人,似乎有点遮住视线了,东宫黎有些不悦,但幸好能看到迟秋在人群里的一点衣角。 “你们干什么?”苏慕鱼最先反应过来。 东宫黎这才站起来,看见远处的迟秋被人弄晕了,已经被带离人群。 苏慕鱼和东宫黎都立刻冲出去,要在那人手里把迟秋抢回来。 没想到人群里还有几个同伙,他们弄倒摊位,等苏慕鱼施展轻功追到巷子里,却见墙头上站了个人,正下意识抬头看他,那人却一袋子石灰粉撒下来。 苏慕鱼赶紧低头,闪身到一旁。 幸好当时没起风,苏慕鱼的反应也是快,只头发和衣衫上沾了一点,要是换做一般人,早就抱着一双眼睛疼得死去活来了。 苏慕鱼也顾不上清理身上的石灰粉,一路追过去。 但他们似乎早有预谋,七拐八拐已经不见了踪迹。 不多时,东宫黎也赶了上来,手上还拽着一个人。 那人跪在地上,看了看自己身处一个荒废的巷子里,身边只有东宫黎和苏慕鱼,他微不可察的抖了抖。 “你要是还不说,最迟明天早上,就会有人发现这里挂着一具尸体!”东宫黎怒道。 “姑娘,姑娘,我好好坐着听戏,我怎么就得罪你了,您说清楚了,我也好赔礼道歉呐!”那人跪在地上磕头不止。 “你以为你故意坐在我身边,帮着你同伙挡住我的视线,我会看不出来?”东宫黎有些不耐烦了。 “不是,您真的误会了,我……” 话未说完,一旁的苏慕鱼已经折了他的左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