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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抽动了下唇角。 “担心你的人那么多,少我一个也没什么。”她冷下了脸,余光里见门外一个人影落定。 “老爷,您醒了?”亦眉端着搭着毛巾的面盆在外轻轻扣响了门。 “你回去吧。”夏林直截了当对屋外的亦眉道。 “可是老爷一直是奴婢服侍的呀。”亦眉不死心。 “你进来吧,伺候你家老爷穿衣!”月生微怒站起,准备离开。 “月生!”夏林从后将她抱住,不让她再行一步。 亦眉正欣喜将门推开,见此景愣住不动。 “出去!!”夏林失了风度。 亦眉被他一惧,红了眼转头而去。 月生在他怀里挣了睁,最后带着怒火道:“你放开我!” “你陪我一会好吗,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夏林将她翻转朝向他的方向,几乎是乞求道。 月生微微抬眼,看着那个死命抱着她的夏林,那个已经不再熟悉的男人…… 二十一岁的夏林已经完全是一副成熟男人的模样,拥有着和风澈旗鼓相当的面容,甚至还比他多一份男人的凌厉和锐气,他剑眉下的凤目里现在满盛着期望与害怕的神情,连呼吸都屏住,生怕月生说出什么拒绝的话。 “韩风澈……”月生的灵魂里响起了这个名字,快要脱口而出的“好”字生生咽了回去。 她告诉自己,风澈,是她的挚爱,没有之一…… “夏林,其实我很累了,整个下午都被谢无双拉着在西市大街晃荡。”她小声着,见他目光顿时暗了下去,忙补充一句:“有时间吧,有时间我陪你。” 夏林勉强笑了笑,慢慢松开了她。 “那我送你回去吧。”他拿下衣架上的一件衣服。 “不,不用了,我顺路抢了一辆马车……”她摆摆手。 夏林有些颓然,刚穿了一半的衣服滑落在地。 “那,那个你自己要小心啊,如果实在不行,就,就来找我……”月生趁着这个间隙,慢慢退出了他的屋子。 夏府前厅 “洛儿妹子,这是上好的碧螺春,今春新茶,你尝尝。”谢无双将一杯茶推到局促不安的洛儿面前。 “还有这个,莲藕茉莉粥,夏府特色美食。” “你,你对夏府很了解的样子……” “那是当然!我和夏林哥穿一条裤子长大,情比金坚,来夏府就和回自家后院那样,我们一起喝过酒,打过架,泡过妞,换过命,已经超越了友情的存在,可谓之基于生命而存在的感情,简称基情。” “基什么情的!走了!”月生步入前厅,抬眼示意洛儿。 “华哥你先走吧,我想约夏林哥吃晚膳。”谢无双拨弄了一口清茶。 “你爱干嘛干嘛!”月生白他一眼,拉着洛儿抬腿消失。 这一折腾,天竟然已经昏暗了下来,月生脑海里全都是风澈一人在小屋里的样子,不知不觉间将马车赶得飞快,又苦了晕车的洛儿…… 华府畅春园 风澈一人躺在小屋里,睡不着,只好抱膝坐在床上发呆,也不知过了多久,愣神间他的手突然垂下,落在了脚镣上。 光滑的脚镣上明显有个凹陷的地方,他慢慢抚上,竟是个“华”字。 这样就能证明自己是她的人了吧,他淡淡一笑,将那大约只有两尺长的脚镣整理了一下,又呆坐了一会下了床。 慢慢步入园子,他堪堪停在小潭边,对着潭水轻轻舞动起身体,他蓄力在足尖欲跳跃在空中旋转,却不料双腿一软,他想稳住重心忘了脚上还带着镣子一下止住了动作直直倒在地上。 “真是个废物。”他在地上趴了许久,好一会儿才站起来。 一片小纸片从他怀里飘落在地,他这才想起来那晚上的黑影,他还未和月生说这些,焦急中他竟然朝小园门口跑去又想起了自己真实身份立刻停了脚步。 他只能等月生回来…… 慢慢拖着步子坐回小屋门口,他盘起腿,取出怀里的佛珠挂在脖子上,用手撵起,颗颗摩挲而过中念起了…… 这一等便是天黑。 再睁开眼的时候,月生已经满脸大汗坐在他面前含笑看着他,他急忙从怀里取出那纸条递给她。 “确认陆上风已死……华府买入一名奴隶……”月生将那宋国古文字缓缓念出,眉头一皱问:“你从哪弄来的。” 风澈将那晚之事细细道来,月生眉头更是紧了。 “他娘的,敢在姑奶奶府里造次,真是够胆!”她抱臂坐在他旁边,闭眼思考,喃喃:“以为他们只对夏林动手,未想到他们竟然这么看得起我,真令我感动啊……陆上风是夏林杀的,那三个喽啰是我杀的,这些人到底什么来头敢动土到我和夏林头上。” “什么事?什么夏林?”风澈有些云里雾里。 月生理了理思绪,将诛杀人贩之事和盘托出。 “有人在府里暗藏着监视你,未必是人贩之事,毕竟听你说他们至今不知道陆上风是谁杀的。”风澈展开字条,指着最后一句:“华府买入一名奴隶。细作只是向上头汇报你的一些日常行为,并未请示什么指示一类的……” “监视我?好大的胆子!姑奶奶现在就去把那人揪出来!”月生气的发抖。 “不要!”风澈拉住她道:“如此盲目搜查只会打草惊蛇,若你信得过我,我可以帮你将那人抓住……” “看你的样子好像有几分把握……” “春雨,那个□□雨的,那日她以为我是下奴,踹了我一脚,她有内力,她会武功而且那花瓶是被她用石子弹下来的……” “她踹了你!!我去把她腿砍下来!!!”月生蹭一下朝门口走去。 “停下!”风澈急不可耐追了上去,想抓住她的衣摆,果不其然忘了脚镣又栽倒在地。 “啊!”他的手肘砸在了一块碎石上。 月生停了脚步,一掌拍在自己额头,掉转回身…… “我一定要找到钥匙,把这个给你卸了!”她气的猛拽那脚镣。 “别,它可‘救了’我的命呢,你看,细作都没有怀疑我奴隶的身份……”他自己爬起,还顺势拉扯起月生。 “哎……”月生环上他的腰,轻轻靠在他肩头,眼前是他带在脖子上的佛珠,散发着清香宁心静神。 “怎么,要出家吗?”她摸了摸那佛珠道:“出门右转鸡鸣寺,我打个招呼让你当个住持,法号叫智丈怎么样?” “我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