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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声破空之音,一支长箭“咻”地一声刺破长空而来,“主子小心!” 容砚一个旋身,拉着绥晩后退几步,箭头打在了一旁的木桌上,入木三分,可见射箭之人必是用了极大的力气,置人于死地。不过弹指功夫,刺进箭头的木桌已是一片黑沉,渐渐腐蚀。箭上抹了剧毒,若是中箭,人必死无疑。 见此,容砚脸色微变。 船头渐渐传来兵器交锋的声音,不一会儿,船上已是一片刀光剑影。蒙着黑巾的暗卫和身着黑衣的杀手完全绞杀在一起,暗沉夜色中,很难分清敌友。 一名暗卫抵挡着刀剑,将容砚和绥晩两人牢牢地护在身后。眼见周边的杀手意有源源不绝之势,暗卫一脚踢开意欲蹿过来杀手,对着容砚道:“主子,您先带着宫姑娘离开。” “走。” 容砚拉着绥晩在暗卫的保护下慢慢突出杀手的包围圈,在两人即将上岸之际,几名杀手突破防护圈,一把长剑劈空直下。 “主子!” “主子!” 不远处的七星和书珃见此一幕眼神骤裂,惊呼出声。 长剑是朝着绥晩来的,速度很快,绥晩根本来不及躲开。说时迟那时快,容砚飞速一个侧身,将人牢牢地护在了怀中,剑光一现,背脊就挡下了这剑,他一脚踢开行凶的杀手。 背后的口子血rou翻飞,霎时间,鲜血就浸红了浅色衣袍。 容砚脚下微微颤巍,抱着绥晩朝前趔趄了一步,一大口鲜血从口中喷薄而出。 “辞之!” “我无碍。”容砚抹了下唇角残存的鲜血,淡淡说道。倏而,他脸色微变,闷哼一声,鲜血开始源源不断从唇边溢出。 绥晩看不到他的脸,只能依稀感觉背上的衣衫渐有湿透之意。 “你……” 她话语未落,肩上一重,容砚昏了过去。 “辞之……” 彼时四周,一大批暗卫加入了打斗中。七星和书珃也终于突破重围,来到了两人身边。 “主子。” “辞之他昏过去了。”绥晩双眸通红,泪水欲流而下,对着七星焦急地说道。 “马上送主子去医馆。” 七星迅速从绥晩手中接过容砚,将人背在了背上,绥晩也终于看见了容砚背上可怖的伤口,瞬间泪如雨下。 “走。” 暗卫替几人开道,几人带着重伤昏迷的容砚迅速离开杀戮的湖畔,消失在重重夜色尽头,奔着城中的医馆而去。 ☆、第5章 夜半时分,郯城城中最大的医馆百草堂的大门被敲得砰砰作响。 “这么晚了,谁呀?” 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大堂内留守的伙计,伙计打开大门,见到门口几人皆是身着一身染血衣袍,显然也被吓了一跳。 “大夫,救他。”绥晩当即出声。 门口的伙计也看到了七星背上躺着的血人,立即让出路来,道:“你们快进来,我去后堂找大夫过来。” 伙计急急忙忙地去了后院。 后院的老大夫睡梦中被人叫醒,听到前厅的情况,急忙披了件衣袍就从床榻之间爬了起来。老大夫让几人进了内堂,将人放在床榻之后,就将几人赶了出去,只留下了伙计和七星。 “开始吧。” “是。” 容砚背后的衣服被剪开,凝固的鲜血血rou和衣服纠缠在一块,微微一扯,扯得他闷哼一声,额角汗水淋漓。伤口似乎又有裂开之势,鲜血渐渐溢出,老大夫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一个时辰后,内堂的房门被打开,老大夫走了出来。绥晩赶紧走上前去,问他:“他怎么样了?” 老大夫身子微佝,用袖子抹了抹额上的汗水,道:“若他能平安度过今晚,方无大碍。” 他朝身后的七星唤道:“你过来,我有事和你交代。” 老大夫领着七星去了后院。 绥晩即刻进了房间,扑面而来的浓重血腥味让她不禁皱紧了眉头。她走进房间,地面微湿,床榻下边放了好几盆血水,伙计正站在那收拾地面的狼藉。 床榻之上,容砚换了身干净的衣衫,一身雪白中衣,紧阖双眸,面色惨白地伏倒在床间。 待伙计收拾完满地的狼藉,绥晩走上前去,缓缓蹲在床前,心疼地看着床上的男子。清冷如雕刻画般的容颜失了往日颜色,黯淡了好几分。 “辞之……” …… “属下没有保护好主子,自甘请罚。” 七星半掀衣袍,朝前单膝跪地,脑袋深深地垂了下来,脸上尽是自责与懊悔之意。 前方负手而立的男子缓缓转过身来,竟是之前年老体迈的老大夫。彼时,老大夫完全换了一副风骨,背挺如青松,丝毫不见之前的佝偻年迈之态。 面容依然平淡无奇,但眼里却洋溢着让人无法忽略的矍铄精光,如此一眼看去,就可知此人深不可测。他叹了口气,道:“这是他的命数,怨不得你。你起来罢,他才是你的主子,是惩是罚,待他醒来之后他自然会有决策。” 七星缓缓起身。 他从袖中掏出一个黑色瓷瓶递给七星,说:“他已无大碍,明日就能醒来,倘若他夜间发热就把里面的药丸给他喂下去。” “属下定依照您的吩咐,不负所托。” “我等会儿就会离开,我把阿沥留下来帮你们,照顾好你们主子。” 他拍了拍七星的肩膀,缓缓消失在浓幕夜色里。 —— 清烛半褪,窗纸上投着的影子左右微微晃动。倏地,影子朝右一歪,“砰”地一声,一道身影从椅子上滚了下来。 绥晩揉了揉胳膊,缓缓从地上爬起,朦胧的意识也渐渐清醒。 她看向床榻之上,男子面色微红,眉间紧蹙,她走上前去,抬手探了探他的额头,guntang的温度瞬间灼伤了她的手心。 “辞之……辞之……” 外间守着的七星听到内间的声响迅速走了进来,“宫姑娘。” “他发热了。” 七星赶紧掏出瓷瓶,递给她,道:“这是大夫留下的,说若是主子夜里发热就给他吃下去。” 绥晩接过药瓶,倒出一颗精细的黑色药丸,给他喂了下去。片刻过后,绥晩探手试了下他额间的温度,皱眉,“这热度为何还没退?” “没那么快。背后伤口引起的炎症,一时半会儿退不下去。” 房内蓦地响起一陌生男子的声音,音色清润如流水,舒缓地拂过耳廓。 两人顺着声音来源抬头望去,医馆的伙计端着一盆清水走了进来,伙计微侧过身子,露出身后的少年。少年一袭青色的流云锦,精致的五官,眉目清秀,唇红齿白,清冷的墨眸淡如水,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墨发仅用一根青色的布条束着。 少年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