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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开花了。” 贺先生正欲答话,身旁却忽然传来人群走动的声响,他微微皱眉,送去一撇,却正巧被人认出,“阿宁?”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章 .10 那是一道女声,声音温柔婉转,听声音似乎年岁也不小了。 贺景明对着白朵招了招手,回头看向来人,颔首道:“幼柏姐!” 袁幼柏走了过来,一身工装利索大气,红唇更显几分女子的娇柔。她同跟贺景明很是亲近,言语之间自然带出了几份熟稔:“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通知一声,你这大半年都往国外跑,父亲一直念叨着!” 离的近了,白朵隐约可以闻到从她身上传来的香水气息,非常的自然和细腻。她素来不用香水,所以描绘不出这香水的味道,可是气息却很好闻。 白朵耸耸鼻子,有些好奇来人的身份。 幼柏?幼? 袁家的人? 若真是如此,贺景明今天晚上带她出来,可就别有深意了。 她站在贺景明身侧,默不作声把手插进兜里。 贺景明一直等着她把话说完,才不慌不忙的应和,:“刚回来没两天,最近应该不会再出差了。” “那正好,伊宁可一直惦记着你了。”袁幼柏伸手把被风吹散的头发撩到耳后,露出白皙的腕间戴着的翡翠,显得更加端庄大方,如同一个知心jiejie一般,让人很容易卸下心防。 白朵的目光随着她的动作落到她的指间,那上面没有丝毫饰品。 贺景明点点头,英俊的脸庞带着几分冷冽:“幼柏姐怎么在这?” 袁幼柏唇角的笑意有片刻的凝固,但很快便如风般一转而逝,大大方方的解释道:“本来昨天去安顺市开会的,这不是快到元宵节了么,就准备过完节再出去。” 她的目光终于落在男人身侧站着的的白朵,虽然早就从老三那里知晓一些,面上却恰好露出几分得体的疑惑,“这位是?” 贺景明侧头看着眼睛茫然的白朵,一看便是刚刚神游回来的,他动了动手指,指腹摩挲着弥留下来的温度。 一时之间,便也不想跟眼前的这个袁家少有的聪明人打交道。 他伸出手,张开手掌包住白朵的小手,漫不经心的放进自己的口袋里捂着,抬头对着微微变色的袁幼柏抱以歉意:“幼柏姐,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明明从前见面即便不喜却也能维持面上的和善,怎么今日却这么不耐烦呢? 贺景明有些微微烦恼,却也并不放在心上,牵着白朵缓缓消失在袁幼柏的视线中。 背后,袁幼柏的脸色阴沉的厉害,她进了自己提前订好的房屋,才从包里拿出手机快速拨了一个号码:“在哪呢?都什么时候还买包?最近妈身体不舒服,你最好今天就出现在我的面前,不然你的银行卡…” 她挂掉电话,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火气,胸膛起伏不停。 这个贺景明! 贺家还没跟袁家联姻呢,这贺家的态度就已然这般不屑,若是真成了姻亲,即便公司有了好转,她们能不能守得住还是一个问题。 偏偏袁家唯一的男丁是个不争气的。 袁幼柏闭上眼睛,想起公司里的一堆报表,董事的步步紧逼,还有公司在市场上越来越少的占有比,觉得还是不能现在就跟贺家撕破脸皮,贺家的这根线也不能断,就算是断了,也要装作没事的把它修好。 她慢慢平复自己的心情,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水汽袅袅,仿佛也沾染了几分桃花的香。 贺景明带着白朵左拐右拐,进了一间砖木结构的木屋。 白朵初时只觉得有些新奇,这里装修很是古色古香,就连服务生都穿着稍厚一些的汉服,有些客人声音嘈杂,倒也有几分热闹。 贺景明推门进屋,白朵便也跟着进去了。 与外面的喧闹相比,这间木质房屋显得别样的安宁,前方唯一的窗口支起,依稀可以看见外面整个桃花林,落英缤纷。 窗前坐着位背对他们的男人,披着并不时髦的外罩披风,跟前则是放置着烧烤架子。 “袁家让你当说客。” 贺景明牵着她的手走到榻上坐了下来。 白朵忽然想起,她想起贺景明曾经跟她说,会让袁家老三跟她道歉。 原来便是这个意思。 那刚刚那位幼柏小姐,大概就是袁家的大小姐袁幼柏了。 “他拿着药求到了我哥那。” 男人淡淡开口,声音有些微弱,却十分温润,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白朵下意识抬起头,看清了男人的容貌。 他已经转过了身,虽然屋里开了暖气,可他仍然披着宽大的斗篷,只有缝隙隐约可见他里面穿着的灰色高领毛衣。 灯光下,他的面容白皙,眉目柔和,颜色绯红,眼中也是满满的笑意,看起来像是无悠的少年模样,他的背后是开窗露出的桃花林,交相辉映间,仿佛翩翩公子坠入红尘,沾染俗物。 白朵忽然有些心悸,她怔了怔,收敛心神。 待看的仔细些,便能发现他的脸色是不正常的苍白。 白朵低下头,想着面前这人的身份,能跟贺先生玩到一起的,应该也不差吧。 怕也是一个圈子里的。 缕缕食物的香气扑面,时不时响起油“滋滋”而劈啪作响的声音,那人把烤串翻了一个儿,带着手套的手从一旁的调料碗里捏起一把孜然粉随意撒着,那香味便更重了。 “小姑娘能吃辣么?” 那人笑了笑,眼里斥着温柔,又问了一句:“小姑娘?能不能吃辣。” 白朵茫然回神,“啊?” 贺景明带上手套,拿起未被少年模样的男人眷顾的烤串,又搓了些辣椒粉撒上,“我来弄吧。” 男人顺从的把手中的烤串放下,脱下手套,拿起一侧的保温杯,打开喝了口热水。 白朵顺着他俊俏的脸庞向下,落到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而后鼻尖清晰的闻见了苦涩味道的中药。 她这才意识到那保温杯里装着的,不是水,而是中药。 可他长得精致极了,那副模样隽雅清秀的模样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眼熟极了。 贺先生见她对着别的男人发呆,用胳膊肘微微碰碰白朵,见她茫然的回头,才道:“你看他做什么?” 白朵抿唇,情不自禁地低声喃喃,“这位哥哥,我好像从前在哪里见过?” 贺景明脸色一下子就黑了。 那人忍不住笑出声来,嘴角轻轻扬起一个温柔的弧度,却比刚才要真诚多了,他伸出手,笑道:“很高兴见到你,我叫孟定。” 白朵握了上去,“我是白朵。” 那双手白皙细腻,像是没经受苦难一般,可是握上去才发现并没有多少rou感。 她升上来一股奇怪的、有些说不上来的愧疚,匆匆收回自己带着rou窝的小手。 贺景明冷哼一声,他把旁边盘子上串好的生串往架子上一摆,却是什么调料都没有放,问道:“身体好些没有?我那里还有些山里的东西,已经让人给你送去了。” “还好。”孟定又喝