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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声,他说过,沐浴时不喜欢有外人,那些人不可能进来。 浴室外层层纱布飘拂,花里胡哨的,听宫殿里的人说,是万俟流布置设计的,他实在对这些飘下来的轻纱欣赏无能,要不是里面的浴池很舒服,他真不想来。 掀开层层叠叠的纱曼,楚炎阳看见了坐在池水边的万俟流,对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裳,长发披散垂到了池水中,胸膛大肆敞开,一双长腿放进浴池中,无聊的踢打着,水花飞溅落下激起小幅度的涟漪。 又来了!万俟流每天乐此不疲的撩他,可谓是到了见缝插针地方,不管你躲哪里,他总是能神奇出现!这一次更过分,直接等在他沐浴的地方。 身为一个封闭了感情的男人,他必须要做到表情冷硬,眼里除了剑,再无其他!嗯,未来杀手的苗子快被他组合形成了。 他足下一转打算离开,被万俟流叫住了。 “你走出去,我就叫非礼。”他颇为得意的抬起脑袋:“你到时会遭到很多人唾弃的。” 楚炎阳转过身体:“你想干什么?” 万俟流无辜的表情:“我不想干嘛啊,我就想和你聊一聊天,聊一聊都不行吗?”他双眸眨啊眨。 “你过来坐在我身边,陪我说说话。”他现在的样子....又很像一条大尾巴狼。 楚炎阳面色沉沉走过去,他并没有坐下去,像根木头一样杵在那儿。 万俟流蓦地抬头,长发因为沾了水湿漉漉贴到了脸上,圣洁无暇的面容平添几分媚/色,他幽幽地吐息:“我不喜欢别人站的比我高。” 他的眼神看起来很认真,不像开玩笑。 楚炎阳眉头紧锁,只得坐下,他听话了,万俟流自然就开心,他心情不错的抬起一只腿,水波荡漾,一只莹白细/嫩的脚踩到楚炎阳腿上,万俟流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我刚刚崴脚了,你帮我看看。” “陛下,你有宫廷医生。”楚炎阳的意思是,崴脚了请找医生,他不会。 思考了会,没有表情的拆穿他:“而且你哪里崴脚了?你还能踩我......” 妈的!楚炎阳低咒,乱踩是要遭日的! 万俟流一手托腮,脚下小动作不断:“我说崴了就崴了,谁敢质疑我?也就你不怕我。” 楚炎阳犹如一个不解风情的木头桩子,拿开他的脚:“既然陛下没事,我先走了。” 万俟流:“你不怕我叫非礼啊?” 楚炎阳笑道:“陛下叫吧,堂堂明帝,居然会沦落到喊非礼地步,不知其他人会作何感想?” 说完了他就真的头也不回的走了。 万俟流咬牙掏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是我没魅力?还是现在的年轻人标准太高?” 明帝陛下头一次产生了自我怀疑,以他自恋的性格,绝不会承认是他没魅力,也不会承认别人看不上他,他归结于楚炎阳心里有夜帝了。 明明都被背叛了,心中还维护那个人,这种宝藏怎么就不属于他呢? 算下时间夜帝该找来了,他很是惆怅,到时十号和夜帝离开,他又成了孤家寡人,无聊死了。 再过一周是当今陛下明帝万俟流生日,届时将会在宫殿举行一场盛大的舞会。 这一个星期,宫里特别忙碌,每个人都在为万俟流的生日做准备,而万俟流当事人看不出来一点开心,仿佛眼前的一切和他没关系。 生日那天,有不少权贵人物名门贵族参加,楚炎阳暂时充当万俟流 卫兵保护他,跟前跟后。 明帝坐在高高的王座上,穿了一身繁琐的礼服,脸上挂着虚假美丽的笑容。 无论是女孩还是年轻的男人都对他的笑容没有抵抗力,一脸痴迷。 楚炎阳在宴会中见到了一个穿着怪异的男子,为什么说他奇怪,因为他带了一张面具,楚炎阳一眼就认出那是万俟乔。 因身份需要对外保密,他在外从来都是戴着面具,以普通贵族的身份出入宫廷。 万俟乔需要处理太多肮脏事,他虽是国家的半个主人,但和明帝相比,他更像一个影子,尽心尽力守护国家,却鲜少有人得知他真正的身份。 楚炎阳站立在明帝万俟流身边,他能感应到有道灼热的视线一直落在身上,除了万俟乔没有别人会露出这样热烈的视线。 宴会进行初期,万俟流要带头跳开场舞,喜欢他的人不少,贵族千金,名门闺秀,无一不用热烈的视线注视他。 当他选了一个普通卫兵做舞伴,惊掉不少人下巴,往年明帝都会绅士的选一个女孩跳!今年是怎么了! 一双双眼睛看过来,楚炎阳不能当面甩万俟流的脸,他只能接受跳舞邀请。 万俟流见他发愣,以为他不会跳,便笑道:“我带你,别担心。” 说起来,万俟乔教了他很多本领,却唯独没教过他上流社会的礼仪,更没教过高雅的舞蹈。 楚炎阳自己肯定是会的,但是他扮演的角色不会!他只能假装跳的勉强,跟着万俟流的步子慢跳,在外人看来跳的还有模有样。 他俩站在一起,只觉异常的和谐般配,都在猜测,明帝莫非打算娶一个男后?! 底下的各种猜测,当事人并不知道,舞会一直持续到了傍晚结束,群人散去,楚炎阳背着喝醉的万俟流回卧室,本来是有专人护送的,只是万俟流虽喝醉了,力气倒大的很,不让别人碰,身体重重压在楚炎阳背上不愿意下来,人家也没有办法,最后变成了楚炎阳送喝醉的万俟流回卧室。 回去的长廊,有一个背影挡在他们面前,楚炎阳认出来人,他低下头,背着醉鬼打算绕路。 挡路的不是别人正是万俟乔,他拦住去路:“我有话和你说。” 楚炎阳双唇微抿,眉头紧皱:“先送陛下回去,他喝醉了,现在很难受。” 万俟乔却不听,他眼睛盯着他:“为什么和万俟流离开?你喜欢上他了吗?” “是!”楚炎阳声音冷冽,委屈的怒火直接冲上心头,他大声宣泄不满:“我喜欢他!满意了吗?还请老师让开,我要送他回去!” 万俟乔面容清冷:“你在撒谎!” 楚炎阳软了声音,接近于祈求的眼神:“老师放过我好吗?我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你喜欢了就拿过来抱一抱哄一哄!你不喜欢了便丢在一旁!我会难过的,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一看到眼前这个男人,他的心便会无休止的闷痛,他不想再痛了。 “你不想看见我,那想看谁?万俟流?”他表情徒然变幻,如同万年雪山下的冰层,凉的渗人。 楚炎阳这下心更痛了,胃部传来一阵不适的筋挛,他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到底要他怎样,他都躲开了避开了!为何还要过来招惹他。 “你怎么了?”万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