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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安危可怎么办?”徐元连连摆手阻止。 “晚晚如今生死下落不明,朕还要他们守着皇宫安危有什么用,去给朕找,找不到人都别回来见朕。”他粗暴地踢开挡着路的倒地木椅。 “是是……奴才这就去宣旨。”徐元擦掉额上的汗水,抱着拂尘急步走出了御书房。 “告诉裴回,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倘若公主没有安好回宫,朕就摘了他那颗脑袋。” “是……是……”护卫连滚带爬地爬出了御书房。 “这群废物……”景翕帝破口大骂,气得再次踢翻了另一张完好的椅子。 倾云宫。 朝雨匆匆忙忙地跑进寝殿,她大汗淋漓地大声呼道:“娘娘,不好了,出事了。” 忍冬不悦地睨了她一眼,呵斥道:“咋咋呼呼成什么样子,没看到娘娘正在休息。” 美人榻上躺着的柔婉女子拿下遮脸的扇子,露出一张保养得体的姣好脸庞,她揉了揉眉头,问道:“发生何事了?” 朝雨喘了口气,道:“娘娘,公主出事了,公主回宫途中遇到刺客刺杀,掉下悬崖了。” 女子手中的扇子立即惊得掉落在地,她蓦地从榻上起身,问道:“消息可有误?” “皇上调了禁卫军去寻人,此刻宫内都传遍了。” “不会……晚晚不会有事的……”女子喃喃念道,倏地,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娘娘……” “娘娘……” 是夜,皇宫之内乍起惊鸿,卧床深眠的御医被连夜传召入宫,宫内灯火通明,一片人仰马翻。有人一夜好歇,有人彻夜未眠。 彼时,崖底。 夜间气温寒凉,山风冽冽,崖底的某处山洞内,洞内沉寂幽清,燃起一簇暖暖火光。 日间,两人在崖底摸索了好几个时辰,未曾找到出去的小道,见天色已晩,两人不得不寻个去处暂歇一个晚上,且待明日再作打算。 搜寻良久,两人终于找到一个能避风遮雨的山洞,从外头拾了些干柴枯枝燃了个火堆。容砚由于日间内力损耗过度遭到功力反噬,受了不轻的内伤,心神俱疲,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绥晩拿着木条拨了拨身前的火堆,零星的火苗随着她的动作不时四处窜开,木堆上燃着的火光随着洞口透进来的丝丝细风反复跳跃,在石壁上倒拂出一旁靠着石壁休憩的修长身影,交相辉映,明明灭灭。 绥晩放下手中的木条抬头望去,离着火堆不远处背靠着石壁的蓝衣男子双眸微阖,气息绵长。绥晩抱着双膝隔火端详着对面沉睡的男子,即使两人相处已三月有余,但她发现其实她一点也不了解他。 容御医只不过是一个宫中侍奉多年再寻常不过的老御医,而他身为容御医的后辈,他为何身边会有这么多武功非凡抵命护主的暗卫?这些年,他随父母自幼离京,又去了何处? 还有今日,他提剑杀人时完全失了清醒,空青说的走火入魔又是怎么回事?他的眼睛为何突然会变成蓝色?日间那个冷淡漠然的他究竟又是怎么回事?还是说那便是他,只不过这些时日他隐藏的很好,今日因为某些缘由变成了他本来样子? 她虽不曾见过他出手救人,但仅凭面相便能得知她的存活时日便可知他的医术绝不亚于师父之下。那日他讶然她对生死淡然态度,她哪是看淡了生死,只不过她早些年偷听到了师父和师兄的谈话,她早知自己已无多少时日而已。 她记得崖上空青曾经说过他如今内力尚未恢复,一个内力不全的人能从那么高的悬崖之上毫不犹豫地跳下来,还带着一个毫无武功的她且能安然无恙,可知他的真正实力该是何种境界。 一个医术非凡武功高强且还气质相貌俱佳的男子,在江湖这么多年竟然默默无闻,她虽然自幼深处尧谷消息闭塞,但她敢肯定她定然没有从师父师兄口中听说过容砚这个人物。 他身上太多的谜云笼罩,叫她委实看不真切。 日间那个冷漠冰冷的人和之前那个清冷淡然的人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辞之,你到底是谁? 绥晩绕过火堆,走到他身前蹲下,对着他一番疑惑打量。 之前她不曾见过他用过剑,他日间手里执的那柄剑是凭空出现的,坠落之时他还拿着剑,到了悬崖底下她未曾留神,但是他手中已不见了那把剑的踪影。 她见他没有醒来的迹象,小心翼翼探向他宽大的袖袍,好奇地一番摸索无果。那柄剑那么长,辞之会把它藏在哪? 除却袖袍之处,其他地方她也不敢去摸索,这般大的动作定然是要将他惊醒的。她收回手,不解地暗忖,怎么会没有呢? 她支着下颌仔细地看着他,越看越觉得他丰神俊逸。墨发仅用一根发带随意束于脑后,因着日间的折腾此时多了几分恣意凌乱,慵懒地倾泻于两肩。 面容雪白细腻,眉宇间褪去了白日里的冷冽凛然,眉目轻缓舒展,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射出一片阴影,鼻梁高挺之下薄唇轻抿,睡着的容颜安然如画,平静祥和。 她的视线落在他淡薄如水的唇上,遽然再也移不开眼,内心霎时有些蠢蠢欲动。她看着他似乎已经熟睡的模样,身子缓缓前倾。 两人鼻间方一触及,就在她距离那片薄唇尚有几公分之处,只见他睫毛一颤,缓缓睁开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偷亲的时候被发现了,这特么就很尴尬了...... 大家猜猜有没有亲到,有?or没有? 我猜男主应该会冷漠无情地一把推开她,偷亲什么的,根本不存在的...... ☆、第19章 容砚甫一睁开眼,他便见着一张近在咫尺的容颜。他面色淡然地看着她,眸子深处既没有初醒的惺忪混沌,也少了日间的冷漠疏离,眸光清淡,平静得不起一丝涟漪。 绥晩却是蓦地收了呼吸,她没想到他会突然醒了过来。两人四目相对,一人面色平静淡然,一人紧张仓皇不安。 少顷,绥晩见他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她贼心不死地延续着之前尚未完成的事情。 她微一前倾便贴上了他的唇畔,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墨眸眨了眨眼睛,卷翘的睫毛在他眼睑处一扫而过。容砚浅淡的眸光里一片波澜不惊,瞧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 她微微后仰,两人贴合的唇瓣一触即离,她的手缓缓抚上唇瓣,有些不可置信她竟然如此轻易地就达成了所想。 他的唇和他的人一样,凉凉的,还带些浅淡的药香。 她之前并没有在他右臂上发现任何伤口,可方才那一刹那,她不仅尝到了药香甚至还有一丝不甚明显的血腥味。 原来之前她嗅到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