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妃书屋 - 言情小说 - 若非卿,卿非晚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8

分卷阅读158

    没什么,输两次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容砚面色淡淡,开始收拾棋子。

    然而一个时辰后,景翕帝苦着脸看着棋盘上节节败退的黑子,他这是又要输了?

    白子一落,输赢已定。

    容砚拱手道:“时辰已晚,容砚若再不回府,祖父恐得挂忧了。”

    景翕帝还盯着棋盘上的棋局,对着身后吩咐了句:“徐元,送容卿出宫。”

    “容砚告退。”

    景翕帝死死盯着那局残棋,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是如何一步一步输掉这局棋的,难道是第十子?二十子?还是……

    良久,景翕帝不得不承认,他的棋艺确实不如容砚。景翕帝让人收拾完棋盘,这才想起来今日要做的正事,然而容砚早就出了养心殿。

    对于容砚,他获得的信息如下:

    婚配:未。

    可否有心仪女子:未知。

    其他:未知。

    ……

    两个时辰过去,除了自己原本就知道的事情,其他之事他竟然一个都没问出来?

    景翕帝表示心很累。

    家世清白,容貌甚好,才思敏捷,武功不俗,还有一身不凡的医术,相较于京中那些整日里流连于各种青楼楚馆的贵阀子弟而言,容砚的洁身自好简直难能可贵,似乎除了性子冷些也没什么不好的地方了。

    难怪自家女儿会喜欢容砚,这样的男子的确是讨小姑娘喜欢。经此一事,景翕帝对容砚的赞赏便不由得愈发深了几许。

    看来只能下回再找时机探探他的口风了,可容砚此人,太过聪明,想要从他那探得自己想要知晓的事情委实不是件易事。

    景翕帝拿起案桌上的茶杯,长叹了一声。

    他没有发现的是,原本属于容砚的那杯茶从端上来起便一直放于原处,至始至终都没有人碰过它。

    可景翕帝的心思从头到尾都放在了容砚身上,又哪还分得了其他心思去观察容砚到底有没有喝茶。

    即便他发现了,也只道是容砚不好喝茶罢了,还不至于想到容砚是嫌这茶不好,毕竟凌山千叶虽然比不上那银曦羡雪,但也算得上顶尖的茶了。

    他哪里想得到,别人真的只是瞧不上他的茶而已,毕竟对于一个只喝银曦羡雪的人来说,这茶真的有些拿不上台面,嗯,有些嫌弃。

    ☆、第106章

    翌日,景翕帝又以邀容砚品茶为由传了他入宫。

    然而,两个时辰过去,他不仅什么都没问到,又毫不意外地输了两盘棋。景翕帝这次是输得彻底没了脾气,就在容砚走后,他想着反正自己也问不出任何事情,倒不如好好琢磨着明日到底怎么才能赢下一局。

    视线在瞥到对面搁着的茶杯时顿了顿,景翕帝这才终于发现这两日容砚似乎都没有碰过此茶,难道是不好饮茶?更喜欢酒?

    景翕帝的眉头一皱,这可不是个什么好的喜好,但一想到容砚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嗜酒之人,他才缓缓放下心来。

    那为什么不喝?难道是不渴?两个时辰不喝水,哪有人会不渴的。总不能是嫌弃他养心殿中茶水不太好吧?

    景翕帝一想到此,便立即否决了这个想法,这都已经是顶尖的凌山千叶了,怎么可能会有人嫌弃它。

    看来明日还得再问问,总不能人在他养心殿待了两个时辰,最后却说他这个帝王小气得连口茶水都不给人喝,虽然他真的是拿出了最好的凌山千叶只是别人没喝而已。

    隔日,容砚来养心殿之时,景翕帝这回没让人先备着茶水了,毕竟容砚看起来不太喜欢的样子,他得先问问人再作考虑。

    然而,还没等到景翕帝开口,容砚倒是先递了一个看起来极其巧致的小盅盒给他。

    景翕帝一打开盅盖,一股异常清冽的清香便扑面而来,待他仔细看去,只见盅内铺着密密麻麻的叶尖,叶身细长,洁白如雪。

    景翕帝诧异地看着他道:“这是……”

    容砚淡淡道:“这是不久前别人赠与容砚的银曦羡雪。”

    景翕帝的手抖了两抖。

    容砚面不改色地道:“这两日容砚见皇上似乎极好饮茶,倏然间想起了此物,于是今日便将它携入了宫中。”

    银曦羡雪啊!这只在传说中才能听到的银曦羡雪,他竟然今日见到了其庐山真面目。

    容砚既然有这茶叶自然是尝过其中滋味的,难怪他之前对这凌山千叶兴致缺缺的模样,原来是早就见识过茶中极致,的确凌山千叶无法和银曦羡雪相比拟。

    不管容砚到底真正留有多少银曦羡雪,但他能很是大方地拿出一小盅,就冲这一点,景翕帝也不由得对他更是另眼相看。

    因为银曦羡雪本就稀少,况且又是别人赠与他的,他手中的存货也是多不到哪去的。

    景翕帝倒没多想这银曦羡雪的真正由来,他也不会想到容砚才是产这茶叶的真正主人,还只当容砚在外多年自然会有些不凡际遇,认识一些能人异士也并不算件奇事。

    景翕帝也并不觉得容砚此举是在讨好自己,他甚至都觉得自己都没有什么东西能值得容砚惦记。

    连这种无价的银曦羡雪都能眼睛都不眨地直接拿出来送人,景翕帝不会觉得他求财。对于一个游说了多次也不愿入朝为官的人,景翕帝更不会觉得他在求功利。

    至于名和色,难道容砚如此慷慨地送出一盅银曦羡雪就只为搏得一个好名声?哪有人送银曦羡雪来求名的,那不是慷慨,那是傻。

    至于色?那就更不可能了。景翕帝倒是想把自家女儿许配给容砚,可经过这两日的连番试探,这人总是轻描淡写地就能避开所有他想要问的着重点,回应给他的永远都是一个无关轻重的结果。

    四两拨千斤,不痛不痒的。

    景翕帝算是看出来了,这人对自己的终身大事根本就不上心,应该说对他想要把绥晩许配给他一事根本就不上心。

    景翕帝甚至觉得,容砚之所以会送银曦羡雪给他,很有可能是想堵住他的嘴,毕竟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软。

    一边是自己的女儿,一边是万金难求的银曦羡雪,景翕帝很是纠结,但一想到容砚心里本来也没有自家女儿,景翕帝就果断地选择了银曦羡雪。

    容砚既然都能如此慷慨地拿出一盅银曦羡雪,景翕帝自然也不能吝啬,当即让人拿出了那套他向来不舍得用的紫砂鎏金茶具。

    他自然不舍得让人碰坏了自己的宝贝茶具,也不敢让人烫坏了那不可多得的银曦羡雪,于是便只能自己亲自动手了。但一想到这是银曦羡雪,他的手就不免一而再再而三地抖个不停。

    容砚实在瞧不过去了,便从他手里接过了茶具。

    治器、纳茶、债汤、冲茶、淋罐、烫杯、洒茶,景翕帝看着他如此熟稔的动作便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