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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明,我好想你。”低沉的声音满是眷恋,“本来只打算在外面看一眼就走的,没想到你这么晚还没睡,索性就进来了。” 听着他声音里隐隐的疲惫感,青明原本满心的不悦,瞬间消失。 “刚回来?” “嗯,西山城那边来了消息,我不能不处理,所以不小心待久了,想起来时才发现已经过了五天,这才匆匆忙忙的赶回来,到家里又被老头子逮住说教了一番,刚刚脱身。” “那也不该这么晚。” “我不想不修边幅的过来,所以就又耽误了一些时间。” 青明察觉到了他身上的湿意,本以为是汗水,没想到是刚沐浴过。 “既然看过了,就回去吧。” 听到他这么冷淡的赶自己回去,韩拓不满的转过他的身子,狠狠地吻了上去。 带着狠意的啃|噬嘶|咬,尽情蹂|躏他的唇,发泄着自己的不满与思念。 “嗯……”青明发出些许痛呼,他的唇疼的发麻。 韩拓没有理会他的痛呼,只是肆意侵略着。 青明微眯着眼,看进他黑眸的深处,也看出他眼底的恼火、眷恋,心下明白了他为什么会突然发难。 不躲不闪,青明迎着他的舌,温柔的回吻着,细细绵绵,像春雨一般,润物于无声中,包容他的肆虐与狂乱…… 被这样柔软的安抚着,韩拓渐渐沉静下来,享受着此刻的柔情与缠绵。 “呼……”双唇微微分开,不知谁满足的轻呼。 韩拓显然意犹未尽,俯首轻|舔被他吻出血丝的唇瓣,轻吻安抚。 青明接受他的歉意与示好,微微推开他。 韩拓依然紧紧巴在他身上,怎么也推不开。 不知不觉,那火热的唇移向了其他位置。 “耀岩,你在做什么?”青明问。 韩拓埋首在他白净修长的颈间,印下一个个轻吻,声音因那些吻而变得模糊不清,“……吻你……” 青明不怒反笑,声音却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你现在在吻哪里?” “嗯……吻……我想吻的地方……”韩拓沉醉的低喃。 “你……哼……”青明闭了闭眼,正要推开他,顺便训斥一番,却被他咬了一下喉结,不由得闷哼一声,停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不好意思,第一次没掌握好力道,下次不会了。”韩拓以为自己不小心咬痛他了,连忙道歉。 说完,又在他性感的喉结上吻了吻。 “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儿!”青明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推开他,“你可是人,不是发|情的野兽!” “自从发现自己爱上你后,每次见到你,都想像发|情的野兽一样推倒你。”韩拓立即接了一句。 “你?”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青明张目结舌的瞪着他,耳朵像火烧一样,红了起来。 韩拓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种情形下,不假思索的顺口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那个,你要是接受不了,就先忘了吧,我没打算这么早就……”他尴尬的别过脸,不知道该怎么说下面的话,小麦色的脸上也浮现出红晕。 两个人显然都没预料到,今天晚上竟然会讨论到这个方面。 毕竟,一个人是家规甚严,除了妻子,不能随便碰女人;另一个是未成年便远离宫中,在外学习,更没有人提醒他这件事,因此明明都到了知人事的年纪,却依然没有任何经验。 和女人都没有亲密的接触,又何况是男人?! 以前虽然知道两个男人也可以,但毕竟只是听说,就算两个人确定了关系,也都把它当作很久以后才会讨论到的问题,也就没有想太多,直到今晚忽然提到了这个话题,他们才意识到,似乎并不需要很久,情之所至,自然而然就会发生某些亲密的行为。 “你先回去休息吧。” “我今晚先回去了。” 两人突然异口同声的说道。 说完,两人又同时一静。 青明按着眉心,说:“我也该休息了,你看起来也很疲惫的样子,所以就先回去吧。”变相解释了刚才的话。 韩拓听懂了他的意思,应了一声,便走了。 青明在他走后,瘫倒在床上,想起刚才的对话,身体微微颤栗起来。 他抬起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低声呢喃道,“真到了那个地步……大概也是愿意的……” 之后,日子又恢复成了往日的景象,韩拓每晚都来太子殿陪伴青明。 两人心照不宣的没有再提起那晚的事,但他们都知道,这样一直相处下去,总有一天他们会走到那个地步。 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 转眼一月时间匆匆滑过,很快便到了登基之日。 提前三天,青明按照礼制,去祖祠祭拜并斋戒沐浴,因此,这三日,两人不曾见面,再见面的时候便是登基当天。 六月初三 天不亮,青明已然从睡梦中醒来,海公公随侍在他身边。 洗漱、束发、穿衣……一步一步,在海公公的指挥下,宫女们有条不紊的帮助青明整理衣冠。 整整一个时辰,没有分毫停歇。 待所有人退下的时候,青明头戴雕龙白玉冠,身着白云祥纹缎绣五爪金龙的锦袍,腰系镶嵌着羊脂白玉的腰带,腰带上悬挂着象征着帝王身份的镶金蟠龙配,脚下蹬着一双银色流云镶边锦靴,一身贵气,高高在上,驱散了往日的清雅淡泊,徒增了数分威严凌厉。 往日的悠然宁静如水,在此刻尽数冰封为雪刃寒锋,似九天孤峰上终年不化的雪,而他一如往常的温柔浅笑,正像是穿透厚密乌云的暖阳,似乎可以融化万年寒冰,这一暖一寒,在青明身上融合得相得益彰、天衣无缝,宛若阳光照耀在无尽的冰原之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耀眼而夺目,让人不敢直视,只能畏惧的附身低头,不住膜拜。 “殿下,该登天坛了。”海公公躬身提醒。 青明颔首,向天坛的方向走去。 此时,天坛最下方,子归率领一种皇宫禁卫,严阵以待。 因为是在最下方,子归是第一个看到他的。 从第一次在老师家相见,到现在已经十年了,他看着这个超乎寻常的睿智成熟的师弟,日积月累的学习,耐得住寂寞孤苦,忍受得枯燥乏味,一点点成长为如今的少年天子,十年准备,都由今日始。 子归看着他一步步走来,心中满是感慨与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